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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强自支撑的脊背落在有心人眼里,便明了这次捐款跟这位没什么关系。 在后台,祁遇脸上没了刚才和煦的笑容,愤愤不平,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他明白,明依依没有选择在众人面前揭开真相,最重要的还是为他着想,毕竟都是一家人,同气连枝。 明依依给他倒了杯热茶消消气,就算你父母在这里,只怕也会做出同样的决定。 祁遇回味了一下这话,觉得不大对,你占我便宜? 明依依嘴角抽了抽,被害妄想症是病,得治! 被害妄想症是啥?我怎么没听过还有这病。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也不差这一俩个。不过我也不甘心,就让他出了点儿钱,那也太便宜他了。 祁遇喝了口水润喉,这可不是一点儿钱,我听老爹说,这次他来群英会,目标是万宝楼的一件拍卖物,那东西可不比咱们这便宜。 又是一乐,消了些气,他在咱们这儿出了血,到时候万宝楼的拍卖会只怕悬得很。估计现在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明依依一脸不信,四百万灵石对淮阳祁家的嫡子来说,算不得大数目吧?我听束衫月说,这也不过是她四年的零花钱。 束衫月那是情况特殊,一家人把她当宝贝儿疙瘩宠着,要啥给啥。 祁玉书这个家主嫡子就不是宝贝儿疙瘩了? 那不一样,咱们家主奉行的是孩子不能溺爱,得往死里训!对了,祁遇凑过来跟她八卦,你知道我们家的《明心剑诀》不? 明依依好奇,束衫月跟我讲过,他因为这个挺不待见我大师兄的。这里面还有我不知道的内情? 嗐,这事知道的人少,我告诉你你可别往外说! 明依依赶紧点头。 当时岑师兄享誉云洲,家主觉得儿子不成器,让祁玉书天天挥剑两万次,那时候他才十四岁,天天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可岑师兄是什么人?千年难见的剑修奇才!要赶得上他,那得看自己投胎的技术好不好!后来祁玉书胳膊还伤着了,去请了山外山的医修大能才治好。自那以后,家主倒是也没再逼着他练剑了。 明依依轻轻嘶气,这活脱脱一现代版虎爸啊,真想在祁玉书脸上大大刻一个惨字。 他娘不心疼自己儿子的吗? 他娘,祁遇含糊道,他娘去世的早。 明依依没有注意到,祁遇用的也是他娘这个词,而不是家主夫人。 想起祁玉书的悲惨童年,祁遇心有戚戚,同样从小被笼罩在名为岑衍的阴影下,他老爹虽然严了点儿,但顶多骂两句,要是他真不想做的,也不会逼着他去。 老头子虽然满口嫌弃他不务正业,游手好闲,可他需要的时候,人、钱一样没含糊。 相比祁玉书这个家主之子,他可轻松太多了。 茶室中几位元婴真人兴奋吃着瓜,聊得热火朝天。 申文石:祁家这小子手段狠,不像他爹,倒像是他娘。 符鸿明道:这话你别光当着我们面说,有胆子去祁溧面前说,看他不打碎你一口牙! 眼看着两人又要呛上,老于头赶紧转移话题。 我都准备好出手了,没成想完全不需要我们这把老骨头。江山代有才人出啊! 这小姑娘可以啊,年纪不大,心眼倒不少。我还以为她要狠狠栽一个跟头呢。 去去去,符鸿明俩眼一瞪,你这是夸人吗? 老于头赞许道:岑衍这小子好眼光,看中的人果然不是一般人。 符鸿明点点头,这话才说的对嘛。敲了敲桌子,都别磨叽了,一个个的赶紧把东西拿来。 他们之前可是打了赌的,赌这次拍卖会是哪种结果。 一是,祁遇和凌烟阁身败名裂,当然这种结果他们会帮忙澄清,可是要是真落入祁玉书的算计,这名声多多少少也不清白了。 二是,几人发现了祁玉书的阴谋,但是苦于没有证据,碍于祁玉书的身份,这次拍卖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三便是如今的情况了。 没人看好,除了符鸿明。 阿元,把这些装好。符鸿明唤来薛元,指着桌上赢来的赌注,给你嫂子送过去,就当庆祝她开业大吉了。 嫂子?薛元一愣,反应过来,不满道,师父,人家明师妹还没订婚呢,你这么说对女孩子名声不好。 在几个老友面前被徒弟训了,符鸿明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你懂个屁!这人都眼巴巴赶过来救媳妇儿了,早晚的事儿! 薛元知道师父爱面子,被训了一通后不再反驳,老老实实应下差事。 看着薛元离去的身影,一直跟符鸿明斗嘴的申文石道:你家这小子不错,跟你不像。我有个孙女和他年纪相仿,找个时间让他俩认识一下? 这人年纪大了,除了修练没别的事儿干,牵牵红线为修真界人口发展出力也是一门乐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