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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心里已是惊涛骇浪。 南烛对姑娘的心思显而易见,可她一直以为姑娘对南烛并无儿女情长,却不想...原来还是白蔹看的透彻。 不久,南烛去而复返,手上端了一盆热水。 木槿面无表情的垂首立着,只做不知。 她什么也没瞧见,什么也没听见。 “木...”在南烛将热水放至她的脚边时,苏月见便开口唤木槿,可第一个字才出口,就被南烛打断,“姑娘试试水温。” 姑娘的玉足又娇又嫩,跟男人的手掌竟差不多大。 绒布撤去,男人轻轻握着她的一只脚,小心翼翼的放进热水里。 如触电的感觉袭遍全身,苏月见下意识就要往回缩。 可下一刻,男人就已经放手。 她的脚已沾上热水。 温暖的的几近guntang。 有一便有二,南烛熟练的将姑娘另一只脚握住,轻轻放进盆中。 不知是不是苏月见的错觉,她感觉他这一次握的要久一些。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苏月见连拒绝的话都没能说得出口。 左右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姑娘干脆也放弃反抗了,不过就是洗个脚,无伤大雅。 且热水泡着脚,的确舒适。 原本消退的困意逐渐袭来。 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男人的唇角微微上扬。 那是得逞后的笑容。 只可惜,只敢握那一小会儿。 南烛盯着热水里的一双玉足,遗憾的想。 他突然有些羡慕那盆中的水了,不,不止羡慕,还嫉妒! 不久后,男人沉声道,“奴听说有人会给足底按摩,不仅舒适,对身体也好。” 姑娘微微阖上的双眼睁开,“嗯?” 男人抬头,双眸明亮,“奴可以去学。” 苏月见瞌睡顿消,抬脚踢在男人肩上,“得寸进尺!” “唔!” 下一刻,姑娘的脸红了个透彻。 他竟伸手抓住了她踢人的那只脚。 姑娘怒目圆瞪,涨红了脸,“放肆!” 可在瞧见男人肩上的水渍与眼底的暗沉后,姑娘着急忙慌的缩回脚,钻进了床榻。 惹来男人低声一笑。 “滚!” “姑娘,脚还没擦。” 男人不仅没滚,还拿了帕子极有耐心的候着。 似是她不擦脚他就要赖在这儿不走一样。 没过多久,便有一双脚缓缓穿过纱帐伸了出来。 娇俏可爱,白玉无瑕。 南烛呼吸顿了一瞬才倾身握住,似是捧着珍宝一般。 即使某种浴/火袭身,他也不敢太放肆,规规矩矩的轻轻擦拭。 生怕姑娘再不让他碰。 却不知,里头姑娘的脸已红的发烫。 第28章 出谷 二月初,冬日的寒气渐退,但风刮过仍有些刺骨。 官道上,一辆马车缓缓行驶着。 马车里的软榻上,躺着一个俊朗的青年,和一位容貌上乘气质清冷的姑娘,青年双眼紧闭,面色略显苍白,似有几分病态,姑娘将手搭在他的脉间。 须臾,她收回手,熟练的撩起青年的裤脚,取了几根银针扎在几处xue位上。 做完这一切,她又替青年诊了脉,才靠着马车坐直浅寐。 大约过了小半刻,软榻上的青年手指轻动,而后缓缓睁开了眼。 姑娘一袭白衣,面容清美,肤若凝脂,眉若杨柳,似每一处都完美到无可挑剔。 她双目微阖,安静的坐着,浑身透着一股与世无争的淡然清冷。 仿若是月宫仙子下了凡尘。 只可惜,这样的美景秦艽看不见。 他虽睁了眼,可入目之处,一片黑暗。 但作为北镇抚司的千户大人,他向来沉稳冷静,洞察力亦非同凡响。 耳边有车轱辘声音,还有一丝从缝隙里灌进来的凉风,他可以肯定他是在马车里。 马车行驶的很稳,并未大幅度晃动,马蹄声也清脆有致。 这是官道。 马车上还有两个人。 较远些的呼吸声粗重,应是车夫,年纪四十有余,不会拳脚功夫,只是普通百姓。 而他旁边... 有一位...姑娘,正是双十年华。 淡淡的香气萦绕,呼吸轻缓。 她在浅寐,并未睡着。 秦艽没有立刻出声,而是在思量自己如今是何处境。 他记得他分明是跳了崖的,那么高的深渊,他不可能活着才是。 可他现在的的确确是活下来了。 还在一辆马车里。 他鼻尖轻动,在淡香中捕捉到一股药味。 确切的来说,应是药香。 是姑娘身上散发出来的。 她是一位医者。 沉思半晌后,秦艽轻轻抬了抬手。 如他所料,姑娘发现了这细微的动静。 “你醒了。” 姑娘的声音清淡中带着些柔和。 听着让人倍觉舒适心安。 紧接着,脉间便传来一丝温热。 她在替他把脉。 秦艽轻轻嗯了声后,便没再说话。 静静的等着。 不一会儿,她便收回手,将他的手放进软被,还细心的替他掖了掖被子。 动作行云流水,好似做了许多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