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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白元兰对张庆的建议很满意,他又一次摸了摸我的脑袋,说道,“就让庆姨帮你挑些衣服,你自己就不用费神花时间了。” “那先麻烦你了,庆姨,谢谢你噢。”我回头让白存殊让开些好能看到张庆平静如水的脸。 “林小姐太客气了。”张庆露出微笑,优雅礼貌。 我们在虚伪的应付着对方,我知道她不会真心实意帮我挑衣服,她也知道我只有极小的几率会穿她挑的衣服。我转回头对白元兰微笑,余光看到贺春时再次换了个位置,她走到床尾对白元兰嗔怪耿直道:“白叔叔,这么多人里面,您最喜欢的还是洗月吧?她一来您就精神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您亲生女儿。” 贺春时的话无伤大雅,白元兰一笑而过,其他人都没有接话。 我在医院待了半个钟头离开,沈沛霖和我一起,他和白元兰说要送我回去。这句话让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我们身上。 我笑解释:“昨天我的车灯坏了,车子送去修了,刚才来就是搭沛霖的车。” “你的车还要修几天?这两天没车不方便的话,可以先用你妈的车。”白元兰说道。 “可以吗?”我很意外白元兰的提议,也很高兴。 “存殊,你明天让司机把车送给小月。”白元兰对白存殊说话时,语气非常和蔼。 白存殊点了点头,搭在椅背上的手在这时收了回去。 “谢谢你,白叔叔!”我笑道。 白元兰也笑得很开心,他嘱咐沈沛霖:“小月就麻烦你送了,沛霖,路上慢点开,注意安全。” 沈沛霖回以一笑。我可能是因为自己心情好,觉得沈沛霖似乎也笑得特别开心,少有的明朗。 我站起身,身后的白存殊退了小半步也帮我拉开了椅子,他说:“我也差不多该回去了,爸。” “好。”白元兰同时转向张庆母女,“时间不早了,你们也早点回去休息。” 张庆应声站起来,贺春时笑走到病床边附身张手很自然给了白元兰一个拥抱:“你也早点休息,白叔叔,一定要早点出院。” 白元兰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了句谢谢。 我看到这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场景感到有些不适,扭头就走。 我和沈沛霖早他们三人一步离开病房,但最终和他们坐了同一趟电梯。在电梯里,贺春时第一个开口找沈沛霖聊天:“Frederic,很抱歉,今年你们家的慈善晚会,我不能当你的女伴,因为我已经答应杨昀要当他的女伴。” 而她的话才落,沈沛霖就说道:“没事。” “希望你不要介意。”贺春时笑说道。 我从电梯门上看到她抬手搭了搭沈沛霖的手臂,而他的手一直插在裤子口袋里。 “我不会介意的,Stellar。”沈沛霖说道。 “谢谢你。”贺春时笑得很甜。 每一次看到贺春时这么笑,我都忍不住要翻白眼,翻到一半我忽然看到白存殊也透过电梯门上的反光正冷冷看着我。一瞬间,我收住了白眼,顺势闭上了眼睛,低头假装揉眼睛,一揉就是好一会。 “洗月,你怎么了?”沈沛霖问我。 “眼睛有点干。”我面不改色扯谎在电梯到达地下车库开门后,我第一个走了出去。 白存殊第二个,他的脚步很快超过了我,越过我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径直离开连声招呼都没有。原来他不是和张庆母女一起来的,至少看得出来他们各自开了车来。 “存殊哥好像心情不好。”贺春时微微皱眉和沈沛霖说,他们站住脚都在看白存殊离开的背影。 我没搭这个话题站的离他们一步远等沈沛霖。 不过,沈沛霖实际也没有接贺春时的话,他收回目光就和她道别:“我也先走了,春时。”他和张庆也说了同样的话。 贺春时在多看了白存殊的背影几秒后才回过神笑应道:“好。拜拜,沛霖。再见,洗月。”她很礼貌把我也带上,落在我脸上的目光却很冷淡。 “拜拜。”我摇了摇手,我学贺春时礼尚往来冲她摇完手也对张庆摇了摇。可我还没有摇完,贺春时就果断挽上张庆的手臂走了。 我再次坐上沈沛霖的车,他变得有些沉默,一路上没怎么开口,而我一到红灯就低头回复工作上的信息以免晕车。 等快到我家楼下的时候,沈沛霖才开口,他和我解释说:“其实我从来没有邀请过春时当我的女伴,任何场合都没有。” 我正要发信息让何笑笑这次不要忘了和客户说合同条款的事,打字的手停顿了之后就忘了要怎么组织语言,我抬手挠了挠额头说道:“嗯,就算有也没有什么关系。” “去年她做我的女伴也是巧合。”沈沛霖继续解释。 我便放下手机抬起头笑道:“你真的没必要和我解释贺春时的事情。” 沈沛霖闻言沉稳快速变了道把车靠右停在了路边挂上了P档。 “为什么忽然停车?”我不解。 沈沛霖转过脸,神情有些纠结和不安,我不知道他会有这么矛盾的表情:“因为我想请你当我的女伴,洗月。” “你不是以为我真的可以代表白叔叔吧?”我笑沈沛霖把玩笑当真。 “和元兰叔没有任何关系,我到今天才有点明白你一点也不想和白家有关系。但你很关心元兰叔。”沈沛霖说这话的时候干脆转过身,他的左手手肘搭在了方向盘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