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权臣以为我死后黑化了在线阅读 - 第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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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崔东走到了门口,见小满还在里头,朝她勾勾指头,小满见状也走了出来。

    “小满,崔遐一直念叨你呢,你去看看崔遐吧。”崔东道。

    小满犹疑地看了一眼身后,眼睛圆溜溜的,“可是……有我在娘子做得也能快些。”

    崔东看着她娇憨的样子,倒觉得十分可爱,声音不自觉放柔了一些,“你且去找崔遐玩,这里有我。”

    小满见他样子诚恳,她与崔遐又是莫名地投契,就点了点头,“那我去了,崔哥哥。”

    崔东听到她的称呼,目光一凝,“嗯,去吧。”

    蒋博见小满已经往里院去了,就要进去:“走吧,帮帮忙,也好早些吃上。”

    他虽然十指不沾阳春水,可向来没有什么君子远庖厨的酸腐气,方才见姜无芳做菜,也只觉得很有趣。

    崔东拉住他后脖颈的衣领,“你去干什么。”

    “你刚才不是说要去帮忙吗?”蒋博问道。

    崔东指着院中的棋桌,“帮忙哪里轮得上你,走,下棋去。”

    蒋博还想不明白关窍站在原地,崔东已经将他拉了过去,按他坐在棋桌前,他也就不想什么帮不帮忙了。

    二人一人执黑,一人执白,开始对弈起来。

    *

    崔游平日里没做过这些,洗羊rou的时候格外聚精会神,抿着唇,仿佛在做什么惊天大事。

    他洗完提了出来,羊rou沾了水有些滑不溜丢,因此一不小心又掉进了水盆里,若不是他闪躲得快,这会子就已经一身水了。

    “穿上这个。”姜无芳不知道什么时候,左手拿着襜衣,右手拿着臂绳,递给他。

    崔游下朝回来还穿着紫色的朝服,此时拖拖索索,在后厨的确干活不易。

    以前郑氏传授姜无芳厨艺的时候,崔游也有过在一旁帮忙搭手的情况,所以她也没有推辞,直接将东西拿了过来。

    崔游双手上都是水,目光在她拿着的两样东西上凝了一瞬,这才道:“我手是湿的,你帮我。”

    她想着以前也帮小满系过,所以就很爽快点头了。

    谁知真的上手才知道其中艰难。

    就拿臂绳来说,她要帮他绑好臂绳,势必要把布绳从胸-前拽到背后,而崔游此时双手都是水,又不好动手,那她就只能伸手从他腋下过,将布绳拽到他的身后。

    如此一番下来难免又是一番近距离的接触,远远看去,像是女郎从后面拥抱心爱的郎君一般。

    她的手穿过崔游腰间给他系襜衣时,脑中突然响起她自己方才对卢氏说的话。

    “崔相公生得貌美,那脸看一眼儿便为之神魂颠倒,身子又强健,让人看了都想摸摸那如铁的腰……”

    自己想着,脸又开始热起来。

    “好了吗。”崔游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磁性低沉。

    姜无芳感觉自己像是被当场抓住的小偷,做贼心虚道:“好了,洗好了是吧,我直接拿走了。”

    她飞也似地将那一串羊rou提走,放到砧板上。

    崔游也走到她旁边,看着她像是泄愤似的将羊rou切成rou块,放到盘子里装好。

    崔游眼见火小了,还弯腰加了一些柴火,很快,油锅就热了起来。

    白茹的猪油很快融化在锅里,她将已经准备好的绿豆粉做的焖子放入锅中,淡黄色的焖子在猪油的煎制之下很快变得两面金黄酥脆。

    她刚想伸手去拿切好的羊rou块,崔游已经给她递了过来。

    肥嫩得宜的羊rou块放入锅中,不一会儿,rou的鲜香味就在空气之中蔓延开来。羊rou鲜嫩,大火一炒,溢出鲜香的rou汁,焖子像是一块干旱已久的土地,将这些rou汁全部吸入腹中,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再在羊rou焖子上面撒入一把切成细碎的蒜末,如星点般缀在rou上,格外诱人,再淋上酱油和醋进行调味,芝麻酱增香,这就算好了。

    就在盛出锅的时候,突然不知怎么的爆了个油花,一滴热油溅到了姜无芳皙白的手背上,很快就红了起来。

    崔游眉毛一拧,很快将她手里的碟子接过来,随手放在灶台边,看着她红起来的手:“先去上药。”

    姜无芳好笑他的大惊小怪,笑道:“没事,习惯了,不疼的。”

    她眨着眼睛,的确,从刚才被溅上热油到现在,她没有喊过一声痛,若不是这只已经开始泛红的手,能让人觉得她这只手仿佛铜墙铁壁,油泼不进。

    崔游却不理她,直接拉着她那只被溅上油的手,牵着她的手指头尖尖走了出去。

    路过崔东和蒋博的时候,那二人还奇怪他们怎么突然脚步匆匆。

    蒋博道:“你们去哪,菜做好了吗?”

    崔游头也不回:“不做了。”

    蒋博满头雾水:“那还吃吗?”

    崔游已经拉着姜无芳走进了房间,只听到他的声音模模糊糊传来:“崔东,去大厨房再让人做几个小菜。”

    第30章 三十碗饭 9.14

    郑氏让她跟着学厨艺的时候, 她一开始也是兴致满满,毕竟吃多了郑氏手下做出来的美味,她也存着几分好奇之心。

    刚开始还好些, 什么都觉着十分新鲜,直到该教的基本功都教得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枯燥的重复, 她就觉得烦闷了。

    一日她心不在焉,也是如同今日这般被油花溅了个准,心思就更加浮躁,疼得吱呀乱叫, 直接就气鼓鼓对着郑氏诉苦:“阿娘,怎么别家的小娘子如我这一般的大的时候都在品香茗茶,而我就要在这整日对着砧板锅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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