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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为他诊脉时无意流露出来的和善才是真的,而那故作的凶狠,在他眼里不过是只张牙舞爪的猫儿。 毫无威胁力。 苏月见,“...” 她瞪着他,因被拆穿伪装,睫毛一颤一颤的。 “姑娘与我有救命之恩,我必须报,昨夜之事虽是因他人算计,但我毁了姑娘的清白是事实,我必须为此负责,所以我们没有两清。从始至终都是我欠姑娘。” 男人郑重又坚定的道。 苏月见眨眨眼,“...” 被他这么一说,她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不对,什么有道理! 她是在跟他撇清关系,不是在谈恩情亏欠。 苏月见直起身子,瞪着男人冷硬道,“就算如你所说,那又如何。” “你如今重伤未愈,记忆尽失,拿什么来报答来负责?” 男人皱了皱眉,面色凝重,似在认真思索。 苏月见好整以暇的等着,她倒要看看他还能说出个什么花来。 良久后,男人看着苏月见,认真道,“我记得,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 具体怎么知道的他也不知道,反正觉得好像是有谁这么说过。 苏月见瞪大双眼,“...” 这人是话本子看多了吧。 片刻后她咬咬唇,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昨夜你已经许过了。” 男人,“?” 好像也有道理。 不对,这不能混为一谈。 可他一时竟找不到更好的说辞。 两人无声的对峙,屋里安静极了。 不知过了多久,在苏月见快要忍不住时,听男人道,“我想留在姑娘身边。” 苏月见一顿,立刻冷下脸道,“不行!” 她巴不得他离她越远越好,怎么可能将他这个后患留在身边。 男人全然未将苏月见的拒绝放在心上,继续道,“我眼下什么也不记得,无法给姑娘承诺,但若就此离去,我心不安。” 苏月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留在我身边给我添麻烦,就心安了?” 男人,“...” “昨夜的事我不会与旁人说。” “你走了我更放心。” “我瞧姑娘院里有护卫,我会武功,可以给姑娘当护卫。” 苏月见面色淡淡,“我院里的护卫足够了,不需要再添。” “可他们没有保护好姑娘。” 否则就不会发生昨夜的事。 苏月见听懂了男人的意思,瞥了他一眼,“与你有关?” 关你何事。 “我会比他们做得好。” 男人仿若只是在陈述事实,丝毫不觉得是在托大。 苏月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那我也不要你。” 她算是看出来了,男人不仅不好糊弄,脸皮还厚,想要将人送走恐要费些功夫。 但她此时浑身疲软,某处也疼的厉害,没什么精力继续与他周旋。 “我要休息了,你出去吧。” “我醒来后不想看见你,你若识趣,便自行离开。” 若是要脸,就早点滚。 说完,苏月见便闭上眼,不打算再理人。 男人皱了皱眉,目光在她腰间一扫而过。 她一直这般坐着,几乎未动过,应是昨夜伤着了多有不便。 他也看的出来,她着实有些疲倦。 “得罪了。” 苏月见等了半天也没见人离开,却突然传来这样一句话。 她还未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人就已经腾空而起,她惊慌的睁眼,却见男人已将她拦腰抱起,顿时气急,“大胆,你放我下...” “姑娘身体不适,该多歇息。” 男人轻飘飘打断她,目不斜视朝床榻走去,“姑娘放心,若姑娘不愿,我不会强迫姑娘。” 苏月见呆滞,“...” 什么叫若她不愿,难不成他还想她愿意与他... 这狗东西,果然是在觊觎她! 什么报恩,什么负责,分明就是对她别有所图! “你现在就是在强迫我。”苏月见双目圆瞪,气急败坏道。 男人脚步一顿,低头看向她,“姑娘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末了还加一句,“这不算。” 男人眼神泛着异样的光,似是意有所指。 好像在说,姑娘可是想看看什么叫强迫。 苏月见读懂了男人的意思,默默闭了嘴。 好女不吃眼前亏。 等她养精蓄锐后再收拾他。 而她没看见,她突然的乖顺惹来男人唇角轻弯。 男人果真如他所说,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 他将她放入床上,拉了被子给她盖上,便转身出了寝房,临走时道了句,“姑娘歇息,我在外头候着。” 苏月见顿时就炸了毛,随手拎了个软枕砸在男人背上,“滚!” 谁叫他在外头候着了! 男人脚步顿了顿,弯腰捡起软枕走回来放在床上,看着苏月见正正经经道,“这个砸不疼,姑娘若要出气,该换个硬些的,比如...” 男人的视线在屋里环视一圈后,伸手指了指苏月见刚刚坐的圆凳,“比如它。” “但眼下姑娘还是先休息好,醒来后再出气。” 苏月见,“...” 疯子! 她一把拉起被子将自己盖住,“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