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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白存殊不会不知道他如果不告诉我,他们江白两家的利益会更坚固,秘密越少人知道越安全。 “你是要我求你去参加他的生日宴会,你才肯去吗?如果你真的一点也不关心他,不去他的生日宴会不会有一点遗憾,我不勉强你。”白存殊开始嘲笑我的敏感和情绪化。 我的愤怒变得冰冷,不再激烈,我沉默着因为所有的话都被白存殊说光了,像个坏人的是他像个好人的也是他,坦诚的是他隐瞒欺骗的也是他。不管过去多少年,我都不愿意当白存殊的对手,在他面前我总感觉自己心智很稚嫩,不堪一击。我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我怕白存殊,他让我感到世界很复杂,他也很复杂。 “我不会有一点遗憾。”短短的三秒之后,我回答了白存殊这个问题,我想这应该是正确的答案。 白存殊的目光仿佛是在勾勒我内心的想法,他先皱了皱眉而后挑起嘴角似笑非笑说道:“该说的我都说完了。过去的事对不起,从今往后,我会如你所愿尽量不打扰你的生活。” 我和白存殊的谈话大概进行了有一个多小时。他说那些事情的时候,期间我的手机振动过两次,都是王秀晶打来的,我默默掐断了,此刻我又掐掉了第三通抬起头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感到有些晕眩不真实,恍然记起赵邦教过我的一件事:你只有考虑到别人的利益才能最终维护自己的利益。 我还没有完全消化理解白存殊说的所有的话,他已经站起身:“你要不要坐我的车回金洲?” 我闻言低下头余光看到白存殊从坐下就放在桌上的小纸袋,里面装着一只上着发条的青蛙。此刻他拿上他的袋子,那个袋子里装着淡淡的人情味。 “不用,你方便的话送我回家,我已经买了下午的动车票,回家拿行李。”我把手机放进包里,收拾好也准备离开。 “没问题。”白存殊说道。 我站起身抬起头不期然撞上白存殊的目光,在短暂的对视中,我们有对往事绝口不提的默契,我率先挪开目光低头走出位置,他迈出脚步推门而出。 车子到了动车站,白存殊下车帮我抬后备箱的行李,我和他道谢,他说:“路上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说谢谢准备离开,白存殊叫住了我。我抬起头,当看到他认真严肃的眼神,我下意识转开头听到他再次说了句:“对不起,林洗月。” 我没应声拉上行李箱转身离开,坐在动车上直到车窗外下起了雨,我才真正回到眼前的生活回到舒适区的安全感里。动车七点多到站,我把行李塞进后备箱开车去医院。 金洲也在下雨,我在路上遇上了交通事故,有半个小时水泄不通,我感到有些烦躁看了看时间,这时我才发现,原来我对去看望白元兰有种急切的心情,我很怕过了医院探视的点。 等我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我很幸运在医院路边就找到了一个车位,可停好车熄了火我却失去了下车的勇气,于是我给白元兰先发送了一条信息:白叔叔,我刚回到金洲想去医院看你,你休息了吗? 五分钟后,白元兰给我回了电话,他说:“你早点回家休息吧,小月,明天还要上班。” “现在医院病房还允许进去吗?”我问道。 “不允许了,你不要来回跑了,直接回家吧。”白元兰说道。 我没出声,雨水打在窗户玻璃上的声音分外刺耳。 “听得到吗,小月?”白元兰以为信号不好。 我感受到疲惫发现自己其实并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现在的白元兰:“嗯,听得到,白叔叔,那,我先回家了。” “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累,晚上早点休息,不要熬夜。”白元兰叮嘱道。 “你也早点休息。”我靠在椅背上看着头顶明晃晃的路灯在雨幕里苍白无情也很微弱,我启动车子打开雨刮,路灯变得有节奏,它跟着雨刮忽明忽暗。 “外面下很大的雨,开车注意安全,到家给叔叔报个平安。” “好。晚安,白叔叔。” “晚安,小月。”白元兰笑了一声。 我缓缓挂断了电话,灵魂和思想不再属于我,它们去了过去。我以前很喜欢的一部电视剧是《恶作剧之吻》,我特别羡慕湘琴,羡慕她能那么喜欢一个人,羡慕她相信爱情,羡慕她遇到的江直树也是真心的好人。他从她身上发掘闪光点,他爱她就是因为她是袁湘琴,她不用很聪明很能干,她只要做她自己对世界保有善意就会被认可。 我高中的初恋叫李彦廷,我和他三年同学,高一的时候我们几乎没有什么交集,只是每天坐同一辆公车上下学,高二第一次真正的交集也是在拥挤的公车上。那次在上学的车上,我很幸运有座位,可站我前面有个猥琐的男人在摸一个女生的屁股,女生不敢作声努力一点点往前移,我乘司机停车刹车的时候抬脚狠狠从后踹了那个男人的屁股。男人当众摔了个狗吃屎出了糗,回头愤怒找我理论还要我赔医药费。我觉得他太不要脸了便也这么骂了他。而他真的很不要脸呼天喊地说我骂他还要大家来评理。 我记得当时自己气得站起来质问他:“你刚才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心里没数吗?”说完,我的目光不由看向那个被害女生,我想她这一刻可以站出来指责那个男人的恶行。可是女生低下了头,她避开我的目光努力当作毫不知情,她的态度在一瞬间很微妙地扭转了整件事情。男人见状仿佛得了理开始说我污蔑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