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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外放的时候,有东西掉落出来,谢璟玉瞧见后俯身将它拾起来,发现是一个小香囊,一面绣着平安,一面只有一轮明月。 谢璟玉似有所觉,将香囊打开来,从一堆香料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意料之中不禁有些好笑。 只有宋清漪一直喜欢做这些小动作,每次做了还生怕他看到一样,到处乱藏。 他将纸条展开,上面有一行小字,是宋清漪的字迹,明明只有一句话,谢璟玉却看了许多遍。 末了,手扶上额头,低低笑起来。 八月中旬的时候,皇帝因为身体好了许多,便想在宫中隆重设宴。 有文官参议说江南水患一事未曾处理,此时不宜大肆庆祝,此话得了许多人的附和,皇帝被泼了冷水,不免有些黑脸。 最后还是大皇子出面解了围,一番说辞下来,还是让这场宴会体面的办了下来。 宋清漪跟着父亲过去远远看过,之前见皇帝都觉得他举动缓慢,透着一股颓靡的气质,整个人都显着病态。 然而现在仿佛整个人忽然被加了许多精力进去,面颊仍旧瘦削,整个人近乎骨瘦如柴,皇帝却诡异的很精神,谈笑自如。 宋清漪见了一眼就觉得很不舒服,皇帝这个状态十分诡异,身体和精神显出极大的不协调,忍不住好奇大皇子究竟给了什么药。 八月下旬,萧正渊那边终于传来消息,但并不有利,据闻是他在堵水的过程中发生纰漏,新建好的水闸不稳当,被大水冲开,不少百姓受了难。 京中指责声音接连不断,皇帝连着下了几道旨意,让萧正渊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苏挽月留在京都十分忧心萧正渊那边的情况,却又不好表露出来,偶尔还要应付大皇子时不时的邀约。 而谢璟玉那边已然到了西域,取药材之时却并不顺利,京都留存的药包本来就少,皇帝不免有些着急了,甚至起了怀疑。 只有大皇子如今顺风顺水,他确实是存心设计把谢璟玉送到西域的,那剂药根本就用不到西域那种药草,真正的药方谢璟玉早给了他,他随时可以命人来做。 但他不会,皇帝等不来那个药草,始终怀着一点希望,但又会对谢璟玉产生怀疑。 大皇子也许会受到牵连,被皇帝迁怒,但是并不妨事,皇帝如今身体情况已经很不好了,朝中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会知道怎么站队的。 九月中旬,药已经快要用完,皇帝果然意识到什么,愤怒之下将康临王府中的人软禁起来。 大皇子又做了几件为人称道的好事,于是朝堂民间立大皇子为太子的声音越发高涨,皇帝却始终没有动静。 京都越来越乱,宋清漪偶尔见到父亲和表哥,俱是一幅神色凝重的样子,她也被叮嘱了许多次,让她少些出门。 纵然知道京都乱起来是迟早的事情,偶尔她和系统也会有些忧心,本来剧情应该是由谢璟玉引起的动乱,如今他人却被送离了京城。 如今也只好寄希望于萧正渊,毕竟不管是谁引起的sao乱,最后都应该由他来结束,最后和美圆满的登上帝位。 在这般情况下,苏挽月做了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她瞒着父母一人离开了京都南下,想做什么可想而知。 这番举动可算气坏了将军府的长辈,暗中派人去将她带回来,然而不知怎么就闹大了,惊动了皇帝。 皇帝听闻此事的第一反应竟然是笑着打趣,说不知道苏挽月竟然与他的三儿子何时有了这般深的情谊,还玩笑般说到时候要给二人赐婚。 这种关键时候,将军府的人拿不准皇帝的意思,只能笑着含糊了过去,大皇子听闻此事却坐不住了,原先强压下去的心思又活泛起来。 深秋正是收获的日子,皇帝照旧要举办一场祭祀,来感谢上天佑护王朝子民。 本是丰收祈福的好事,意外就此发生,皇帝在典礼过程中忽然昏厥,仪式被迫停止,皇帝被匆匆送到宫内救治。 这仿佛是一个开关,宋清漪待在院子里,今日听皇帝下召让皇子和各种驻守边疆的将军回京,明日又听大皇子被立为太子。 有些事情是系统告知过的,她不觉得意外,有些是没预料到的,但总体没差,因为萧正渊终于有了信息,往京都赶来。 其中比较令她在意的事情是,谢璟玉也在回来的路上了。 入冬之前,京都平静的湖面终于被巨石砸开,皇帝病逝,太子登基,继位大典进行到一半,萧正渊策马而来打断了进程。 随后这位才做了几个月不到的太子被罗列了数项罪证,残害血缘兄弟,为了嫁祸萧正渊命人偷偷在水闸做了手脚,害得江南一些民众为此丧命。 大皇子一派和三皇子一派就此陷入拉扯,局势一时僵持。 护城墙外,守城门的侍卫持刀戒备着,因为最近的sao乱他们放人进出京城的时候都要加强检查力度,一个个都神情紧绷。 此时一辆马车从官道上驶来,为首的侍卫习惯性要喝止检查,却见最前面的车夫举着令牌扬声道:“康临王世子有急事回京,速速开城门。” 话音刚落,侍卫们慌忙让路,让马车进去,车队畅通无阻的进了京。 马车并未直接赶往皇宫,而是先去了王府休整。 谢璟玉坐在马车上,听到外面喧嚷的叫卖声,随手撩开帘子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