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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力量与希望一样,即使面对如此沉重的打击, 也绝不会动摇,不会消失。 阿比盖尔咬紧牙, 她与那些生命共舞, 在一片虚幻之间, 扭曲的扩散, 笼罩距离最近的神灵。 “战争!回来!” 戈瑞德的声音被模糊,一道红色毫不犹豫地起身,在扭曲之中张开双翼,黑色的羽翼混迹在扭曲的黑色中,红色的却闪烁着光。 就像是奔赴既定的命运,当生命与战争的权柄再次相遇的时候, 却是完全不同的走向。 扭曲同化的厄琉西斯的羽翼,磨灭了他神之天使的象征。 微光暴涨,笼罩两人的身形, 托举着生命与战争从扭曲的力量之下飞出,撞入永恒之春的树干,这棵由三棵世界树合一而成的神树,弥补上的与虚无溢口的最后差距。 而失去了阿比盖尔的阻止,便没有什么力量能够抗衡无序。 黑色的物质从凝聚到炸开,整个世界静止不前。 无序获得了胜利。 …… “前进。” 当听到费尔南多做出的选择时,阿比盖尔有瞬间的茫然。 对面的天使终于有了表情的变化,那是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 “为什么……”阿比盖尔本以为他会选择停滞不前。 费尔南多却笑:“我把容易的留给了自己。” 费尔南多注视着一切的发生,在那力量爆发出的瞬间,他心中生出了一种释怀。 在那个选择之中,坚守原地,是比前进更难的选择,他无法保证自己能够永远坚守,所以选择了孤注一掷地前进。 而阿比盖尔没有了前进的选项,就要永远坚守在这里,以自身的力量,成为一切生命的壁垒,她将守护那些只有一次的生命,守护一代又一代,却只有一次的珍贵存在。 她将是永恒的守护者,也是永远的可怜虫。 生命女神正在履行她的职责,而同样做出选择的时间天使毅然背负了自己的责任。 在无法前进之后,便向后倒退。 作为时间的天使,他恰好知道一种这样的力量。 他是时间向前,而这个世界后退。 昨日重现。 当莱特的意识逐渐恢复的时,她几乎是瞬间就意识到了发生了什么。 即使身体被原生混乱占据,作为强大的神灵,她依然能够感知外界发生的一切,对于无序之地的家伙儿互相利用的事情莱特不愿多想,勉强的恢复行动力后,她第一时间便想要寻找费尔南多的位置。 但昨日重现,已经开始了。 莱特绝望地闭上眼睛。 她要阻止脆弱的泪水落下。 倒退,倒退的,倒退。 被同化而静止的神灵一个又一个的出现,他们都见证了世界的尽头,可现在,又重新恢复了意识。 诸神林立,面面相窥。 可真正知道眼前力量来源的只有莱特一个,真正知道获得这种力量需要付出的代价的,也只有祂一个。 神术,昨日重现。 以当下为起始,以过去一个特定锚点为终,类似让时间倒流的力量。 它并不是真正的时间倒流,能够恢复在这段时间内,人世间与神国所遭受的一切创伤,祂被赋予了治愈的力量,代价确实一位天使的生命。 莱特厌恶自己的脆弱,却无法阻止为孩子的爱,她又一次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位背负着“父亲”头衔的女神,无力地背过身去。 阿比盖尔也因为这种力量而重新出现在永恒之春的巅峰。 虚无的溢口被浓密的树干堵上了,她抬起头,目光所及的地方,是真正的无序之地,无数的恶念落在了她的身上,而阿比盖尔却不在畏惧。 她是原生生命。 厄琉西斯没有抵御之中力量的能力! 这个突然出现在脑海之中的念头驱使了阿比盖尔转身,但…… 他消失了。那个熟悉的红色身影没有出现在她的身后。 阿比盖尔以为他被甩回到了秩序的世界,可世界树之下,也没有他的身影。 欲望已经被众神制服。 溢口被堵上,祂失去了源源不断的力量来源,没有了源源不断的供给,这个世界的规则会逐渐将祂同化。 一切好像恢复了正常。 最后一战后,时间过去了很久,阿比盖尔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 昨日重现,这个以时间天使生命为代价的神术是多么的残忍。他选择了以自己的前进终止了一切,却留给坚守原地的她无尽的责任。 责任将她困在世界树上,作为原生生命,守护着身后的一切。 神术没有华丽的外表,非要说他造成了什么影响,什么都没有。 被最后一击消散的生命活了过来,毁坏的建筑重新屹立,差点消失的文明被保留下来,一切恢复了最初的样子。 除了他,厄琉西斯,那家伙儿的最后反击击碎了神殿之中的天使像,带着厄琉西斯三分之一的灵魂消散不见。 如果他和其他的天使一样,那本来什么都不会发生。 可他早就失去了一大部分的灵魂。 她很想问问费尔南多,时间倒流,真的能够治愈一切伤痛吗? 但现在,祂已经消失,没有人能够给她答案。 婴儿的啼哭声吵醒了永恒之春上的阿比盖尔,她从床上坐起来,不由得露出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