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她的锦衣卫大人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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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其他的,待此事了解,她再慢慢查。

    待不相干的人都离开,苏月见才微微闭上眼xiele力气朝后靠去。

    白蔹眼疾手快的给她垫了一个软枕,心疼的道,“姑娘可还好。”

    苏月见没出声,浑身的酸痛与某处撕扯般的疼无比清楚的提醒着她,昨夜都发生了些什么。

    昏暗的柴房,尽情的纠缠,数次的翻云覆雨,和那犹在耳边的婉转娇吟历历在目。

    她矜傲了十几年,就此落入泥潭,再也洗不干净。

    “说吧。”良久后,苏月见有气无力的道了句。

    她的记忆停留在那旖旎的画面,后头发生了什么她一概不知。

    白蔹眼尾微红,略带哽咽的道,“是采芯。”

    苏月见眼神一暗,眼底划过一丝不解与意外。

    她的吃食用具都不会经过香兰院,能让她不知不觉中了药,只会是院里的人做的,且还是信得过的。

    她早在脑海里将近身伺候的人过了一遍,可怎么也没想到会是采芯。

    采芯是她在外头买来的,本分老实,向来懂事守规矩,跟在她身边也有好几年了。

    她自问没有亏待过院里的人,对近身伺候的更是优待几分,所以她想不出采芯为何要背叛她。

    “采芯进府是陈小娘特意安排的,当年,采芯的老爹子病逝,家里因给她爹治病已是揭不开锅,她爹死了连口棺材都买不起,是陈小娘给她家里出了丧葬费,又将她娘和幼弟安置好,条件便是采芯自己想办法混进降香院,且不让姑娘起任何疑心。”

    白蔹沉声道,“昨夜,采芯在姑娘睡着后,往熏香里放了陈小娘给的药,又在姑娘药性发作时特意出门引开后墙府兵,方便陈二郎自她打开的窗棂处翻进姑娘的寝房,事成后会放一盏花灯。”

    “奴婢与木槿将姑娘送回房后,菘蓝便去审问采芯,用了些法子才叫她开口。”

    苏月见眼眸低垂,心里略有释然。

    原来不是背叛,而是一早就不是她的人。

    “得知前因后果,奴婢将计就计,放了花灯后叫菘蓝将陈二郎与采芯关在了一处。”白蔹面无表情道,“因采芯住在降香院,若传出去降香院进了外男对姑娘名声不好,遂将二人送到了安庭院。”

    安庭院是整个府中粗使下人住的院子。

    只有近身伺候主子的,才会住在主院里的下人房。

    “陈大娘子寻过去后,采芯只会说是自己对陈二郎起了心思,才没有按照计划行事,也是她将陈二郎引至安庭院,昨夜陈二郎从未踏入降香院。”白蔹说完,问道,“姑娘觉得可妥当?”

    苏月见嗯了声,“你做事向来周全。”

    采芯认了,哪怕陈小娘陈大娘子有所怀疑,也找不出什么证据,此事便与她再无半点干系,但免不了后头陈家人将气撒到采芯身上,采芯落到陈二郎手上,后果可想而知。

    “采芯如何肯答应的?”

    “菘蓝找到了她的家人。”

    苏月见愣了愣,而后没再出声。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采芯落得这个下场也不算冤。

    花楹在此时进了寝房,见苏月见醒了,忙疾步上前担忧询问,“姑娘可还好?”

    苏月见瞧她双眼红通通的,笑着安抚了句,“无碍。”

    她抬眸看向随花楹进来的素吟,目光落在她手中托盘上。

    “这是奴婢早晨去一个小镇上抓的。”花楹示意素吟将药端过来,轻声道,“姑娘放心,那镇子上的人不认得奴婢,且奴婢遮了面,不会叫人瞧出什么。”

    苏月见瞥了眼那碗黑漆漆的药,她自晓得是什么,便也没多问,端过来一饮而尽。

    花楹忙忙捻颗蜜饯给她喂下。

    “姑娘后头如何打算?”待素吟退下,白蔹才又道。

    姑娘出了这么大事,怎么可能就此作罢。

    就是不能张扬,也绝不会放过那些人。

    苏月见眼底划过一丝冷意,沉默了好半晌才道,“过些日子叫菘蓝去,做的干净些。”

    白蔹愣了愣,抬眸道,“姑娘的意思是?”

    “留一口气。”苏月见淡声道,“医者手上沾了血便不好了。”

    她遭受了这么大的变故,岂能让他松松快快的死了。

    有时候活着可不如死,她要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对了,我刚瞧见陈大姑娘了。”

    陈家人要做这种事,怎么带着自家未出阁的姑娘,岂不平白污了名声。

    虽然陈家小辈被陈二郎牵连,本也就没什么好名声。

    提及此,白蔹脸色一沉,道,“未免事发后旁人生疑,有陈大姑娘在,便可对外说是她在中间帮忙送信,证明姑娘与陈二郎早有私情。”

    花楹瘪瘪嘴,冷哼了声,“就算有陈大姑娘作证,谁会信啊。”

    苏月见听了这个理由也是微讶,陈家人想的倒是周全,但也未免太没脑子了些。

    外头那些人又不是傻子,谁会相信她与陈二郎互通款曲,事发后对她落井下石是一回事,但信不信又是另一回事了,陈家这么做除了让陈大姑娘名声尽毁外,没有任何好处。

    “陈大姑娘竟也愿意?”

    白蔹冷笑了声,“母亲的吩咐由不得她,况且一旦事成,姑娘的嫁妆足够让她嫁的风风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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