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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原唱的声音不太像,江瑟瑟咬字偏饱满、律动感更强,倒唱出了一种独特的小女人味道。 她坐在屏幕前的高脚凳上,以侧面示人。 颅顶圆润,鼻子挺翘,下巴微尖,胸口随着吐字发声起起伏伏,脚尖轻轻点地,把腿部的线条拉得更加纤细修长。 在江瑟瑟营造出的潋滟氛围中,蒋予渐渐失了神。 一曲唱罢,众人皆沉醉其中,连鼓掌都忘记了。 后来还是红头发的涛子最先反应过来,带头拍起了手。 涛子边叫着好,边看向蒋予,半开玩笑道:“予哥,这姑娘今晚换给我吧,你知道我就吃这一套。” 涛子倒是没说瞎话,他向来都喜欢唱歌好听的姑娘,历任女友都是从音乐学院里挑。 然而此刻,蒋予却只轻轻瞥了他一眼,语气中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傲娇。 “不换。” 江瑟瑟再一次坐回蒋予身边。 蒋予侧过身看向她:“唱得还不错,或许比你演戏更有天赋呢。” 江瑟瑟讶异:“蒋导,我一时间分不清你是夸我、还是贬我?” 她边说着边取了一只空杯子,给自己也倒上了一点点酒。 蒋予见状,伸出手捂住杯盖:“不是说不喝酒吗?” 江瑟瑟嫣然一笑:“说不定,我陪酒更有天赋呢?” 看着江瑟瑟认真的表情,蒋予轻嗳一声:“不会喝就不要喝,酒精可并不是好东西。” 说罢,他拿起水单,随便点了几款适合女孩子的软饮。 吃穿不愁的富家公子们,人生顺利得波澜不惊,总是要在另外的地方寻找点刺激,比如在女人身上。 今晚在座的男人们,多数都有门当户对的女朋友,却也还都忍不住去追追女明星,撩撩小网红,偶尔也会在夜店里偷个腥。 这种玩法,几乎是圈子里心照不宣的默契。 夜渐渐深了,眼看着啤酒喝光了几打,洋酒也见了底。包间里脂粉香和酒精味悄悄融合,气氛也开始升温。 江瑟瑟并不适应这样的场面,一边如坐针毡,一边还要用心观察“学习”。 忽然间,蒋予俯身靠了过来,猝不及防的江瑟瑟下意识地向后一躲。 只见蒋予伸出手,从盖在江瑟瑟腿上的西装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转身对她道:“我出去透透气。” “我跟你一起。”江瑟瑟并不想单独留在这里。 她压了压裙摆,把西装展开还给蒋予。蒋予接过后,也就随意地搭在臂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包厢,直接走上了隔壁的露台。 露台的空间不算大,墙角落了一堆烟蒂,还隐隐可见几个用过的套。看来这里是不少酒后男女情之所至的地方。 初秋的深夜,凉风习习,点点繁星缀在墨色的天空。 蒋予轻轻按下打火机,点燃了一支烟。 江瑟瑟担心听不到蒋予讲话,朝着他走近一点,却被他立刻制止:“离我远点。” “啊?”江瑟瑟一怔,高跟鞋猛地停住。 “不想让你吸二手烟。” 蒋予低声道,“你站在风吹过来的那边,免得烟呛到你。” 江瑟瑟闻言默默走到了风口,突然一阵冷风袭来,直接吹透了上衣。 她不由自主地抱了抱肩膀,蹙着眉看向蒋予:“蒋导,你这怕不是要让我给你挡风!” 蒋予浅笑一声,他抖开了西装罩在了江瑟瑟的肩头,轻声开口。 “江瑟瑟,如果你来这里,只是为了体验角色,那以后不要再来了。” “嗯?”江瑟瑟难免疑惑。 “这种地方太危险。” 蒋予边说着边上前一步,拢了披在江瑟瑟身上的西装外套,继续淡淡道:“万一你遇到的第一个客人,不是我呢?” 江瑟瑟心跳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她迅速别过了头,生怕自己的羞愧之情被蒋予看出什么端倪。 江瑟瑟的衣服单薄,还光着一双腿。蒋予一支烟的时间,她已经连续打了几个喷嚏。 “回去吧。”蒋予碾灭了烟头扔进垃圾桶,抬手指了指进门的方向。 …… 此时的包厢里,男男女女们玩得正在兴头。 各类划拳摇骰子的游戏,规则并不难,但惩罚却很恶俗。 有几个姑娘已经脱掉了外衣,豪爽地喝着啤酒。 涛子看着蒋予回来了,赶紧招招手:“予哥,快来快来,就等你了。” 既然已经坐在这里,蒋予也不能显得过于不合群。 他点头笑道:“不玩这些,我们开一局德扑。” 德州/扑克是蒋予的这群朋友留学的时候经常玩的游戏。几人也都没什么异议,纷纷从沙发上挪到了牌桌前。 服务员开始分起了五颜六色的筹码。 光头男接过筹码,放在手中把玩起来,表情十分不屑:“光赌这些破玩意儿,多没意思。” “我看不如就赌屋里的姑娘吧。” 涛子笑着接话,视线不自觉地向江瑟瑟飘去:“予哥,我可是盯了她一晚上了。” 蒋予头也没抬地冷冷道:“你先赢了我再说。” 牌局开始,江瑟瑟坐在了蒋予的身后,刚开始她不太看得懂规则,但蒋予的牌技似乎很好,加注和all in从不手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