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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处闲逛的布丁也发现了岑冥翳,它好像已经认得岑冥翳了,蹦过来挪到岑冥翳的鞋面上趴着。 它也没见过岑冥翳几次,居然能记住,平时谢菱并不觉得它有这样聪明。 岑冥翳弯腰把兔子拿起来,放在暖和的软垫上,走到台桌边,把怀中的花仔细装进琉璃瓶内,那花枝上还站着露水,显然刚摘下来不久。 “昨天试着摆了一次,这样是最好看的。”岑冥翳把花枝高高低低地插在瓶中,声音中带着些许喜悦。 他语速有些慢,慢得能品出一丝微不可查的虔诚。 黎夺锦渐渐皱起眉。 岑冥翳带着温温喜悦的声音还在继续:“这几种花,寓意平安。颜色又般配,插在琉璃瓶中正好。过几日,花开得不好了,我再来换。” 谢菱在旁边,听得一脸认真。 少女柔软的脸颊若有似无地依偎着他的肩膀,睁大眼睛好奇地看着他手里的花。 这让岑冥翳胸口变得柔软,好像有一只小小的绵羊在踩来踩去。 但,岑冥翳的神色很快微微凝固,他垂着眸,看见谢菱颈边一小块绯红的色泽。 那种暧昧的颜色,让岑冥翳凝眸多看了一会儿。 他撩起眼睫,不动声色地朝紧闭的门帘后瞥了一眼,接着,很快就收回目光。 岑冥翳默不作声地想了想,把花放好后,顿了顿,才松开手。 花瓣的露水摇曳了几滴在他衣袖上,岑冥翳忽然喊了她一声:“菱菱。” 谢菱下意识地仰起头。 粗粝的掌心抚上谢菱的脸颊,谢菱还在愣神,柔软的唇瓣已经倾覆上来。 岑冥翳弯着腰,歪着头和她接吻。 这一次,他的进攻性前所未有地强烈,谢菱很快呼吸凌乱,被他搅弄得有些颤抖。 啧啧水声在室内回响,门帘并不隔音,卧房内的两人听得一清二楚。 陆鸣焕的脸色黑沉如铁,死死捏着自己的拳头忍耐,黎夺锦的脸色却逐渐变得苍白。 从这个三皇子出现的时候开始,阿镜的注意力就再也不曾在他们身上。 这种反差太过强烈,直到这时,黎夺锦才有些体会到曾经陆鸣焕的感受。 那时阿镜眼中只能看到他一人,而现在,那一人变成了别人。 原本黎夺锦还有些漫不经心,觉得这个三皇子徒有其表,实在不值为敌,现在他心中的慌乱却渐渐地扩散,越来越大,直至有些控制不住这种惶恐。 门帘外,岑冥翳放开了谢菱。 谢菱双唇红润,还泛着水光,微微张合着,因为缺氧而忍不住用嘴呼吸,圆圆润润的双眸有些朦胧。 岑冥翳微微弯起唇,舌尖舔了舔,露出一个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容。 见谢菱渐渐回过神来,岑冥翳把抚弄着她脸颊的手收回。 摩擦之间,岑冥翳好像察觉到疼痛一般,轻轻皱起眉,“嘶”了一声。 “……怎么?”谢菱用还有些迟钝的大脑问。 岑冥翳没说话,睫毛乖顺地垂着,看着自己的拇指指腹。 谢菱也忍不住跟着看去。他的手上有不少或深或浅的划痕,像是花枝或者花茎上的刺刮出来的。 谢菱伸手摸了摸:“疼吗?” “不疼。”岑冥翳回答,“不过,还有其它的伤口。” 谢菱:“?” 岑冥翳解开衣襟的扣子,他本来就穿得单薄,三两下便敞开领口,露出肌rou蓬勃,紧致平滑的胸膛。 谢菱的手被他牵着伸进去,摸到了侧腰处,在那里停留。 伤口?什么伤口。 谢菱脑袋里根本想不起来这回事了。 她脑袋里只充斥着一个词,腰窝腰窝腰窝…… 真的很好摸。 岑冥翳今天主动得过分,谢菱决定投桃报李。 她手腕微微用力,轻轻滑动,留下轻柔绵软的触感。 岑冥翳神情有些绷紧,长而直的眼睫顺着呼吸的频率杂乱地颤动。 谢菱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听在岑冥翳耳中,那笑声比腰腹上的手指更挠得人心痒,可在门帘后的两人听来,却仿佛带着锯齿的刀刃一般割裂着心脏。 谢菱还有些无力,但更多是因为懒,不愿意就这样站着,侧过身把脑袋靠在岑冥翳肩上,仰着头看他,澄澈的圆眼睛看起来很纯真,而且只看着他一个人。 她恋恋不舍地把手从岑冥翳衣襟里拿出来,窄腰宽肩大长腿,真是摸多少次也不会觉得腻。 “殿下,你要仔细些,不要再受伤了。” 谢菱捏着他的腰带重新系好,把扣子一粒一粒地扣了回去,叹一口气。 岑冥翳喉咙里滚出很轻的笑声:“好。” 伴随着这个好字,再度压下来的是又一个吻,谢菱勉强攀附着他的胸膛,几乎能感觉到刚刚触碰过的肌rou在如何收紧、运动…… 一炷香燃尽时,谢菱的脸已经通红。 岑冥翳端着茶水递到谢菱唇边,慢慢地喂她,等她喝够了才往门外走去。 要离开时,岑冥翳又回过头,低垂着眼,眸色不定地看着谢菱。 “菱菱。”岑冥翳低声问,“你喜欢我吗?” 谢菱扬起眸,弯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喜欢的呀。” “你……”岑冥翳似是犹豫,停顿了一下,又问了一句,“最喜欢我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