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桦以浑身发热,就连呼吸都带着热气,伸手摸了摸,手心接触的肌肤一片guntang,明显就是发烧了。 在寒拾思心中桦以的身体从来都是无坚不摧的,没想到会一下子病的这么厉害,昨天晚上灯火几乎是辉煌了一整夜。 想到曾经的桦以身上的毒,叫来太医之后,寒拾思表情未曾好过,偏偏太医看完了症状之后反而是神色较为轻松:“娘娘放心,此病虽然来势汹汹,但是这是陛下多年余毒爆发的原因。” 这么多年下来,就算是铁打的身体也会有后遗症,但是桦以一向是表现得无坚不摧,太医总不能说你这么健康不好,哦,他还没这么不怕死。 如今沉疴爆发,反而是一件好事。 桦以此刻苍白这一张脸倚靠在床榻上,寒拾思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毕竟这可是古代,不管是什么小病,要是不好好照顾都可能变成大问题。 “先趁热喝了。” 面对苦涩味扑鼻而来的药汁,桦以表情微不可查的闪过一丝嫌弃,手动都没动。 从来没见过桦以这幅样子,寒拾思端着药碗,迟疑了一秒:“你怕苦?” 他没想到会听到这个,一时竟然没回答,随后拿过寒拾思手中的碗一口气喝了个干净:“有点烫而已。” 他微微皱皱眉,面色平淡的将碗放入站在床边侍奉宫人的托盘中:“都下去。” 等人差不多退完之后口中却被塞入了一颗蜜饯,酸酸甜甜,冲淡了嘴里苦涩奇怪的味道。 “好吃吗,最近我最喜欢的。”笑着弯起眼睛,水色盈盈的眼眸她笑起来的样子明艳灼灼,一口气刺进人的心中来。 “进去点。”寒拾思接着说,桦以已经下意识给她让开了,就见到少女刚脆利落一气呵成的直接躺在了他的身边。 他眉头才刚刚一皱,寒拾思就直接捂住了他的嘴,凑过去,娇艳如同玫瑰花瓣的嘴唇微微嘟着,不满:“我都照顾你一夜了,还不能休息了。” “你又不是真的风寒,不会有什么事的。”她满不在乎,甚至还往里面凑了凑。 桦以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往里面挪了挪,看着贴在他身边的人,淡淡的香气和温热传来,熟悉且让他放松极了。 他转过头微微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目光放远:“我昨晚还做了一个梦,梦到我……梦到我……” 语气中迷茫纠结压抑,寒拾思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肯定不会是什么好梦,她扭过头,努力伸出手来抱住了他:“什么呢,那些不好的事情都是反的,不要信,就算你梦到我死了……唔……” 耳边一阵风,她一下子就直接是被堵住了嘴,这下子算是明白了,桦以还真的是梦到了这个。 一张嘴就这么被堵的严严实实,桦以的眉头已经是不能更皱了,蹙成一座小山峰。 好不容易将他的手给扒拉下去,寒拾思无奈笑着:“不是都说了是反的吗,我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她挺了挺小胸脯,自信满满,毕竟她这么心胸宽阔,生活又好,怎么可能会早死呢。 这幅自信满满的样子成功感染到了他,桦以放松了不少,轻笑着:“是呀,我还梦见我无药可医,让诸良泽把我的头砍了。” 心中猛地一咯噔,寒拾思突然明白,这哪里是做噩梦,分明就是对于原著剧情的梦见预知呀,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是因为桦以现如今已经是解毒成功,甚至是后遗症都要解除了吗。 是否代表着桦以已经挣脱命运,寒拾思思绪一片混乱,就是还有一件事情很在意…… “你为什么要……” 太奇怪了吧,寒拾思如今能感觉到诸良泽绝对是忠心耿耿,自然是不可能背叛,所以原本故事里面,桦以竟然是自愿将脑袋送给他的。 面对寒拾思的疑惑,桦以想了想如实说道:“我答应过他会覆灭耀国,既然做不到,就该付出代价。” “你们到底是达成了什么交易,诸良泽不会也是耀国的什么皇亲国戚吧。”寒拾思睁大了眼,安黎这个身份就够够的了。 虽然知道两个人是同父异母的兄弟,但是寒拾思未曾仔细探讨过关于诸良泽的身世,这要是想要覆灭整个耀国,其中恨意自然是滔天。 伸手对于寒拾思不太切实际的猜测无奈,桦以流露出来的表情带着几分嘲笑来,对着那些耀国的人:“诸良泽,本名,年则,年家是耀国世世代代的忠臣,十多年前被风独世的父亲下令灭了满门,理由是通敌叛国,私吞军饷。” 年家是孤臣,是独臣,是不被天子认可,忌惮的臣,注定要死。 但是死的太脏,太憋屈,而且还留下了诸良泽这个后患,那么肯定是就要自己倒霉了。 明明是世代忠良,最后却被诬陷而死,诸良泽怎么能够甘心,寒拾思明白了原委,看来其中剧情纠结之中,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了。 “你们还真是……”寒拾思叹了一口气:“你还是先休息吧,我也只能在你们后面打打下手了。” 寒拾思自从是搞出了玻璃之后明白她能够做更多的事情,更多地在于,她想要做,帮助的人不单单是桦以,还有其他的人,有些东西必须要成功。 她不可能凭空创造出东西来,只能慢慢来,就连创造玻璃也是因为当初误打误撞发现了煤,毕竟没有高温,其他事情都是空谈,现如今也正是因为发现了煤,铁变得更加坚硬,可以转变成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