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商讨买奶牛
一夜无梦，时间很快过去。第一声鸡叫时，郝好起身了。 她看了看时间，凌晨四点，手脚麻利的穿好衣服，匆忙洗漱，然后给甜甜暖着衣服，她去做早饭。 因家里有客人，大清早得吃点东西，她做了最简单的早饭，鸡蛋饼，熬小米粥，再捞点自己腌的咸菜，加点料一搅拌，简单又营养的早餐就做好了。 “大黑小黑出去上厕所。”郝好摊好鸡蛋饼，拌好菜，看着在炕上伸懒腰的二狗，小声道。 “汪”二狗小声一叫，跳下去扒开门，就出去了。昨夜下了雪，屋外白茫茫一片，等它们决绝完生理问题，再进来时，后背上带着雪花，看来雪下了一夜并没有停，看样子还要继续下，郝好不由得有些担忧，这天气出摊安全不？ “女子东西收拾好了吗？”忽然徐老汉的声音在窗外响起。 “好了，爹我做了早饭，现在好了，我给你端出去，吃了咱们再出发，行不？”郝好走到门口撩起门帘，看着路灯下一头白雪的徐老汉道。 “行。那后生还在睡，我帮忙端。”徐老汉想不都想同意了。 “爹你等等。”郝好摆好碗筷，盛好小米粥，又将拌菜和鸡蛋饼搁在一侧，端着托盘出去了。 “孙叔的我留着呢，等孙叔起来了再吃。”家里的牛羊，这个时候又不需要喂草，估计徐老汉早喂好了。所以孙玉海老人不需要早起。 “你孙叔早起了，都帮我喂好了大黄牛，装好了车，就等你的东西了。饭一起盛，我一会来拿。”徐老汉笑着道。 “我还以为孙叔没起呢？”郝好说完又进去了，没一会又端着一大碗粥出来，徐老汉接好东西就回屋了。 郝好的早饭不急着吃，她将做生意用的一一搬上车，摆放好，才进了屋。 “吃完再给甜甜穿衣服。小甜甜还在熟睡，她不忍心这么早弄醒，反正还得吃早饭，所以解决完早饭再给甜甜穿衣服也来的及。 “乒乓”声从隔壁传来，没一会咳嗽声想起，大概是徐老汉抽多了烟，嗓子不舒服。 郝好吃完早饭，将碗收在锅里，上炕给甜甜穿衣服。 小甜甜闭着眼睛，任由郝好给她穿，这个过程中就没有睁开眼，直到大小二黑吃了自己的早饭，甜甜才赏脸睁了一下，然后刚穿的自制尿布湿传来阵阵暖意。看来是她尿了。 郝好轻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甜甜又睁开眼。 “吃奶奶了，吃完我们就出发。”郝好抱起孩子，喂奶。 估计大清早 孩子并不饿，吃了没几口就又睡了，郝好无法，只能裹严实，抱着甜甜去了屋外。 “呜呜”北风肆虐，声音像狼嚎，郝好快步进了移动号餐车，餐车早已生起了火，这会温度上来了，感觉没那么冷。 “润生你吃了再睡会，我们先走了。”徐老汉细心叮嘱，然后出了屋子。 身后跟着高大的田润生。 “我也跟你们走，路上有伴安全些，这么黑的天我前面开路。”田润生理了理帽子，看着屋外的天，不由得有些担心。 这雪估计还得下一整天。 “这么黑你能看见吗？”郝好不放心的问。 “有车灯，我开慢些没事。”田润生走到移动餐车前，看着武装的郝好，笑着道。 “那行，你先去发车，看能不能开，我怕这一夜将车发动机给冻住了。”郝好觉得现在的温度，和当初自己上大学时所在的东北差不多，夜晚零下三十多度，发动机怕是冻住了。 “行，我去看看。”田润生说完转身离去了。 郝好将孩子安排在帘子后，盖了厚厚的被子，大小二黑睡在她身侧，为她挡风祛寒。 郝好抽空在炉子里添了一颗煤炭，然后坐在一侧揉面，幸亏有玻璃和厚的挡风布，要不然她的手被冻掉了。 庆幸的是，汽车并没有冻住，田润生轻轻一打就着了。轰隆声震得村里的狗嚎叫了起来。 一时间热闹极了。 大黄牛眸一声，出发了。 “爹我们再买头牛吧，家里这一头不够，每天拉车很辛苦。”郝好看着跟小山一般的大黄牛，她天天给加餐，长的膘肥体壮的，可她依旧心疼，怕累着。 “过了年，我在村里打听打听，谁家卖牛，我给咱家填一头母牛。”徐老汉坐在车前赶车，鞭子在手，但舍不得打大黄牛一下，次次都摔在车框上。 “行，都是生小牛。爹咱们这有卖奶牛的吗？我想着也买一头，等甜甜大了，让她喝牛奶。”郝好想着现在场地空间大，她买多少有都能养的起，当前最缺的是奶牛和钱。 “奶牛？”徐老汉不由得出声。 “有吗？”好好问。 “我没见过，等有时间去问问。”