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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没想到,她们受了启发,还真鼓捣出来了,一个劲儿地要谢恩。我就说,谢便不用谢了,得空做几个送我,让我给你瞧个新鲜。” 她望着苏锦的眼睛,像是讨好,“你放心,没费她们什么工夫,我哪敢为一己之私拖累火器厂的正事呀?” 苏锦这才作罢,道:“罢了,不过问一句,并非要怪你的意思。” 二人在人潮汹涌中并肩而行,须臾,身边低低传来一句。 轻得很,留神才能听见,像是:“的确很好看。” 楚滢无声地笑了笑,只将他牵得更紧了几分。 再向前走,却是一个戏台子,虽是搭在开阔地上,架不住灯会游人众多,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一时间倒拥挤得难以行路。 二人几乎被截停下来,即便是原本不想,却也得看一看热闹了。 台上演的却不是戏,而是在猜灯谜。 主持的是一名微胖女子,笑容可掬,音色洪亮,能在众人挤挤挨挨之间有条不紊,倒也是个角色。 只听她扬声道:“远行恐将姻缘误,公子痴心盼妻归。” 话音刚落,便听台下一片窸窸窣窣,有摇头晃脑,低声默诵者,也有以手指在掌心勾画的,只叫人看不明白。 楚滢不由低声道:“什么东西?” 还不待她想明白,远处已有一女子举起手。 “这位小姐,可是已有了答案了?”那主持眼尖,立刻迎过去。 便听那女子道:“是个‘恩’字,可对?” 主持手上原是提着一面小锣,并一木槌,闻言便敲出“哐啷”一响,用以昭告全场,一锤定音。 “小姐好才学。”她乐呵呵道,“这枚珠花,便予了您了。” 楚滢从人群后踮起脚,方看见那戏台边上,原有一张小桌,上头放着不多的几样东西,大抵是些随身之物,倒也算不上贵重,想来是用作彩头的。 此刻,那主持正捧起一枚精巧珠花,递与那答上了题的女子。 “不知小姐可娶夫不曾?”她还要问。 女子便道:“娶了,这不,我家夫郎在那边胭脂店里挑水粉,让侍人陪着,我又看不懂那些玩艺儿,便到这里解闷子罢了。” 一席话,说得在场女子颇有共鸣,一时哄笑。 那主持也凑趣儿:“这可不成啊,若要在此处逗留久了,一会儿夫郎置起气来,可不好交代喽。还是快些去寻他罢,喏,就将这珠花拿去讨他欢心。方才这个‘恩’字,便祝小姐与夫郎一日夫妻百日恩,举案齐眉岁月长。” 听着前面笑笑闹闹,楚滢仍没回过味儿来,兀自纳闷:“为什么是个‘恩’字呀?” 苏锦尚未答她,一旁倒是有个大娘搭话。 “你瞧么,‘远行恐将姻缘误,公子痴心盼妻归’。这妻主远行,‘姻’字少了个女子,便剩个‘因’,公子又把痴心放在这儿了,可不就是一个‘恩’字吗?” “哦……”她这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竟然这样简单?” 大娘瞥她一眼,笑笑。 “可不一定呢,灯谜便是如此,谜面没有什么艰难晦涩之处,解释通了都不难,但临场能不能想到这一环,却不好说了。你若是有心便试试,将那彩头也赢一件回来,赠与你家夫郎。” 她挠挠头,没再言语。 其实是真不难,只是她久居宫里,王公贵族之间,是将这些东西当做打发时光之用的,谜题也以雅致、别出心裁为上,往往对着一道谜面,众人便能轮番品评,辩上半日,并以此为风雅。 她并不知道,这民间的灯谜,是以聚众热闹,添乐趣、讨口彩为目标的,走的是浅显的拆字之流,一时之间,着实是没有反应过来。 而一旦弄明白了其中关窍,就没有什么阻碍了。 “试试就试试,”她拉着苏锦小声道,“我就不信能赢不了。” 苏锦的模样显然不大赞同。 “我们是赶着出城见王将军的,不要在此处耽误工夫。” 楚滢却笃定得很,“我们整整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呢,从我们下车走到此处,才用了多久?放心吧,城北门就在前头了,哪怕猜上十道八道,也来得及。” 正说话间,却听前头那主持又出题了。 “千般小心复叮咛,青鸟殷勤传书来。” 这句与上一题一样,重了一个“心”字,众人一时便仍往那处想,不乏眉头紧皱者,却只得不出答案。 楚滢倒是心里一转,不费多少功夫,立刻就猜到了。 “是不是‘情’字?”她扬声喊。 他们站得离戏台颇远,那主持亦要费神看她,道:“是哪一位小姐,请上前来。” 苏锦见状,不由无奈。 “你还真玩起来不成?”他轻声道。 不说倒罢,这话一出,楚滢反倒乐颠颠的,牵着他就往前走。 “不是我答的,”她笑眯眯喊,“是我夫郎,他脸皮薄,不好意思大声说话,我就替他喊一声。” “你……” 苏锦一时怔住,无措之间,已经被她拉着走到台前。 众人极是自觉,主动替他们让出一条道来,不乏探头探脑,想看看他们面目的。 有看清了的,就小声叹道:“这位郎君长得真俊,没想到还颇有文采,是谁家的女子这样好福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