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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之……很伤人心,她起初还会难过好久,后来听多了,才渐渐觉得也没那么伤心。 傅如赏看着她的动作,不动声色收回视线,只是往前走。 傅盈欢与他并肩走出门,跨过大门之前,回头嘱咐宝婵:“……好好照顾我娘。” 她讲得很轻,以为傅如赏不会听见。但他显然听见了,虽说后面那句不是对她说,可却是说给她听的。 “请她们一道回去。” 她们指的便是苏眉和宝婵。 傅盈欢一愣,微微抬头,可惜红盖头挡住全部视线,什么也看不见。 傅如赏离她不近不远,但声音足够落在她耳边,带着些许温热的气息:“怎么?你怕我对她做什么?你若是怕,也可以……” “不是。”傅盈欢打断他的话。 既然他说过,她便信的。他要带人回府自然是好,住处条件都会更好,也更方便治疗。 傅如赏似笑非笑轻哼了声,没再说话。 得了傅如赏这一句,宝婵连忙跟傅如赏的人一道去收拾东西,把苏眉抬进了后头的轿子里。至于旁的行李,也没什么收拾的,宝婵简单收拾了些值钱的,一并放在苏眉旁边。 她本想着动作快些,还能跟着伺候小姐,只是等收拾好了,花轿也已经走远了。 宝婵看着花轿背影,有些许担心。这仪式虽然简陋,但到底也算个仪式,在城里走过这一趟,日后便都知道,傅家小姐成了拱辰司傅指挥使的夫人。如此一来,应当是有好处的。只是宝婵担心的是……这成婚自然得有洞房花烛,那傅如赏人高马大,又成天冷着张脸,哪里像是有一点会疼惜人的样子…… 她们家小姐,也还没来得及教她闺中之事呢…… 这洞房花烛…… 宝婵耷拉着脸,恹恹同她们留下来的人说启程吧。 苏眉人病得昏昏沉沉的,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一个都不清醒。宝婵跟在她身侧照顾,替她擦了擦头面。宝婵心里担心,又无人可说,只好在苏眉身侧絮絮叨叨…… “夫人,您说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啊?不管怎么说,这到底是兄妹相称这么多年了,怎么能想着娶小姐呢?” “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他不会是想着娶小姐回家里折磨吧,小姐金枝玉叶的,哪里经得起折磨啊?” “还要洞房,小姐明日不会便起不了身吧……呜呜呜,夫人,您要是病好了就好了,也能做个主拿个主意……” 不知道是否她念叨太多,苏眉竟真在轿子里醒来,只是人病得久了,一点精气神也没有。那双原本漂亮温柔的眼里,此刻毫无神采,说话也病恹恹的没有力气。 “……宝婵,你说什么?” 宝婵一惊,不敢说了,只好摇头:“没……没什么,我在瞎说呢。夫人您醒了,可要喝水?” 她怕说出来,吓到夫人,夫人病情加重,那更不妙了。何况如今都箭在弦上,这会儿也阻止不了了。倘若真做什么,还会惹恼了那人,到时候就更难过了。 宝婵擦了眼泪,强颜欢笑,给苏眉倒水喝。喝过水,又扶她躺下。 苏眉只依稀听见几句,也没多想,她脑子昏昏,也转不过来。她好像做了个梦,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很年轻的时候,梦见傅渊说要同她远走高飞。 “阿眉,我决定了,放弃那劳什子国公府,我要同你远走高飞,找个没人的地方,咱们做一对平凡的小夫妻。”那时候傅渊还很意气风发,彼此计划着未来,未来那样美好。 但是……但是后来的现实,却把那些美好一并打碎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阿眉。”当日他有多高兴,那日他便哭得多狼狈,甚至捶墙到双手都血rou模糊。 他同自己说,他已经娶了旁人,一个劲儿说了很多声对不起,哭得情真意切。 那些梦,已经很久远了。 苏眉没什么精力,只清醒了这么片刻,便又昏睡过去。 宝婵却发现,夫人眼角竟流下了泪。她不知夫人是否听见了什么,所以才这样,只好替她擦去眼泪,再暗自垂泪。 * 傅盈欢坐在花轿里,感受着花轿轻晃,听着外头敲锣打鼓的惹恼,似乎还有人注目看热闹。 “哎,这是谁家的喜事啊?怎么都没听说个消息?” “我也是啊,没听说谁家办喜事啊?” “哎,你认得那个马上的新郎官吗?那不是拱辰司的傅大人吗?他是新郎官啊?” “什么?那个冷面阎王?他竟然也会办喜事?这娶的是谁家的姑娘啊?也太惨了。” “不清楚啊,没听说个消息……确实这新娘子也太惨了,竟然嫁给这么个人。” …… 这些人的议论声混在锣鼓喧天里其实并不分明,但傅如赏敏锐,耳力过人,自然听得一清二楚,拳头微紧,到底又松开。旧时光 旁人爱说什么,便说什么,与他无关。 傅如赏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花轿。 花轿里的傅盈欢也依稀听见了他们的议论,心里不知作何感想,也遥遥抬头望向傅如赏的方向。 隔了层层叠叠的阻碍,傅如赏却仿佛有所感知,收回视线。 迎亲队伍一路经过上京最繁华的街道,待看清新郎是谁,加之谣言传播的速度,看热闹的人便越来越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