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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开始她以为是自己兔rou吃多了虚火太旺,便调整姿势,抱着黑狼入睡。后半夜时才发觉那异常的热度是黑狼身上的,它身上烫的跟火炉一样。 花朝被吓得立马清醒了,手腕上的伤口已经结痂,黑狼身上的伤口消失不见,却仍旧昏迷着,花朝坐起身来推搡它。 “楚玄,你快醒醒!” 怎么会那么热,难道是受了风寒,发热生病了吗?雪原上连株新鲜的草都找不到,她要怎么救它。 花朝晃了它半天,黑狼迷迷糊糊的喘着粗气,对她的动作没有反应。正当花朝心急如焚的时候,黑狼身上发出了淡淡的光。 乌黑的皮毛变成白嫩的皮肤,头顶微卷的毛发变成了一头蓬松的卷发,竖起一对尖尖的狼耳朵。山洞外的雪地映照月光进来,花朝睁大了眼睛,看着黑狼在她身边变成了一个蜷缩着身体的狼耳少年。 他光着膀子,微闭双眼,清秀的脸上是淡淡的绯、红,胳膊上的肌rou精瘦有力,身板是少年人的清瘦,后背的蝴蝶骨稍稍凸起,优美的脊线落进黑色的裤腰中,引人遐想。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狼变成人,花朝愣住了。楚玄他是妖……吗? 花朝有点震惊,但并不害怕。 被燥热折磨的楚玄并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更没有注意到花朝的惊讶。手边摸不到熟悉的人,爬起身来摸索,摸到她花朝乎乎的身子,整个人都靠了过去,双手搭在她肩上,白皙的脸在她颈窝乱蹭,以此来消解身上的热度。 狼耳少年的身子软绵绵的贴上来,花朝手足无措,但想到他是楚玄,就没办法放着不管,回抱住他,轻抚他的后背。 不过,楚玄真的是妖吗? 为什么变成人后只有一条破破的裤子,明明是狼的时候,身上的毛发那么漂亮。 两人相互依偎着度过了一夜,天亮时分,楚玄醒来才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透过自己修长的手指看见躺在身边熟睡的花朝,指节托住她白皙的脸,细腻温柔的模样宛如一汪圆月。 好美。 以人身的视角去看她,触碰她,楚玄觉得心脏突然紧缩了一下,很奇怪的感觉。 他坐起身来,没一会儿花朝也醒了,好奇的凑上来,“楚玄,你昨天做什么了,受那么重的伤,还变成了人的模样?” “我……咬死了几只雪狼,喝了它们的血。”楚玄待在她身边听了十几年的人话,初次说话就很顺畅。 有典记载,饮用大量妖血会引发妖变,在兽身上,更为容易。 “那你怎么不给自己变一身衣服,这样会冻着的。”花朝倒也想把自己的衣服分给他,可她身上只有那件破旧的囚服,冰天雪地里,没多少能用来御寒的东西。 楚玄羞愧的低下头,“我灵力不够,只能变出这些。”一条裤子刚盖过膝盖,他在花朝面前曲腿坐着,很不好意思。 花朝看着水灵又可人儿的楚玄,身上一点伤痕都没有还那么有精神,满心欢喜,“你已经尽力了,这样就好。” 她摸摸楚玄的头,顺手捏捏他毛绒绒的狼耳朵,“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是妖还是狼,都没关系。” 闻言,楚玄抬头,抿唇笑了。 短暂的晴天很快过去,风雪卷土重来,愈发猛烈,连洞口的石墙都被吹塌了一半。在漠川两个月,花朝的外伤好的差不多了,开始盘算如何逃离。 漠川有风雪为屏障与外界隔绝,即便是楚玄也会在风雪中迷失方向。唯一的生机,是传送阵,也就是当初送他们过来的阵法。 花朝是凡人,即便知道阵法咒语也没法打开它。幸运的是楚玄是妖,他只要有足够的灵力,就可以打开传送阵。 能够离开这里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生活,是花朝唯一的心愿。 “等我们从这出去,就找一个依山傍水的地方盖个木屋住下,用木头围上篱笆院子种菜养花,你还可以去山上打猎。咱们两个安安稳稳的度过余生,多好。” 被流放到漠川后,花朝就不再是昭阳的神女了。之前二十三年看天望星,余下不多的年月,她只求安稳。 她的心愿,楚玄默默听进耳朵里,提议:“我有办法可以增长灵力。” “什么办法?” 楚玄犹豫一会,“让我,喝你的血。” 已经过去很多年,但他仍然清楚的记得自己开智的那一天,是因为舔到了花朝的血才开智有了思想。 如果能喝她的血,开阵法绰绰有余。 为了自由,花朝大方的解开领口,露出雪白的颈子,示意楚玄过来。楚玄凑上去,扶着她的肩膀,对着脖颈咬了下去。温热的灵力涌进身体,楚玄眼睛微垂,打开了传送阵。 一道白光闪过,两人便身处青山密林中。 花朝拍了拍趴在自己肩上的楚玄,都已经到地方了,他还咬着她的脖子不松口。这里气候宜人,四周不见人烟,一旁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花朝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催促他:“楚玄,你快变回狼,我给你洗澡。” 楚玄不情不愿的变回原形,松了口,依旧趴在她肩膀上,沉重的兽型一下子就把花朝压倒了。 突如其来的重压让花朝难以承受,手臂乱挥,拧住了他两只耳朵,“哎呦,你快起来,我被你压的喘不过气来了。” 受不住她捏耳朵,楚玄翻了个身将她驮在背上,冲着一旁的河流飞奔,纵身一跃,跳进了河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