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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年正在他人生有限的阅历中寻找可以借鉴的经验,还不等他想到,小笨蛋却十分不平地咬了咬牙,从小嫩嗓音里挤出一个恨恨的词:“狗爸爸。” 沈冰年听到这别致的用词,有些想笑,但他还没笑出来,忽然又觉得很心酸,对姜映雪伸出手:“别偷懒了,教练一定又睡过了,我们先自己复习吧。” 姜映雪蹲得太久,腿有点麻,被沈冰年牵着站起来,漫无目的地滑了两圈,又懵懵地跟着他跳华尔兹。 也许这种抒情的节奏太能勾起人的情绪,小映雪原本不哭的,跳着跳着反而抽泣起来,心思全然不在动作上,眼前是沈冰年衬衫的大红色,她就对着这抹红色发呆。 其实,她都已经接受爸爸mama要离婚这件事了,真正令她伤心的,是他们居然谁也不想要她。最后mama出了很高的抚养费,把她连钱带人一起打包塞给了爸爸。 她哭得太伤心了,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沈冰年手足无措地停下舞蹈动作。她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这些变化,入神地哭着。 沈冰年实在不忍心看她这么哭,突然说:“狗爸爸的孩子也是狗,你那不是骂你自己吗?我不允许你改变物种!” 小笨蛋还是跟他一起当佩奇的亲戚比较可爱,rou还能吃,多么朴实无华。 可随即他又想到,会从国外给她买佩奇和很多小裙子,让她那么自豪的mama,怎么能这么狠心地不要她了呢? 姜映雪没想到还有这样一层逻辑关系,她居然顺带骂了自己,这么一想,哭得更伤心了。 “哎,你别哭了……”毫无经验的小少年手忙脚乱地哄小姑娘,勉强想到一个理由,“至少你家还挺有钱的不是吗?还有好多人连饭都吃不起呢。你知道巴赫吗?” “谁呀?” “一个音乐家,晚年失明了。” “那贝多芬,还失聪了,比他更惨。”姜映雪哽咽道。 “……”他并不是真的要开比惨大会。 沈冰年拉回被她带偏的思路,继续说下去:“你知道他为什么失明吗?因为他小时候,家里穷买不起乐谱,然后他哥哥有一本还不给他看,他只能每天晚上偷偷到月光下去抄乐谱,半年才抄完!” “是不是很有毅力?可是这样对眼睛伤害太大了,而他那本好不容易抄完的乐谱呢,没多久就被他哥哥发现,就这样没有了……” 沈冰年说起音乐家,终于自如了许多,巴赫真是一位悲惨的音乐家,随便拿几件他的小事的出来,就比父母离婚惨多了。 姜映雪听他讲故事,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停下抽噎,可还不等沈冰年接着讲下一个关于巴赫的小故事,她又骂了一遍:“狗爸爸。” 沈冰年:“……”这物种是改不回去了吗? “你知道我的名字是什么意思吗?”小映雪看起来很有几分悲痛欲绝,“是囊萤映雪!就是说有人夏天照着萤火虫的光看书,冬天对着雪的反光学习,这是不是比在月光下抄谱子还过分?幸好我没这么干过,不然下一个失明的人就是我,狗爸爸!” 这名字当然是她那个教授爸爸起的! 沈冰年被这走向惊呆了,他真的没想挑拨人家父女关系…… …… 姜映雪这样骂爸爸,是因为他和mama互相推诿抚养权时,曾经特别冠冕堂皇地跟她说:“爸爸是爱你的,但是女孩子以后长大了没有mama教不行……” “爸爸也很舍不得你,但是真的没法带你……” 男人的嘴,骗小孩子的鬼。要不是mama出差的时间一直比爸爸多很多很多,她还真信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还非得装成这样骗她。 无论如何,她还得跟讨厌的爸爸一起住,虽然她现在最想找的人是小姨,可是她忍住了,小姨已经被他们家打扰了太久。 跟沈冰年哭了那一次之后,她没有再哭。那天骂完之后,她对沈冰年说:“我才不难过,是我不要他们了!” “得不到他们的爱,我就花光他们的钱!气死他们,哼!” 她一开始也不知道怎么才能花掉他们的很多钱,难不成疯狂买习题册和课外书吗?那怕不是在折磨她自己。 或者买小裙子?巧克力? 后来她发现,她并不需要为此烦恼,因为花滑就是一个十分烧钱的项目。 罗泽宇帮她报的集体班到期了,她如果要继续学花滑就要续费。 之前因为只有周嘉阳带冰舞,她蹭着沈冰年的课上了VIP班,可是现在有冰舞集体班了,如果继续交集体班学费,她只能到一楼跟着集体班学,没法继续蹭课。 原本在冰舞集体班开起来时,她就该下去的,她现在才知道,原来是周教练说已经带了干脆带满这一年,这才把她留了下来,也没要她补费。 而VIP班一年的学费有多贵呢,姜映雪用她小学二年级数学满分的水平数了数,个十百千万……居然要十万一年! 饶是她mama每个月给她很大一笔抚养费,她看着这个数字还是咽了咽口水。 “扎特,你家真有钱。”她转头对沈冰年说。 沈冰年想谦虚一下,结果说出来的却是:“还好吧,我上的指挥大师课更贵。” “……” 他看到姜映雪的表情,意识到这个回答可能有些过于欠揍了,提议道:“要不你还是报集体班,然后上来上课吧,你走了我也没有舞伴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