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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狠的算计呐,只可惜她注定不能如愿。 白蔹将书信递给木槿,平静的瞧了眼陈大娘子,直白道,“这封信不是姑娘写的,陈小娘该不会以为大姑娘能瞧得上陈二郎吧?” 陈大娘子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但碍于还未成事忍着并未发作。 “我自然不信,可是陈二郎昨夜就不见了人,又在他的房里发现了这封书信,我虽不信,但总得来瞧瞧。”陈小娘一副愁色道,“若是降香院没人,也好还如菀一个清白。” 说罢,又叹了口气,低声道,“此事我还未与老爷说,想着先过来瞧瞧,若是一场误会,于如菀名声不利,所以还请二位姑娘开了房门,以证如菀清白。” “若二位姑娘执意拦着,此事便是说不清了。” 陈小娘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像是全然为了大姑娘着想一般。 可叫白蔹木槿听来,却十分可笑。 对峙半晌,只见木槿将书信折起,收进袖子里,淡淡的盯着陈小娘道,“陈小娘说的在理,但是姑娘眼下还未醒,就算要见,也得等姑娘醒了再说。” 陈小娘还欲说什么,却又听白蔹道,“现在见同晚些时候见并没有什么区别,左右几位都在这儿守着,若姑娘屋里有旁的人,想来也逃不过几位的眼睛。” 陈小娘眼神微闪,有意无意看了眼后墙的方向。 “若是陈小娘不放心,便让人去各个窗户边守着就是。”白蔹看出了陈小娘的意图,淡淡加了句。 陈小娘朝身边张mama使了个眼色,张mama便领了几个婆子分别守在几个窗户边上。 白蔹掩下眼底的嘲讽,目不斜视道,“诸位来的实在早了些,院里的丫鬟还未上值,厨房也没人,不能给诸位上茶了,姑娘没有指示,奴婢也不好请诸位去偏房坐,就烦请诸位在此处等着吧。” 陈小娘眼神暗了暗,扯了一抹笑容道,“我倒是无妨,只是陈大娘子毕竟是客人...” “未经主人允许擅闯宅院,算哪门子客人?”木槿冷着脸打断陈小娘。 陈小娘笑容一僵,陈大娘子的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致。 可眼下还没抓到真凭实据,她们又不能发作,只得咬碎牙忍着。 等着便等着,待天亮人可就更多了。 待众目睽睽下,二郎从这间屋子出来,看她们还有什么资格神气! 如此想着,陈小娘陈大娘子都没再吭声。 然她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等,竟足足等了几个时辰! 太阳缓缓升起,正好照着房门的方向,晨曦还好些,可日头逐渐上升,虽是冬日但这般顶着晒也叫人吃不消。 白蔹木槿立在房门口,有屋檐遮挡,自然是晒不到,可屋檐外的人就遭了秧。 陈大姑娘拿着帕子挡着脸,却根本无济于事,额头上冒着一层层的薄汗。 陈小娘陈大娘子也不住的拿帕子扇风,心中怒不可勰。 今儿如此折腾她们,来日定要加倍还在她苏月见身上! 正在陈小娘受不住要发作时,房里终于传来了动静。 木槿听得动静,忙问道,“姑娘可是醒了?” “嗯。”片刻后,屋里才传来苏月见的声音。 木槿瞥了眼陈小娘等人脸上的喜色,偏头隐去唇边的讥笑,朝屋里请示道,“姑娘,陈小娘携陈大娘子陈大姑娘求见姑娘。” 顿了顿又加了句,“天还未亮便来了,要进来面见姑娘。” 好半晌,才听苏月见懒懒的应了句,“进来吧。” 陈小娘陈大娘子对视一眼,忙提了裙摆绕过白蔹木槿推开了门。 然她们所有的欢喜在看清里头的场景后尽数消散。 宽大的寝房里,摆着各种上好的物件儿,名贵的红木衣柜,梳妆台,还有各种她们从未见过的玉器,淡青色的纱帐垂落在木床边上,里头隐约可见姑娘曼妙的身躯。 任几人将那床铺盯穿了,都没瞧见除了苏月见外第二个人。 这是怎么回事! 二郎明明告诉他们事成了的,可是他人呢! “小娘是在找什么吗?” 苏月见打开青纱帐子,疑惑的看向几人,语气清冷至极。 第14章 拖出去埋了 青纱帐上搭着细白的手腕,十指纤细,娇嫩白皙,透过青纱帐隐约可见姑娘初醒时朦胧的神色,从掀开的缝隙处望去,里头的情景一目了然。 整齐干净的红木床上,唯姑娘一人。 陈小娘与陈大娘子愣在原地,半晌没动静。 这与她们想象中的完全不一致。 趁着她们愣神的功夫,白蔹木槿已越过二人将书信递给苏月见,三言两语解释了前因后果。 寝房里的气氛顿时紧绷了起来。 饶是隔着一层纱帐,也能感受到苏月见周身的怒气。 陈小娘这才醒神,唇边扯起一抹的僵硬的笑,“是一场误会便好,可将我吓坏...” 不等她说完,便见苏月见将书信团起,毫不客气的扔在她脸上,“好大的胆子!” 过去这些年,苏月见虽不亲近陈小娘,但也从未对她说过什么重话,人前人后亦颇为礼待,给足了陈小娘的脸面,像今日这般直接动手的,从不曾有。 陈小娘捂着脸,瞪大眼盯着苏月见,满脸的不可置信。 她怎敢如此对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