穿到八零年代白手起家 第20节
“谢谢大爷!” 大爷话音未落,苏瑾瑜已经起身打开门冲进风雨里。 大爷说的那个被堵死的巷子他去过,要真是遇上打办的来抓,没跑。 苏瑾瑜赶到经管所时,整栋办公大楼黑漆漆,没有一丝光亮,禁不住皱起眉头,大步跑进大楼,径直跑向留置室。 此时蜷缩在留置室角落里的沈傲之衣袖和手臂都是湿的,她都不记得她有多少年没哭的如此惨了,越哭想的越多,想的越多就哭的越厉害,恶性循环。 突然听见门口有响动,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空荡荡的留置室里连个能拿起来充当武器的东西都没有,心里更害怕,还不敢出声。 要不是怕暴露行迹,沈傲之真想再来一场嚎啕大哭。 “沈傲之!你在么?” 突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虽然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此时沈傲之却感觉这声音无比的性感、温暖。 “苏瑾瑜!你特么怎么现在才来!……你还知道来啊!呜呜……” 沈傲之还没看清楚来人的模样,一跃跳上来人的怀抱,紧紧搂住来人的脖子,死活不撒手。 “沈傲之,你松手,雨衣,凉……” “不!”沈傲之的手臂楼的更紧。 第20章 人找着了就好,苏瑾瑜一直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任由沈傲之抱了一会儿,苏瑾瑜开始试图掰开沈傲之紧搂自己的手臂。 “松开,回家。” “不!” 苏瑾瑜尴尬的发现,自己居然掰不开一个女人的手臂! 她这是给自己锁喉了吧? 单指在女人的腋下肋骨处摁了两下,效果立竿见影,女人闷声哼笑,立刻松开手臂,乖乖离开他的怀抱。 沈傲之被刺激的不止是肋间的痒痒rou,还有大脑,瞬间清醒。 面前的男人不过是自己名义上的老公,与自己半分夫妻情分也没有,能来找她不过是处于道义和爷爷的威严,她想什么呢? 万一这一刻被陈文诗看在眼里,那还得了? 罪过罪过。 “回家。” 苏瑾瑜脱下雨衣,给沈傲之披上,淡淡吐出两个字,转身就走。 沈傲之麻利的穿上雨衣,乖巧的紧随其后。 宽大的雨衣帽沿下,一双微红的眼睛缓缓弯成月牙。 冰冷的雨夜,前面身形高大的黑影似乎温和了几分,就连接连而至的电闪雷鸣似乎也没那么令人恐惧了。 两人很快走出办公大楼。 “诶,等等,我去拿拖车。” 沈傲之一把将苏瑾瑜拽回到屋檐廊下,自己朝下午放小拖车的地方走去。 风雨很大,苏瑾瑜眯缝着狭长眸子努力跟上不远处黑影的移动,就不见她回来,上前几步,拖住她的雨衣袖子凑近雨衣帽子提高音量:“先回家,明天再来找。” “怎么会没有了呢?奇了怪了,这么个小破拖车也有人惦记?” 沈傲之讷讷嘀咕。 苏瑾瑜没有听见她的话,扯着她的衣袖往家走。 甭说现在这个天气条件了,下午下班的时候他也没在门口看着她的小拖车,否则,他早就知道她在这里了。 苏瑾瑜的眸子不由加深几分。 两人回到家,时间已是后半夜,没有疑问、没有说明,各自回房睡觉。 ** 天光大亮时,大地如洗,风和日丽。 苏瑾瑜记得爷爷交代他要带上沈傲之去参加满月酒,晨跑回来却没见着沈傲之出来。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沈傲之的房门还是紧闭。 苏瑾瑜微微皱眉注视那扇门片刻,恢复冰山表情,端起馄饨碗自顾自吃饭。 吃完小馄饨,又把卫生搞了一遍,时间已经指向八点。 沈傲之那边居然毫无动静,苏瑾瑜的眉头几不可察的蹙了蹙。 “笃笃。” 敲她的房门。 没有应答。 再敲。 加重了力度和频次。 “进……” 门里隐约传来沙哑的声音。 