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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黑?什么是开黑?宫白一点都听不懂。 他七岁就开始跟着宫老太爷看股市,看原料,学制造。初中的时候站在旁边看同学打了一盘俄罗斯方块,被老师告到家里,宫老太爷罚他在雪地里站了半宿。 于是吃完饭,宫白只能坐在三个女人的修罗场中间陪她们看肥皂剧,听着姜小芸和宫红玉的笑声和尖叫时不时传来。 “哎呀哥,你就知道带红玉哥,都不来帮帮我!……” 宫白嚯地一下站起来,“我明天还有事,先走了。” “这,这就走了?”姜mama很舍不得他。 “嗯,改天再来看您。” 宫白一起身,许宝珠和周妈也跟着站起来。许宝珠笑呵呵地道:“那咱们下次再约啊,下次请你们到我们家去。” 一行人就往门口走,姜小芸和宫红玉游戏正酣,头都不见抬一下。姜寒藏扔了手机,跟着追出来。 “我送你们。” 许宝珠倒像是不着急他,或许也是知道不能把两个儿子都带走,对姜寒藏道:“你就在家多陪陪姜爸爸姜mama吧,我和周妈带白二先回去了,你爷爷在等着呢……” 说道最后,许宝珠压低了声音。 宫白懒得听这些,加快脚步先进了电梯。等许宝珠和周妈追上来,电梯门已经关了。 “这个宫白,今天晚上怎么回事,邪火乱撒!……”许宝珠的声音隐隐传来。 终于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宫白靠在电梯里,感觉前所未有的疲惫。他也觉得自己今晚情绪很不对劲,可是没办法,真的控制不住。 纵然他心里早就对姜寒藏失望透顶,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对他都只剩下怨恨。 宫白从电梯出来,这小区地下停车场有些绕。现在又是晚上将近十二点,宫白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车。 许宝珠他们的车已经开走了,看来是先回去了。 这样也好,他讨厌许宝珠。这个女人从来没关心过他,无论时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无论是宫老太爷还是许宝珠,担心的只是宫白离开宫家会带了利益的损失。 宫白垂头丧气地往车前走,正要拿钥匙,忽然车灯亮了起来。 他蹙着眉后退一步,看到驾驶位的车窗摇下来,姜寒藏坐在里面。 “你迷路了。” 姜寒藏一副不出所料的样子。 宫白恨恨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 身后传来车门摔上的身影,姜寒藏三两步就追了上来。 “你一晚上闹什么脾气?”姜寒藏捉住宫白的胳膊。 宫白回头挥开他,怒目而视:“敢坐你的车,我嫌我自己命大吗?你离我远点,不然我报警了!” 姜寒藏目光沉沉,站在原地看着他,也有些怒火:“是妈要我来送你的,你以为我想送你?宫白,我不欠你的,你不要对我这幅态度。” “对,你不欠我,我欠你的成了吧?宫家我还给你,这么多年我受够了,现在就还给你!” 宫白把西服朝姜寒藏扔过去,他有些歇斯底里的样子。这时候后面有车开过来,姜寒藏一个箭步冲上去抓住他,把人往车里拖。 “你走开!……” 别看宫白这样,他也是有些功夫的。宫老太爷从小怕他被人绑架,小时候除了经商那些事儿,请了好多师傅教他防身的本事。 姜寒藏抓着宫白,宫白起初有些慌乱,拳打脚踢了两下,忽然整个人不动了。 姜寒藏正纳闷呢低头一看,忽然感觉脚后跟被抵住,腰上一紧,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往后倒—— 这个宫白! 姜寒藏也是反应够快了,倒下去的那一刻伸手揪着了宫白的领带,两个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然后两人就打了起来。 宫白占了位置的优势,他翻过身骑在姜寒藏腰身,把人按在地上掐脖子。姜寒藏给掐的面红耳赤,抬起膝盖给了宫白一下。 宫白就感觉腰窝一重,腰就撑不住力,腰往下塌。姜寒藏趁机扣住他的腰,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还往宫白屁股上揍了一巴掌。 清脆的响声响彻凌晨午夜的停车场。 “……” 宫白气极,抬手照他脸也是两巴掌。姜寒藏把人按进怀里,在这地方打下去估计等下保安就要来了。 男人身形高大,又是一身蛮力。宫白虽然会点功夫,但等姜寒藏回过神来,他就不是对手了。 任由宫白又踢又打,姜寒藏站起来来开后车门,三两下把宫白按进了车里。 男人自己往里一钻,车门一关,两个人在里面打的肆无忌惮。这一下那车身晃动的不像个样子,没一会儿两个巡夜的保安就来了。 “嘿,嘿!” 电筒从外面敲着车门,车子里面终于安静了下来。 “要搞回家去搞,停车场不像话啊!” 一个中年大叔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 车里两个人都不出声,姜寒藏也只是按着宫白的手脚,黑灯瞎火的,挨了好些黑手。此刻宫白在姜寒藏身下,姿势也确实奇葩。双手被按在头顶,两条腿也被迫夹在姜寒藏腰上。 “听到没有啊你们?”保安大叔在外面喊,“把衣服穿好,回家去!要不你们就把车开到荒郊野外,那里没人管你们!” 车里视线昏暗,姜寒藏压在宫白身上,两人的目光只有十厘米的距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