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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咳一声,不正面回答,试图打消对方想带她走的想法:“你知道的,我们不可能的。” 她说的隐晦,但两人都懂。 皇后和将军在一起了,除非是造反,而孟晚多次试探,发现靳鸿祯这人还真是正派,就没想过这条路。 靳鸿祯抿抿唇,眼神坦诚:“皇帝一直处心积虑想要我手中的军权,我可以把大部分交给他。” “嗯?” “总要留下一些保护你”靳鸿祯以为她疑惑为什么只交一部分,解释了一句,然后补充道:“而且,昨晚,我觉得,你们之间没有感情,对吗?” 望着这幅故作淡定,实则期待她回答的样子,孟晚也知道她昨晚暴露了皇帝的一点小问题,犹豫了下,说道: “我不喜欢他,所以用了点手段,没让他碰我” 靳鸿祯没细问,心情很好地点点头。 孟晚觉得,皇帝不举这种事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免得一不小心皇帝就换人做了,所以还是遮掩了一下。 “不过,即使你愿意交接军权,他也不会放我们走的”孟晚说得肯定,毕竟是个男人都不会乐意,何况这个男人还是皇帝。 “指不定,你前脚刚交了权,后脚将军府就没了”她一点也不掩饰对皇帝的恶意揣测。 “我们可以先斩后奏,换个身份生活”,靳鸿祯微微倾身,按住她的肩膀,目光带着希冀:“这些事都交给我处理,相信我,好吗” 孟晚避开他的目光看着手底下的被子,咬了咬唇,良久后开口:“我不想过隐姓埋名的生活。” 这话一说,她就感觉到肩膀上的两只手骤然用力,而对方身上的情绪明显混乱了起来,她皱了皱眉,抿着唇不说话。 靳鸿祯松开手,看着她倔强的表情,终于知道自己从昨晚开始一直在不安什么,不是所有外部的阻碍,而是她,她不愿意。 他眼底情绪翻涌,双拳紧握,语气一下子失望极了:“......是我自作多情了,这里一定有娘娘很重要的人吧” “还有”靳鸿祯看了她一眼,隐隐咬牙:“还要多谢娘娘舍己为人,委屈自己为我解毒了” 说完,男人目光有些混沌,觉得刚刚给属下传讯,让他们打扫漠北将军府的自己太傻了,他别开眼不看她,扯开被子一言不发就要下床。 孟晚揉揉额角,这是把人惹毛了? 在对方起身前,她试探般去抱他,见他不反抗,才合掌紧紧从后背抱住,轻声:“没有人,我只是单纯不想去那么远的地方” “那,那不单单是解毒”她下巴搁在对方肩膀上,悄悄瞅了一眼他的面色,慢吞吞补充:“将军容颜如玉身姿如松,我,也是情不自禁。” 怀里的脊背略微放松,直觉告诉她这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已经冷却,孟晚语气软下来:“你转过来嘛,我胳膊好酸,别的地方也酸” 男人静默几秒,终是无可奈何地回身看她,把她的手放在心口,叹了口气:“你要我如何,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吗” 孟晚伸手把垂下来的发丝别到耳后,顺带借这一动作,遮掩她眼底闻言惊喜的神色,心底微叹,唉,可惜对方做不到。 这种话肯定是不能直接回的,只能不拒绝不承诺不负责,才能勉强维持表面的和平这样,她自然而然地把手移到左边手臂,把左边的衣襟褪下。 靠近肩膀的位置有一条狰狞的伤疤,看着寝衣上沾染的丝丝血迹,指尖轻触结痂的伤痕,语带心疼: “你没跟我说你受伤了”她还以为虎背山那次很顺利呢。 昨晚迷.乱中她就发现了,但全副心神都被对方掌控,没来得及问,刚刚对方又穿上了寝衣,一时间没想起来。 靳鸿祯看她一眼,他不傻,尤其在她身上更是敏锐,不然刚刚也不会轻易察觉她的不愿。这会儿也就没有再问,而是接着她的话回道: “小伤,没必要说” 看他真觉得这足以贯穿臂膀的伤口是小伤,孟晚轻轻摇摇头,好吧,确实对方身体上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不少。 见他没追问孟晚松口气,在床头的暗格里翻找了下,取出一瓶自制的加了红药的伤药递过去:“下次换药的时候试试看这个,我自己配的” “好,我会用的” 孟晚查看伤口的时候就知道对方很少敷药,补充道:“用完找我拿,这个药放久了就过期了” “知道了” 那一瞬间的怒气被对方轻而易举地驯服,他避无可避,甘之如饴。 —— 从镜春园回道皇宫,孟晚刚忙完后宫的安置,就要为接下来的大选做准备了,不过,在此之前,她先听到了一个消息。 “你说的是真的?” 李嬷嬷看自家主子没有被气疯,这才小心翼翼地重复:“是,桂嬷嬷今早通知我的,她本想再派个人协助我,但被窝推掉了。” “就是这个月十五?” “对,说是,之后要连续几日宿在凤禧宫,这样怀上的几率大点,主子这要怎么办?” 大概是早知道皇帝的这些手段,孟晚并没有丧失理智,还有心思安慰属下,她手指轻敲桌子,垂眸想了想问:“这种替身有几个?” 李嬷嬷摇摇头,迟疑了一会猜测到:“奴婢也不知,但约莫不会多,很可能就这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