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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也挺好,虽然她不介意给宗门其他弟子使用,但主动权在她手上也不错,就是这人每次传讯都问她具体在哪,孟晚照例不回这个问题。 毕竟她这会已经知道了殷明琪对她的心思,已知这人还很偏执,要是知道了她在这里名义上已经嫁人了,怕是要伤及无辜,虽然她自己不觉得普通人就低修士一等,但大部分的修士对普通人的生命都不太在意。 而殷明琪,这位连修士的生命也不太在意,秘境中遇到别人有难也从不主动去救人,都是她觉得这人可以救,才会动手。 为了有一个平静的求学生涯,孟晚统统没告诉他们自己的具体位置。 —— 回到厢房时,陆渐清已经醒了,正坐在窗边作画?孟晚走进一看,原来是画门前的几株杏花树,寥寥几笔便勾勒出杏树胭脂万点,姿态娇俏之感,只是正在画的这株略显凌乱。 孟晚挑眉揶揄道:“老师还说我上次的荷花笔触不美,你瞧这株杏花树,都被你画残了” 陆渐清看到她后眉头舒展开来,他轻咳一声,将画纸收起来解释道:“我醒之后没看到你,问了周夫人她们也说没见过,有些关心则乱” 孟晚想想刚刚进来都没见到下人,应该是被派去找她了,她低头主动认错:“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刚刚看到那边的竹林很美便去赏看了,下次一定带上人” 顺便对路过的小沙弥说了,若碰上府上的下人知会一声自己已经回厢房了。 陆渐清望着孟晚乖巧的表情,用手上的画纸筒轻轻点了点她,无奈笑道:“公主深谙以柔克刚之道,每次态度都很诚恳,让人没法与你生气”言下之意,积极认错,下次还敢。 见他神色缓和下来,孟晚才接过这幅画放到带来的小夹子里:“那不是怕你生气嘛,太医可说了,你现在虽然算得上康复了,还是要切忌情绪起伏太大的” 陆渐清扶额道:“说起辩论,我不如公主远矣” “说明我有道理” “好吧,这画画残了,用不着带回去了吧”陆渐清决定放过她了,遂换了一个话题。 “就算残了,也是你画的嘛,我最近才知道大人的画在外价值千金呢,放回府里好好收藏,说不定日后能作为古董来卖” 想到陆渐清那值钱的画技,孟晚决定让他多画几副:“正好我们下午无事,我刚刚看到西侧有一池睡莲,不如我们一起去那边将此美景记录下来?” 陆渐清望着孟晚跃跃欲试的表情,轻笑着点头,正好这时候侍女小厮们都已经回来了,众人拿上桌椅和笔墨纸砚这些往莲花池走去。 这时候睡莲大多含苞待放,估计也是因为白马寺海拔不低,气温要比地面稍低,毕竟陆府中也有一池睡莲,昨日还看到大半花开。 “东西就放这儿吧”孟晚选了一处较为清净的位置,她本来想的是在湖中亭赏景,但一眼望过去,已经被许多夫人小姐占据了。 “这里也挺好,正要那一株正要开的睡莲正对着我们”陆渐清见她有些失落,笑着指给她看。 两人跪坐在仆从铺好的地毯上,开始选角度,孟晚勾出轮廓后说道:“叶子底下还有锦鲤,你看我这是不是画的不太写实,莲花画的与锦鲤一般大了” 陆渐清侧头看去:“倒是不必写实,夸张一些有时会更好看” “有时?” “咳,你的技法还需要多练习,还要注意整体营造的意境,这样无论什么风格都会好看” 孟晚在心里撇撇嘴,又不是人人都有他那种天赋,她学习字画文章这些,多是按照现代那种归纳总结的方式,将步骤拆分下来记住,所以意境这种玄之又玄的东西,一直没学会怎么渲染。 虽然常常被陆渐清打击到,不过她对自己的作品还挺满意的,觉得这会儿的国画水平已经不输现代的美术生了。 “陆大人,还有公主,小女中书侍郎之女陈氏给你们请安” 正作着画呢,迎面走来一位穿着鹅黄色衣衫的少女,孟晚抬头看去,发现自己就是被顺带的,这名女子眼神可一直落在陆渐清身上。 孟晚眼神微妙的也看着他,又是一个冲着跟她争宠的?好好的正四品中书侍郎之女,嫁给别人做正妻不好吗。 陆渐清无奈的回望着孟晚,示意跟自己无关,然后默默接着作画,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 孟晚微勾起嘴角,也不说话,任由场面渐渐陷入尴尬中,当然尴尬的就那一位陈姓女子。 只见陈氏悄悄呼吸几次,从身旁侍女手中接过一张画纸,略带优越地瞥了一眼孟晚眼前的画作,对陆渐清娇声道:“早便听哥哥说过陆大人书画一绝,今日正好遇上,不知可否请大人指点一番” 这回倒是不好装作听不见了,陆渐清只好放下画笔,淡声回道:“怕是不行,这会儿正忙,且男女有别,姑娘当避嫌才是” 正忙?黄衣女子又不是瞎,两个人悠闲地写景交谈,哪里忙了,她轻咬嘴唇,委屈道:“我自幼仰慕大人才学,想与大人探讨画技,哪里扯得上男女之别呢” 见男人面上毫无波动,又指着一旁孟晚的画有些着急:“就连那般粗制的画作大人都愿意指导,我画的可比公主好多了” 这回孟晚不高兴了,她安安静静的画她的,这人想挖她墙角就算了,还贬低她的成果,也搁下笔揉揉有些酸的手指说道:“陈姑娘这是看不起本宫?来人,掌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