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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愿意,有些倔,“我想去。” 他眉头挑起,“等下可没人送你回来,你想让你哥不安心?” 送送他自己回来怎么就不安心了?她早就不是小孩子。 “我自己回来。” “慢慢,听话。” 他起身开门,面对还在系鞋带的钟初曼,“小鬼,你要有点已经爆红的自觉。” 出门,准备关门,似乎又想到什么,“爸爸过段时间可能会到宁都,有时间就去见见他,没时间就算来了。还有,剧组如果有人欺负你,别忘告诉你哥,让你哥揍她。” 又看看还在低头不动的她,“我走了,不用送了。” “咔哒。” 门锁了,她还在俯身,解开刚刚系好的鞋带,喃喃低语:“他们哪里欺负得了我。” “但他们只是有点烦而已。” 二哈可能是听到关门声,出来看看,看到她正在穿鞋,但是手又一边解开鞋带。 “嗷” 你是准备出去溜我吗,我刚吃饱,不适宜运动! 她看到蹲在她面前微笑的大脸,毛发旺盛,二哈平时还是一个暖男。 除了很固执地想出去遛弯。 很羡慕,人要是没有那么多烦恼就好了。 重新换上拖鞋,站起来,“二哈,走,给你梳毛去。” —— 夜晚,自己吃完晚饭的钟初曼,在昨晚一系列的事情后,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她今天盖的是金白色的小毯子,如一弯月亮落在米白色的天空。拿着遥控,漫无目的地摁着,不知道看哪个电视台。 若不是又一只大金毛一只想要上沙发,这个可能是个静止画面。 一手拿着遥控,一手轻推二哈。 它若是上来了,这条毯子上又会全是它的毛,所以她只能无情地一次又一次推开这是乐此不疲的狗子。直到摁到一个访谈节目,钟初曼不再推它,它得逞地躺在她的另一边。 电视上的被访谈人,是钟初曼来不及告别的贺砚书,二哈刚刚躺好,看清楚电视上的人,也“嗷”的一声,“看这个。” 钟初曼的眼睛有些闪躲,听到二哈的声音,摸摸它的头,“好,我们今晚看这个。” 再抬起它的手,让它一起盖被子。 主持人是圈内闻名的美人赵琼,以知书达礼、温文尔雅的形象面对观众,第一次出现在大众眼前时,就成为国民女神,几十年来,长久不衰。 同时,她也是钟初曼学姐,在大一的时候,她还见过学姐回学校主持学校的百年庆祝。 “听说砚书昨天中秋和高中同学一起在泉溪游玩呢,昨天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吗?”赵琼调侃贺砚书道。 镜头从赵琼转到贺砚书身上,今天的他,发型被造型师弄出凌乱感穿的是一套夺人眼球的灰绿色西装,里面的衬衫没有领带,还解开两颗扣子,没有往日里的难以接近。 他的皮肤是难得的冷白色,嘴唇不点而红,再加上现在撇头无奈轻笑,现场欢呼声瞬间响起,穿破空间传到钟初曼的耳朵。 他的颜值,在美人遍地的娱乐圈里,也是佼佼者,但是平时都是那种疏离的微笑,难得看到他的其他表情。 “昨天我就是去老师家拜访,老师有事就叫初曼带我出去转转,结果就被不放假的记者拍到了。” “我昨天在房间里整理灵感,还是被初曼的哥哥敲门提醒了才知道上热搜的。” “哦?是吗,你们不会是打起来了吧?”赵琼摆出衣服看好戏的样子,就等着他开口说出自己被打的话,她能马上笑出来。 电视前的钟初曼也在全神贯注听着他的回答。 “挨打倒没有,只是第二天早上也不好继续在老师家里呆着,就直接趁着他们不在溜了。”他微微耸动自己的肩膀。 现场的粉丝又是一阵欢呼,今天他们来的不亏,居然能看到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偶像。 “是吗,那砚书前段时间怎么答应我的邀请,要在十六的晚上来参加采访呢?” 他表情没有刚才的生动,没有注视赵琼,而是认真地看着镜头,对着粉丝的方向,“十五的月亮十六圆,我想在这个真正团圆的时候,让你看到我。” 观众又是欢呼,钟初曼却有些恍惚,她在一瞬间差点以为,贺砚书通过镜头看的人是她。 十五的月亮十六圆,自己的身边,谁也没有,她和谁都没有团圆。电视里的声音还在响,电视的光,在昏暗的灯光下,格外亮眼。 一点也没有昨天晚上的感觉。 电视里贺砚书还在和赵琼说话,她拿起桌子上的手机,上面没有人给她发信息。又打开通讯录,前面的几个号码,都是她特别设置的,家人,和贺砚书。 她用的还是高二的时候办理的电话卡,这几个号码置顶就是八年。 窗帘隔绝了外界的黑暗,但她好像就置于黑暗之中,亮起的就是有眼前的电视,手中的手机,还有一股从二哈身上传递过来的温度。 没有人知道,在她美丽的外表下,藏着的事孤寂的灵魂。曾经最接近她的人,被她推开了。 钟初曼另一只手拿起茶几上的一个遥控,灯亮了起来,覆盖住屋子里的黑暗处,电视的灯光不再那么明显。 “嗷。”二哈不明白,电视看的好好的,怎么就开灯了,现在还早呢,不会就睡觉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