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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妻主最近几天在城里做活,家里就只留下刘老伯和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在家里忙着春种。 吃完饭后的三人因为睡不着,便来到了院中赏月。 说是赏月,可今夜天公不作美只有疏星几颗,唯不见半分清辉月影。 赏了一会儿星的何朝歌见他不断冷得搓手哈气的时候,突发奇想地问:“你要不要吃烤红薯。” 少年一听,眉眼弯弯地喊了声“要。” “那你等一下,我去拿柴火和红薯过来。”她晚上吃饭的时候,见厨房旁边还堆着不少红薯,而在深夜之中,也最适合烤红薯煨栗子取暖不过。 他们嫌厨房过小,便决定在院中烤红薯,也顺便赏着那稀稀疏疏的几颗星。 坐着小马扎,双手捧着脸颊搭在膝盖上的宋谢临总时不时地会问一句:“妻主,这红薯还有多久才好?” “马上就好了,而且吃半生不熟的烤红薯容易导致虚拟内存溢出过多。” “好嘛,可我闻到他们的香味都飘出来了,是不是准备好了。”他说话的时候,还用放在旁边的小树杈子戳了戳埋在灰土下的烤红薯。 “嗯,马上就好了,再等一下下就好了。”她说话时的口吻,像极了在哄骗小孩。 许是他们烤红薯的味道过香,或者是其他人都睡不着,便都跟着摸了过来,围着火堆吃着甜甜的烤红薯。 有时候这人一旦多了起来,八卦与闲聊也会紧随其后。 不知是谁突然说起了一件当年往事:“说来,三年前也曾有两位公子来老夫这里借宿过,其中一个公子长得就跟画里的仙人似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女君娶了这么一位好看的夫郎还不懂得珍惜。” 听到这些,正往红薯上浇蜂蜜,用勺子挖给宋谢临吃的何朝歌瞬间来了几分兴趣:“老伯说的那两个公子,难不成逃难来的?” “诶,还真的让女君猜对了,只不过可惜那位长得像仙人的公子了。”刘老伯叹了一口气后,才接着说,“要是那位公子能熬得过去,指不定现在就是另一番光景了,就连那孩子,嗐。” 刘老伯的话音刚落,便被另一个年轻点的男人反驳道:“那个男人本来是能熬过去的,谁知道后面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导致血崩而死,就连那个孩子也被抱走了。” 不知为何,何朝歌听着他们嘴里说的人物,竟下意识地将他们同府里的赵瑾玉,年糕给对应上。 以至于她忍不住想要询问关于那两个人的更多信息,可得来的都是支离破碎的,不完整的。 时值夜深,她的满腹疑问只能咽进肚里。 察觉到她不对劲的宋谢临在睡觉的时候,躺在她怀里,问她:“妻主,你是不是怀疑当初逃难到这里的是赵瑾玉他们。” 对于年糕的生父,他的感情是复杂且嫉妒的,更不知道怎么开口。 唇瓣微抿的何朝歌没有回话,只是抚摸着他的后背。 本来他们第三天早上就要离开这里的,却因为昨晚上听到的那点儿片段,何朝歌便决定再多留几天。 有些谜题藏在心里久了,难免不会变成一块心病,而她现在要做的,便是祛除这块心病。 晨起的何朝歌推开厨房门,见到正在蒸馒头的刘家大哥,思虑再三后,还是决定问出了口。 “刘公子,你还记得当年为那位公子接生的是谁吗?” 正往灶炉里塞着柴火的刘椽听到女人的说话声,随之望过去后,只见门扉旁正站着一个身着青葱色靡子长裙,随意挽就随云髻的女人。 不知为何,他带着点微黄的脸陡然暴红,更忘记了爹爹嘱咐过他的话,回道:“我记得为那位公子接生的是张产公,不过张产公前些年就跟着女儿回城里住了。” “张产公吗?”嘴里细细咀嚼这几个字的何朝歌在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后,也没有久待的转身离开。 并在当天启程前往县城,只因有些事适合赶早。 他们来到张产公居住的地方时,正巧碰到了他要出门。 并不想继续耽搁太多时间的何朝歌直接上前询问:“你还记得三年前,有一对逃荒过来的兄弟吗,那个怀有身孕的大哥还是你帮忙接生的。” 突然被一群人给围住的张产公害怕得将菜篮子抱在怀里,眼神闪躲道:“你们是谁,你们想要做什么!而且你们说的是什么我都不知道。” “我并非想要做什么,只是想要问你一些事罢了,只要你说了,这锭金子就是你的。”熟知人性贪婪的何朝歌将一锭金子放在男人粗糙干裂的掌心中,说出的话也像极了撒旦之言。 金钱在前,其他的都不重要的张产公接过金子后,先是犹豫的将金子放进嘴里咬了一下,方才同她说起了三年前的一桩事。 三年前确实有一位大着肚子的公子带着一位庶弟来到如意村,听说是在半路上遇到土匪,这才与家人走散的。又因为公子肚里月份渐大,便决定在此地等孩子生下来后在做打算。 他们在接触中也了解到了一些关于公子家的情况,原来他们是在家道中落后,打算前往岭南投奔亲戚的,却又不小心在路上遇到了山匪,至于更多的,他们倒是嘴严得一句话都不说。 几天后,公子动了胎气,请了当时还住在村里的张产公过来接生,生出的是一个女儿,且父女平安。等张产公抱着孩子去洗澡后,公子的弟弟却走了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