苏瑾瑜握住门把手轻轻一转、一推,余光瞥见女人蒙住被子躺在床上。 他微微侧身,没有正眼去看,也没有迈进房间,而是侧身站在门口,淡淡道:“爷爷让我们今天代他参加朱家重孙的满月酒。” 站在门口等了十几秒,不见被子里的人有动静,苏瑾瑜微微蹙眉,朝鼓起的被子瞥了一眼,马上收回视线,再次启口:“让爷爷来请?” 趴在被窝里正难受的沈傲之连白眼都无力翻一个,只能在心底腹诽:这家伙还真是深谙蛇打七寸的道理啊,他根本就不多废话,直接搬出爷爷他老人家,她沈傲之还有一点儿磨蹭的余地么? 可是她此刻真的难受啊。 被子动了动,露出半个后脑勺,那后脑勺转了小半圈,露出小半张脸,红扑扑的,可发出的声音却如同一个八旬老妪:“我发烧了。” 苏瑾瑜一怔,停顿几秒:“严重么?” 沈傲之再次无奈的想像自己翻了一个白眼,声音沙哑:“暂时死不了。” 沈傲之内心的小人儿几乎暴怒了,什么叫“严重么?” 没见她都起不来床了么? 这如果还不算严重,非得死了才叫严重? 好气! 苏瑾瑜被沈傲之的话噎了一瞬,停了几秒,关门离开。 此刻的沈傲之只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不疼的地方,她有种垂死的小动物被遗弃的绝望感觉。 她病的下不了床,他居然一句话不说就关门走人! 嗬!可真是八十年代优秀室友典范! 躺在床上自己替自己悲哀,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生病了没人管,好不可怜。 看来她得把交个好朋友提上日程,至少得有个人替自己收尸吧…… 胡思乱想之际,门被再次敲响。 “进。” 这一声比前几声要清晰的多,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自己没有被遗弃,心底升起了一丝丝希望。 苏瑾瑜走进来,一手拿了体温计和药片,一手端个水杯。 沈傲之转过头半睁一只眼,瞥见人影,无力的闭上眼。 苏瑾瑜仍不言不语,连表情也没有一个,先是将体温计插进沈傲之手里,又把药片和水杯往床头柜一放,转身走出房间。 沈傲之:“……” 沈傲之:好吧,酷盖就是酷盖,就当他是个莫得感情的机器人好了。 把体温计插进腋下,要不是想知道自己究竟烧到多少度,有没有会被烧坏脑子的可能,她真懒得量体温,浑身都疼啊,动一下都是煎熬。 至于放在床头的药片和水杯,呵,此刻她感觉自己会成为那个脖子上套个烧饼也能被活活饿死的懒人,唯一不同的是她多了一个浑身疼痛无力的借口。 “体温量好了么?” 男人低沉的声音穿门而过。 沈傲之无奈叹气:那个家伙搞什么啊,他躲出去难道是为了给她空间插个体温计? 男女授受不亲? 这家伙该不会是从哪个朝代穿过来的吧? 沈傲之实在无语,不想回答却还是应了一声:“好了。” 苏瑾瑜推门进来,接过体温计看了看。 “39度8,有点高。” 放□□温计,拿起床头柜上的药片和水杯递到沈傲之跟前,也不说话。 一切全凭感觉和意会的沈傲之拼力撑坐起来,伸手拿药片才发现药片外面还有一层透明的塑料包装膜,这种包装她以前在姥姥家的抽屉里见过,后世的药房里读少见的包装,上面蓝色的字体写着“扑热息痛片”。 咦?这个名字有点印象,这在后世好像是被禁止使用的药,这…… 算了,有副作用就有吧,总比烧坏脑子强。 沈傲之吃完药,再次躺下,接下来全看药片搏命了。 苏瑾瑜不知道沈某人吃个药还有那么多的心理活动,把水杯放回床头柜上,再次出门,这次没关门,很快就端着小馄饨走了进来。 沈傲之闻着小馄饨的香味才意识到,她从昨天下午就没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