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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看起来那么成熟的人也会做出这种类似于初中生警告一般的事情来。 至于吗?就是看了几眼而已。 他心中绝无非分之想啊! 第55章 柔情 一字一句地把那些藏在心底的爱恋…… 厨房之中有着流水声, 殷父见人走了,这会进来抱着手臂道:“你说他怎么找了一个男人?” 李文娟仿佛没听到一般,只干着自己手上的事并不答话。 殷父皱着眉沉思:“他怎么是个同呢?” 李文娟冷淡道:“干你何事?他们过他们的。” 殷父拧眉:“我说说也不行了吗?” 碗和锅被清洗干净, 李文娟擦着手说:“你爱跟谁说跟谁说,别在我面前烦我。” 她一向是内敛的, 如今说话像是带了一根刺,方才殷言声他们在时脸上的笑容消失,看起来满脸疲惫和烦倦。 殷父道:“你干嘛给我甩脸色?是被殷朵今天累着了?”他说:“就知道这孩子不懂事。” 李文娟眉头皱起,她再也忍不住开口:“你怎么不想想你做的那些事?每次事情一发生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借口,为什么不反省一下你自己?” 殷父道:“我怎么了?我养着他们, 拱吃拱穿的还不够啊?就殷子成补课费一小时两百, 殷朵的舞蹈和琴,两人一年几万几万的花我说过他们什么吗?” 李文娟只觉得累, 他们是鸡鸭同讲,永远都说不到一块去。 她说:“你除了花钱还做了什么?小心以后他们两个把钱还你然后不认你了。”殷言声就是一个例子。 殷父眼睛一瞪:“他们敢!” “有什么不敢的?”李文娟说:“我也不想和你过了,等子成高考完后咱俩就离婚。” 殷父一下子呆住, 他不敢置信地打量着眼前女人, 却发现面前的人不是开玩笑。 他慌了神:“你为什么不和我过, 咱们都近五十了哪有离婚的?”他悻悻开口:“我这些年工资卡都在你手上,你买什么我没说过吧?我妈也待你很好吧?你干嘛要和我离婚?再说了, 你这年龄也不好再找啊。” 李文娟说:“我乱花过家里的钱吗?我对爸妈怎么样你也看到了,你捂着心口想一想我哪点对不起家里了?” 殷父挠了挠头:“我知道你好, 但我对你不差吧?就因为我扔了殷朵的狗你要和我离婚?” 李文娟闭了闭眼睛,她眼里有泪水滑过:“不是狗的问题。” “我妈今年七十四了, 我们家里有五个姊妹,各个怕我爹,他以前一不高兴就打我们, 甚至打我妈。” 在那个年代,丈夫打孩子打老婆不算稀罕事。 “我怕我爹,他不高兴我就害怕,后来他让我嫁给你,我也不敢说什么。” “我当时只要一个念头,你别打我就好。” “我可没打过你啊!” 李文娟用手抹着眼泪:“我当时想我有孩子了一定不打他们,殷言声是我继子,我不动他,可到了子成和殷朵,我都打过他俩。”气急了拿着擀面杖抡,完事之后又后悔,下一次再重复。 她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子,成了当初最讨厌的样子。 “打就打呗。”殷父不以为然:“谁小时候没挨过揍?我被我爸扇耳光,一巴掌下去鼻血都出来了。” “还有扔狗的事,我老子以前把家里的狗杀了吃rou,我吭都不敢吭一声,哪里像现在的孩子,一不如意离家出走。” 李文娟说:“所以你现在又这样对你的孩子?” 好像一切都在重演,加注在自己身上的又给了下一代,更可怕的是没有发现这样做不对。 他们习以为常且麻木。 李文娟苦笑:“我那么怕我爹,连带着你我以前也怕,学着我妈的顺,依着你的心意。现在殷朵又怕你,你让她以后要顺着她男人的意还是让她以后不结婚?” 她擦干了眼泪说:“咱们别过了,真的。” * 院子里单元住宅鳞次栉比,一个个的像是堆起来的方格子,影子投到地上将平面似乎分成了两个整体,一面昏黄薄紫,一面暗暗沉沉。 席寒就站在墙边,听到脚步声传来后扬了扬唇,说道:“小朋友。” 他不知道为什么,笑意自眼底一点一点地升起,如同夏日沉静之时的星空,看一眼便是难以忘怀。 殷言声脚步一顿,快步向他走了过去:“原来你在这等着我。”刚才席寒走在前面,他以为对方现在已经在车里了。 席寒没说话,只是牵着殷言声的手一起向外边走去。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房中地暖熏得整个屋里暖和,席寒脱了外套挂好,殷言声走到身边执起袖子,黑色的羊绒大衣上看不出什么痕迹,不过依这人的性子也不会再这样穿出去了:“明天送去干洗吧。” 席寒随意地点了点头。 洗完澡后进了卧室,殷言声过了一会进来,他照例没有吹头发,额前发丝的水珠滴落下来,慢慢地滑进黑色的睡衣里。 席寒瞧了几眼,去外面拿来吹风机插好,招了招手:“小朋友,过来坐我这。” 殷言声挺乐意的,坐在床前的沙发上,他身子向后靠去陷入柔然的靠背,额头水珠滴落下来滑到额头上带的湿意有点痒,殷言声用手背抹去,眯着眼睛仰着头问:“你要给我吹头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