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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先生出狱之后,依然有人劝诫他,顺从日本军官要求,就不会受到苛责,还会在中国、日本大放异彩。他严厉拒绝,就算对方是自己的朋友,他也不顾往日情面,将人赶出门外。” “因为,他恨杀人如麻的侵略者,更恨卑躬屈膝的汉jian。” 有些话题,聊起来就变得沉重。 厉劲秋历史不够好,也能感受到灵魂铭刻的深邃情绪。 他有很多话想说,又见钟应缓缓拂弦,显然从小习惯了这些沉痛的历史,早就不需要别人的安慰。 于是,厉劲秋话锋一转,许诺道: “放心吧,音乐会你大胆的发挥,出任何问题,我都帮你解决。” 作曲家自信得不可一世,说得好像他们不是一间牢房的狱友。 钟应停下手,认真看他,“你哪儿来的信心?” 厉劲秋双眼微眯,笑得狡黠,“因为我叫我妹去找多梅尼克了,她肯定能联系上樊大师,也可能直接联系驻意大使馆,说贝卢非法拘禁!” 钟应诧异看他。 在博物院,他本可以寻求周俊彤的帮助,联系师父。犹豫再三之后,钟应放弃了这个想法。 因为,助理足够强硬,完全可以带周俊彤回到庄园,给他们新增一位可怜的室友。 “你什么时候告诉她的?”钟应好奇追问。 厉劲秋笑着回答,“贝卢博物馆到处都是留言小纸条,我随便拿张纸,拿支笔,写了塞给她的。” 钟应错愕看他,觉得这说法匪夷所思。 整个博物馆之行,他都密切关注着周围的情况,自然知道博物馆的留言条。 但厉劲秋写纸条这么大的动作,他却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厉劲秋挑眉,得意的勾起笑,伸出左手,轻松的折断了茶几上装饰用的干花。 一片叶子,一支长径的干花,成为了他演示的纸条和笔。 他微微侧身,左手反背在腰后,右手虚虚遮掩,做了个单手握笔反转写字的姿势。 白皙花朵在他指缝中颤颤巍巍,不仔细看确实很难发现他在用枝干写字。 难度高超,堪比特工。 演示完毕,厉劲秋双指夹着叶片和装饰花,递给钟应,得意的说道: “作曲人的手指,超乎你想象的灵活。” 钟应捧住那朵花,展开刮痕浅淡的叶片,诧异问道: “……这样写出的字,你meimei能看懂吗?” “怎么不能!” 厉劲秋平时对周俊彤百般嫌弃,在这时候极尽夸赞,“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特别聪明,连我的字都看不懂,那还是别混了。” “她什么都好,就是天赋太差。钢琴、小提琴学了十八年都没出人头地,到了意大利来,反而跨行去学了文物修复专业,也算是个聪明人的选择。” 钟应听得出厉劲秋嫌弃没有天赋的人,不禁辩驳道:“学习乐器,不一定全靠天赋。” “你不懂。” 厉劲秋十分坚持,“在我们家,没天赋就不要选择音乐,会更幸福一点。” “别管她了,我们等着救援就行。” 他似乎不想谈论这个,将话题带了回去,“你弹一下《战城南》吧,我想听。” 被关起来的两个人,时刻会有人将他们的动向,汇报到哈里森.贝卢面前。 比如,钟应参观博物馆后,大为感动,改变了固执的想法。 比如,厉劲秋果然说服了钟应,他们在房间里聊着作曲,早中晚餐都没忘记《金色钟声》。 贝卢听后格外高兴,持续期待着自己的生日。 在他九十七岁那天早晨,他换上了舒适的西装,胸口点缀着意大利雏菊,特地坐在轮椅上,等待钟应和厉劲秋走出房间。 关了整整三天的音乐人,出门就见到了贝卢,表情都有些微妙。 然而,贝卢笑容满面,说道:“感谢你们改变了想法,愿意为我庆生。” 钟应视线了然的看向他身边的助理,不用问都知道对方说了什么话。 他一时觉得贝卢可怜。 周围的人都说好话,没有实话,想来自己说过的句子,也经过了夸张美化,送到贝卢面前,讨老人欢心。 不过没有关系,他马上就能拥有,比语言更直接、更清晰的表达方式,直白的告诉贝卢心中所想。 谁也无法扭曲他的意思。 钟应礼貌微笑,给予了九十七岁老人基本的尊重。 “请你晚上好好听琴,哈里森.贝卢。这是十弦雅韵和沈先生一起送给你的钟声。” 贝卢心跳很快。 他从装点着花束与帷幕的庄园,来到华丽漂亮的音乐剧院,心跳变得越来越快。 此时,他比建成博物馆、建起音乐剧院、得到媒体铺天盖地的夸奖,都要开心。 嘴角一直勾起笑意,欣赏第三玫瑰厅摆满了漂亮的玫瑰,还有意大利人最喜欢的雏菊。 多梅尼克为他献上了一束简单的雏菊,伸手为他整理了领结。 “祝福你,我的老朋友。” 贝卢捏着小小花束,这是他最爱的花,花语“深藏心底的爱”,正如他对沈聆的感情。 多梅尼克说了很多话,还特地提到了后台正在准备演出的钟应。 “他是我见过最有天赋的古琴演奏者,如果你喜欢待会的音乐,我可以提一个建议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