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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大壮问她们话,她们都哭哭啼啼的说不清楚。 “哭什么都哭什么,”慕大壮焦躁,“都说说看你们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是怎么被郭霆威那厮霸占的?” 这些女孩子们好容易才止住啼哭,都将自己的情况一一禀明,无一不是被郭霆威抢来的,有几个呜咽道她们已经被郭霆威霸占,现在哪有脸面回家。 慕昔见她们虽面容清秀但情状凄惨,颇为怜悯。 慕大壮听着这些忍着气道:“等天一亮,你们就都跟我去京兆府告状,我会替你们讨回公道。” 天刚亮京兆尹就被震天的大鼓给吵醒了,正发怒谁这么一大早的就瞎敲鼓就有衙役前来禀报说镇国侯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一大帮姑娘。 京兆尹赶紧爬起来穿上官袍急匆匆赶到大堂,见到镇国侯陪着笑脸道:“侯,侯爷,这一大早的,您······” 慕大壮扔给他一纸状子,“郑大人都看看吧。” 郑仲看了状子,太阳xue上都开始冒汗,再往堂下一看,已经乌压压的跪了六七个女子。 在慕大壮的威慑下,郑仲只能派人去请被告郭霆威前来京兆府受审。 衙役到别院的时候,郭霆威还在呼呼大睡,让仆人叫了,还是没叫醒,谁也不敢硬将他弄醒,只能等。 京兆尹这边左等不来右等不来,慕大壮发了火,京兆尹只得再派人过去,一拨又一拨的,总算在日头高起之前把人给带来了。 郭霆威大摇大摆的进了府衙,昂着头傲然道:“郑大人,你这一大早的催三催四的把本公子叫来,所谓何事?” 郑仲让人把状子递给了郭霆威,清了清嗓子,一拍惊堂木道:“郭霆威,你可认罪?” 郭霆威看了状子后哈哈大笑道:“无稽之谈,这些刁民竟敢如此冤枉本公子。” “郭霆威,你已经看了状子,你可认识这些女子?这些女子告你强占了她们。” 郭霆威又眯眼看向跪在那的女子,冷笑道:“认识,这几个不都是哭着喊着要跟着本公子的吗。” “你放屁。”慕大壮怒道,边骂着边撸起袖子向郭霆威走去。 郭霆威一惊,立即边躲边喊道:“镇国侯这是要作甚?这里可是京兆府的大堂,你可不能乱来,郑大人······” 郑仲见势不妙,赶紧让衙役拦住慕大壮,猛地一怕惊堂木,“本官在审案,郭霆威,这些女子本都是良家子,被你强抢霸占,如何成了自己要跟着你的?” 郭霆威见慕大壮被拦住,才又理了理衣服道:“这几个女子都是因为家贫,自己要跟着本公子给本公子做妾的,岂有强占一说?” 郑仲道:“这几个女子明明是被你强占的,昨日才被人营救出来,现在她们都可以作证。还有,昨日你说早将民女刘氏放了回去,为何她又会在你的别院里?” 郭霆威满不在乎道:“我昨日说的话都是她让我这么说的,我让她回去,她说家里太穷,不想再回去吃苦,若是遇到她家人,就说不知她在哪,她一定要跟着我,让我收了她做妾,本公子向来心慈,一时不忍心就答应了,怎么,现在竟然反咬本公子一口?” 刘秀云哭道:“你胡说,不是这样的,是他强行把我带到别院,不是我愿意的。” 京兆尹正考虑着该怎么办,一看慕大壮正瞪着他,赶紧一拍惊堂木:“郭霆威,这些女子莫非都在冤枉你不成?”他又对那些女子道:“你们一一将自己的冤情诉来。” 刘秀云和其他几名女子一一将自己的遭遇诉说了一遍,京兆尹又一拍惊堂木:“郭霆威,你还有何话说?” 郭霆威毫不在乎的冷哼一声:“这几名女子定是受人唆使污蔑本公子,本公子姬妾无数,何须强抢民女?当初都是她们哭着喊着要给本公子做妾,本公子看她们可怜才收留她们,现在她们竟然恩将仇报,还请郑大人替本公子做主,还本公子清白。” 慕大壮再度愤然道:“郭霆威,你将这些女子抢来关在你的别院,现在证据确凿,你竟还敢抵赖狡辩。” 现在京兆府门外已经有不少百姓围观,大家听了那些女子的陈述,都愤愤不平,已经有人喊道“这不是官家公子欺负民女吗?”,有人带头,指责之声就此起彼伏了,很快就群情激昂。 京兆尹一看,知道这种群情激昂的时候他决不能违了民意,便又一拍惊堂木:“现在证据确凿,来人,先将郭霆威押入大牢候审,退堂。” 慕昔早已穿了便服混在了人群中,刚刚那声官家公子欺负民女便是她让家仆混在围观百姓中喊的。现在郭霆威虽然被暂时关押,但看他有恃无恐的样子就知道想因此定他的罪恐怕没那么容易,毕竟就是几个民女,如何告得了郭家的少爷,若不是自己的父亲插手,京兆尹都不会立案。 事情果然很快就发生了变数,等再次开堂的时候,郭霆威已经拿出五个女孩的卖身契,她们的父母也都上堂作证,证明她们早已将自己的女儿卖给了郭二少。 看来郭家已经找了这些女孩子的父母,给点钱再加上威逼利诱,谁还敢再告?得了钱,把女儿卖给郭家做婢,何乐而不为?慕昔心叹一声,知道这事只能不了了之,而且那些女孩子还得回到郭霆威那给他做婢。 原告已经成了卖身给郭家的婢女,被告郭霆威自然可以大摇大摆的走出京兆府了。慕大壮大怒,但面对那些卖身契他又能如何?只能大骂那些将自己女儿卖了的父母,那些父母一个个都低着头,闷不吭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