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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 在元宵过后,两个人正式迎来分别,之前《田园好时光》的时候,两个人在节目中在一起,在回到宁都的时候也可以聚聚,但不可能一直这样。 他们有自己的事业,分离可能是常态。 钟初曼他们剧组走的急,他们连情人节都没有过上,但是,她收到了来自贺砚书的玫瑰花。 来不及喜悦,就投入忙碌中,一边学习一边演戏。剧组的导演是她外公的学生,对她更是严格对待,每天都忙活的一躺在床上就想睡过去,有时候与贺砚书打电话,打着打着就趴在枕头上睡着。 例如,现在。 手机的灯光照在小姑娘疲惫熟睡的脸上,眼睫毛的阴影到在她的眼下,她侧卧着,低着头,脸紧紧地贴着枕头。 手机应该是被撑着才没有倒下。贺砚书坐在沙发上,对着熟睡的钟初曼,骨节分明的手隔着屏幕摸着她的脸,指尖轻轻地抚着,白皙的手,可以看到鼓起的青筋。 没有关闭视频界面,而是径直打开平板,定了去一张西市的飞机票,他们上次见面已经是三月初,小姑娘认真着,即使很高兴见到他,也会在后面义正言辞地跟他说,她要认真工作。 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面了,再去剧组探班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订好机票之后,贺砚书还没有关闭手机,而是学着钟初曼现在的姿态,撑着手机,两面对着面,熟睡着。 钟初曼行来的时候手机已经没电,她就知道,贺砚书最晚肯定是没有挂断电话,来不及充电,就先把手机充着点,洗漱之后开机给贺砚书发条信息,说今天不带手机去剧组。 下午五点,西市的太阳还在蓝天中,天空尚且明亮,贺砚书到剧组的时候钟初曼还在剧中。 她身披铠甲,手持长剑,头发飞扬起来,脸上还有一到血痕,风凌乱着,吹气她的红色的战袍。 她在《无烬》中,饰演的是以为承爵的女将军,这个家族世代为将为帅,若无男子,女子也可承爵挂帅,这是这个架空朝代的顶梁柱,是皇家最为信任的一个家族,为国为民,鞠躬尽瘁。 但也因为这个家族女子过于特殊,女子世代不为皇家妇。 现在,钟初曼在剧里,正护着她的国,披荆斩棘,死而后已,一只箭射中她的肩膀,红战衣的颜色逐渐加深。 即使知道是假的,贺砚书也差点没忍住上前拦下她。走几步,停在原地。 如果他上前闯入镜头,是对她的不尊重,看着钟初曼身中箭伤依然在战斗着,她这么很努力,很努力地去比肩张淼,甚至是超越。 “阿砚,”处理好“外伤”的钟初曼向贺砚书本来,满脸惊喜,“你怎么来了。” 睁大的瞳孔发着光,掩饰不住眼里的笑意。 贺砚书想揉揉她的头发,但她现在带的是假发,又抑制住自己的手,转而伸手去牵她的手,“来看看你。” 把藏在身后的一束花给她。 一边的导演也注意到贺砚书,心里暗思着要不要跟老师告个状,一边看着刚刚镜头的回放。 刚刚拍的确实不错,又看一边黏糊糊的情侣,这段时间钟初曼又一直没有放假,大手一挥,让她休息去。 “记得明天中午的时候回来拍戏。” 西市的中午,可以说是刚刚吃完早饭不久。 钟初曼高兴,抑制不住地带着贺砚书吃这两个月吃到的美食,最后还是早早回去——下班时间的闲逛,总是伴随着被认出的风险。 贺砚书没有额外地定酒店,而是与钟初曼一间房,两个人已经习惯了对方躺在自己身边。 西市昼夜温差大,晚上有点凉,但从阳台上,可以看到满天的星星,两人依偎在一张躺椅上,钟初曼趴在贺砚书身上,望着天上一闪一闪的星星。 隔着玻璃门,窗外的寒风吹不尽室内的温暖。 钟初曼这段时间难得有这样的晚上,抬起头,亲亲贺砚书的下巴。 贺砚书一怔,下巴的唇有些温软,喉结上下滚动,乌黑的眸子暗了下来,声音低醇带着微微的磁性,“乖,往上一点。” 脸庞干净利落,微红的桃花眼眼尾,带着无尽的诱惑,他的唇很薄,又是极致的红。 她听话地往上移一些,轻轻一触,两唇之间,是不同的温度,一温一凉。 还没来得及分开,就被身下的人压住头,她的发披散在他身上。 两人太久没见,干柴烈火,一触即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分开时钟初曼的眼夹杂着泪,眼里满是疑惑,贺砚书细密的吻过她的脸颊,含住心心念念的耳后小痣。 然后,向下。 “痒。”卷翘的睫毛颤抖着,微微躲开他的热唇,但腰肢被他禁锢着,无法脱离。 贺砚书清醒过来,抱起钟初曼躺下,给她盖好被子,“该睡了。” “阿砚,你……”她刚刚感受到了,眼睛忍不住的上瞟,很热。 “你又要去洗澡吗?” 他没有隐瞒地嗯一声,声音还哑着。 钟初曼在床上转一圈,用被子裹住自己,把脸蒙进被子,闷闷说出一句话,“我也不是不可以。” 贺砚书有些愣住,反应过来她说什么,轻轻笑出声,宽厚的胸膛上下震动,“我们还没结婚,还不到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