徐老汉现在有钱了，也开明，郝好有求必应。 “我也托人问问，不知道润生人脉如何？”八十年代的奶牛她真不了解，改革开放刚开始，估计好些人没这胆，还因气候问题，奶牛养不了。 “这后生我听着家里有当大官的，估计人脉不少。”徐老汉吸了口烟，今早太冷了，他不由得拢了拢衣服，手里的牛鞭早已冻成了硬棍，握着牛鞭的手也有些僵硬。 “嗯，我一会去问问。”郝好麻利的捏着包子，但话语并没有停止。 前方开路的田润生，坐在车里，时常透过反光镜看着后头的移动餐车，感觉二者相离太远，就停下来等一会。 就这样，花费了三个小时，才到了镇上。 即使快到元旦了，学校的孩子放了假，但对面的旷区和医院等，并没有。 早晨七点多下班的人陆陆续续从矿区门口出来了，一个个穿裹的很严实。 未吃早餐的，结对来到餐车旁。 “老板娘三个包子，一个rou夹馍。”徐海刚下夜班，第一个来到餐车旁，伸手解开围巾，露出嘴。 “今天没rou夹馍，不过我新添了大rou白菜馅的包子，要不要来两个？”郝好看着徐海，从笼屉里拿出徐海平常爱吃的馅，顺道建议。 “好吧。你要给我们食堂做元旦晚宴的事情，其他工友都听说了，十分高兴。期待老板娘你的的手艺呢。”徐海也不介意，接受了郝好的建议，同时也将他所知道的好消息反馈给了郝好。 “大家开心就好，我会全力以赴，希望借此能打响名声，为以后作铺垫。”郝好包好包子，递给了徐海，继续招呼下一个。 徐海并没有离去，而是看着车厢里的田润生，他正在一旁帮忙，偶尔替她收钱，见此，徐海不着痕迹的皱了皱眉头。 “老板娘四个。” “老板娘五个。” …… 直到晚班矿工离去，郝好才有机会歇息。 “润生这些包子你带着上班吃，我看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郝好包了十个包子，又装了一些rou，打发田润生去上班。 “下午我还来。”田润生有些依依不舍，但一想到要上班，他也就狠了狠心，将心头的那丝不舍抛却了。 “下这么大雪，你就别来了，今天卖完，我直接回家。”郝好看着大片雪花飘落，街道上铺满了雪，虽被人踩瓷实了一些，可又下了一层，脚印早被覆盖住了。 “我看吧。”田润生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然后头顶风雪去了车边。 “爹喝口水，我九点多就去矿区，大概十二点我们就能回家了。”郝好抬眼看着成了雪人的徐海，不由得呆愣了。难道从刚才到现在他就没离去？ “你怎么没回去？”郝好忍不住问。 “我现在就回去，刚才那个是你丈夫吗？”徐海突然问。 “不是的，他是我同学。”郝好如实回答。 “那你丈夫？”徐海还以为田润生是郝好的丈夫，听郝好这么一说。顿时，诧异的看着她。 “没了。”郝好答。 “对不起啊！”徐海立马道歉，他不知郝好会有如此悲惨的身世。 “没什么，快回去吧。我得去找你们厨师长。”郝好也不在意，逝去的早已失去，应该学会释怀。虽然她不是本人，可应该她承受的一份也不会少。 “我陪你一起，反正我也没事。”徐海主动提出要带郝好去。 “不用了，你上了一晚上夜班，累的不行，再说，矿区我认识路。”郝好连连拒绝，她可不想多出一朵桃花。 “好吧。”徐海颇为遗憾，但也不能强求，说完就离开了。 徐老汉见徐海离去，才开口。 “去吧，我一个人能看住，反正我只负责拿包子就行。” “行，我这就去。”郝好回到帘子后面，抱起甜甜往外走。 “包好甜甜。”徐老汉提醒道。 “嗯。”郝好深一脚浅一脚的艰难前行，临近元旦，该回去的回去。该收拾的依旧在忙着收拾，她进了大院，就看到冒雪忙碌的工人。 “老板娘这么早啊，我们班长不在。”瘦子看到郝好，笑着道。 “没事，我找的是你们的厨师长，商量做饭的事情。”郝好笑着说道。 “老板娘我们很喜欢你做的饭，也很期待元旦晚会的饭食。对了我带你去吧。下这么大雪，我怕冻着你怀里的娃娃。”瘦子主动请缨，给郝好开路。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可厨师长并不在，说是去买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