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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慕雅,你当时多高?”宋boss问 “一米六八。” 宋boss冲着程知恩点点头,“还不错,长了不少。多喝牛奶能长个。” 表格录入完成,众人回宿舍。雨已经停了,路面还湿漉漉的,程知恩拉着梁远一路小跑,买了四袋干脆面。梁远又拎了一箱子牛奶,一路跑回了宿舍。 刚回到宿舍,迎面碰上刘君羡,程知恩脸上冷了些,“你来有事啊?” 刘君羡脸上挂着和煦的笑,看向梁远,“梁远,我来拿你说的笔记。” “等下。”梁远说着,在自己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一本笔记,递给刘君羡。 刘君羡接过去,笑着点头,“谢谢。” “不客气。” 程知恩冷眼看着,脸上更冷一些,“你早点还回来啊,我还得看呢。” 刘君羡对着程知恩的笑意淡了一些,“我明天复印之后就还回来,放心吧,不耽误你。” 程知恩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梁远送刘君羡出门,回来探手在程知恩脑袋上抓一把。 程知恩洗完脚,坐在床边,嘎吱嘎吱嚼着干脆面,若有所思的看看梁远。他看的出来,梁远确实是对刘君羡有好感的,这人见到刘君羡,脸上都会软上一分。这让程知恩有点不痛快。 马总扭亮台灯,翻开书。 程知恩喝完一口牛奶,问马总,“马总,你怎么这么拼呢,每天晚上都坚持学习?你没看别人偷着学还假装从来不学习。” “别和那些装逼犯比。”马总嚼一口干脆面,“努力学不丢人。再说了,我不努力一把,等纪慕雅考上大学,我去哪找媳妇?我得和她考同一所学校才行。” 程知恩闷闷不乐地低下头继续咬一口干脆面,梁远肯定上清华。自己能考上清华才见鬼了呢。 梁远端着水盆进屋,转头看看程知恩。这人低头坐在床边,两只手捧着一袋干脆面,嘎吱嘎吱嚼得起劲,像只大号兔子伸着短腿捧着一团美味的青菜。梁远不由的笑笑,对马总说:“考不上同一所学校,可以在同一个城市。”说完又看看程知恩。 “反正我把分数提高了,到时候选择空间大。”马总快速把最后一把面倒进嘴里,继续挑灯夜战。 程知恩闷闷不乐的爬上床,铺开被子裹自己身上。 梁远站在梯子上推程知恩,“起来洗漱。” 程知恩把被子裹的更紧点,转头瞪梁远一眼,又转回去,自己对着墙。 梁远皱眉,把自己的干脆面拿过来,“还有一袋,你不吃啊?” “不吃。” 梁远从床上下来想了想,问猴子,“谁又得罪他了?” 猴子疑惑的摇头,“没人啊。” 梁远洗漱好,爬上床,摸摸程知恩的脑袋,也没见程知恩动,似乎睡着了。正巧也到了熄灯时间。只好躺下睡了。 熄灯过去一会儿了,宿舍里陷入寂静。马总亮着台灯正在看书,听见床上有动静,抬头看见程知恩在床上爬下来,低声问:“你怎么不睡了?” 程知恩轻手轻脚爬下来,从包里掏出一本辅导书,坐得离台灯近一点,悄悄对马总说:“借你点光。” 马总转头看看,“你咋也这么拼?” 程知恩翻一页,“我也得离我媳妇近一点。” 马总端着杯子好奇地问:“你媳妇是哪个?” “远哥啊。” 马总一口水喷出来,拍着胸膛咳咳咳。 屋子里躺着的两个人被吵醒,猴子在床上躺着悠悠的说,“你早晚得呛死。” 梁远从床上探出头看看,对着程知恩说,“你又作什么妖?” 程知恩没搭理梁远,对着马总说:“古代表兄妹结婚的特别多。所以远哥嫁给我,一点都不奇怪。谁敢勾搭梁远,我就砍了他。” “不奇怪不奇怪。”马总转回去继续写试卷,“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程知恩郑重地说:“谢谢,别光说漂亮话,红包提前准备好。” 猴子翻个身,懒得搭理这一对活宝,继续睡觉。梁远睡不着了,坐在床上似乎在想什么。 程知恩看一会儿书,困得眼皮打架。梁远从床上下来拽拽人耳朵,压低声音,“上床睡觉去!” 程知恩揉揉脸,“再看会。” “你还想不想长个?”梁远问,“睡太少了不长个。” “要你管!” 梁远凑到程知恩耳朵边,“我对刘君羡只是普通朋友,我只喜欢你这样的。别瞎吃醋。” 程知恩不再犹豫,给书页打个标签,往床上爬。被梁远一把拽住:“刷牙再睡!水都帮你放好了!” 程知恩刷个牙,钻进被窝两秒睡着,迷迷糊糊间感觉梁远在摸他的头。他抬手拍掉了梁远的手。 梁远笑一下,帮程知恩拽了拽被角。没想到大大咧咧的程豆豆,竟然是醋精。 周一课间,宋boss在思考,学生早恋的问题。青春年少的孩子们,凑在一起爆发出澎湃的、旺盛的、充沛的生命力,他们肆意的热情和单纯的喜欢可以扫平任何阻挡他们的障碍。可是啊,这份纯粹的感情又是那么脆弱,不用打扰,可能自己就悄然折断了。班级里已经冒出不少爱情的小火苗。只不过,这些美好又脆弱的东西,耽误时间、影响精力了,对着这些乡村里要靠高考来改变命运的孩子们来说,他们没有时间可以浪费。没有全力以赴,以后就是无穷的后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