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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兆没来得及躲,木牌砸到他胸前,一角在他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他被砸的一个踉跄,重重跌落在椅子上。 岑柏言心急如焚,冲上去问:“怎么样?没事吧?” 宣兆抬手打断他的动作:“你走。” 岑柏言一愣。 宣兆双目通红,疼痛令他的理智稍稍回笼:“带着你meimei,马上走。” 岑柏言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他待在这里显然是不明智的,只会让宣兆的情绪更加激烈。 于是岑柏言给龚叔发了条信息,让龚叔来接宣兆,而后拽着岑情离开。 宣兆胸膛起伏,口中粗喘着气,忽然间有些后怕。 他应该谢谢岑柏言拉住了他,如果今天岑柏言没有来,他不知道会对岑情做出什么事。带来的两个保镖就在楼下随时待命,他是抱着和岑情鱼死网破的想法来的。 不可以,不能,宣兆告诫自己,为了个岑情把自己搭进去,太不值得。 龚叔赶来,将宣兆送到医院,医生为他做了简单包扎。 龚巧也来了,她看着宣兆狼狈的样子,低声说:“哥,是因为我吗?” 宣兆笑着揉了揉meimei的头:“瞎cao什么心。” “刚才柏言哥给我打电话了,”龚巧低下头,“我知道和他没关系,他不用给我道歉。” “是我不好。”宣兆说。 龚巧垂着头:“我也很没有用。” 她现在有些畏光,或者说是害怕人多的地方,她整天整天的把自己关在家里的雕塑间里,指腹被刀子磨破了也不停,常常一双手被弄得血淋淋的。 宣兆垂头看着她缠满绷带的十指:“傻巧巧。” 风波稍稍平息后,龚巧回到了学校,她比任何人想象的要来得更坚强。 岑柏言去看过龚巧,小姑娘一如既往的乖巧,她知道错不在岑柏言,和岑柏言一点干系都没有。 然而她越是懂事,岑柏言就越难受。他知道自己的mama是坏人,犯下了滔天大错,可那毕竟是十多年前发生的事情,岑柏言那时候还很小,什么也不懂,都是这两年从旁人口中知道的真相,他自己并没有什么实感。 然而这次,这件事却是实实在在发生在他身边,他的meimei为了报复宣兆而伤害了一个无辜的女孩,岑静香甚至不觉得这件事做错了,她觉得岑情有心计有手段,干得很漂亮。 岑柏言有些恍惚,一口气堵在心口怎么也上不来,他第一次有了一种极其真实的感受——原来我的亲生母亲和亲meimei是这种人,原来她们是这么不堪。 他几次拿出宣谕给他的那本《悉达多》,想要翻开又没有勇气,就连面对一本书,他都觉得抬不起头。 所谓的“血缘”到底给了我什么?是她们绑架了我,还是我自己绑架了我自己? 岑柏言不止一次地思考这个问题。 而宣兆则对万千山开始了更猛烈的扑咬,他不惜一切代价和万千山抢人抢资源,并且直截了当地告诉万千山,他本来不想做得这么绝,都是因为你女儿犯了不可原谅的错,你才要承受现在这些。 他不让万千山好过,万千山便把气撒在岑家母女身上。 终于,宣兆收集齐了万千山这么多年非法转移资产的材料,这些东西至少够万千山坐十年大牢。他向万千山下了最后通牒——不管用什么方法,只要他能让岑家那对母女公开认错,他就放万千山一马。万千山慌不择路,甚至对岑静香大打出手,逼她们向宣兆求和。 事实上,宣兆根本没有想要放了万千山的意思,他只是想在万千山进去之前,享受他们这家人狗咬狗的样子。 次日,宣兆收到了一封邮件,发件人是个匿名邮箱。 他点击一看,瞳孔骤然收紧—— 里面赫然是事发当晚龚巧和那个男人在酒店的照片! 照片的视角是男人拍摄的,龚巧一丝不挂,被摆弄成各种姿势。 这套照片同时也被发到了龚叔和龚巧的父母那里,岑情警告宣兆,要把这些照片打印出来贴在龚巧学校的布告栏上,让龚巧的同学们都欣赏到她的胴体。 龚巧受到了刺激,在期末考试前夕,再度休了长假,龚叔干脆为她办了休学。 “都是因为你,”岑情给宣兆发的消息里是这么写的,“你害了我哥还不够,还害了你meimei,你说你是不是该死?你外公、你mama、你meimei、我哥哥,爱你的人没一个有好下场,你就是个害人精!” 宣兆回过神来,发现自己浑身都在打颤,他觉得鼻头发热,然后鲜血哗一下从鼻腔里冒了出来。 宣兆耳朵嗡嗡作响,有那么持续的五分钟,他什么都听不到。 ——我要他们死。 宣兆抽了几张纸巾,却堵不住汩汩往外流的鼻血,他起身想要去洗手间清理一番,左腿却像没有了知觉,整个人跌倒在地。 当天晚上,龚叔亲自开车送他回家。 “少爷,你还学过车,你记得吗?”龚叔说。 “记得,怎么不记得。”宣兆笑了笑。 有一阵子他为了克服自己对车的恐惧,去考了驾照。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快,拿一本证自然不成问题。 但龚叔从来不敢让他自己开车上路,龚叔cao心的多,可以说这辈子的心都cao在宣兆身上了。 “少爷,”龚叔浑浊的双眼泛起一层朦胧的水光,“叔就送你到这儿了,叔老了,开不动了,往后你自己上路,千万要小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