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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如此,皇上说蓟州那边这几日不太太平,要不我抽空再过去一趟?” 阮筝立马伸手拉住他的斗篷:“你、你还要出门啊。” 虽说蓟州离京师不算太远,可到底是出了城,万一路上有点什么事儿耽搁了,她这婚事可就只有几天功夫了。 到时候难不成要还要派人代娶不成? 阮筝一张小脸皱成了一团,封瀛嫌月色太淡,打起手中的火折子照亮了她的脸,看得不由笑了。 “知道了,我不去便是。知道你舍不得我,一早我便回了皇上让他派孟朗过去了。” 阮筝这才知道他就是在笑话自己,不由有些着恼,抬手轻轻捶了他一下。结果刚一出手就被他抓住了手腕,紧接着人便跌进了他怀里。 阮筝回头看了眼角门的方向,见白苏站在那里将头撇向了另一边,显然是不打算朝这里看,于是一颗扑通乱跳的心便放下来了几分。 但她还是抱怨道:“你这人怎么总这样,来也是不打招呼,抱也是不打招呼,大晚上的将我约出来成何体统。难不成也想像忠顺伯府和林家那样,闹得满城风雨?” 说到这里阮筝突然想起方才屋里和丫头们的闲话,紧张地抬头道:“你为何今夜过来?听说明日就是林昭出阁之日,难不成你是心中不爽所以才……” 话没说完封瀛便低下头来,直接用唇封住了她的嘴。 阮筝被他一吻人便晕得七昏八素,哪里还想得到旁的事情。一直到他吻完直起身子,她才有机会开口说话。 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出口,封瀛又截了她的话头:“我这人便这样,不仅如此我连吻你也不会打招呼。往后你嫁入我家可要习惯了才好。” 阮筝听他绝口不提林昭,不由好奇,伸手在他胸前来回地乱扒拉:“你心里当真一点儿想法也无?” “倒也不是全无。” “怎么说?” “如释重负,往后再不必被人缠上,不得安宁。” 阮筝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还道:“怕不是往后少了份艳福,心中要不悦了。” “林夫人那样的,你愿意同她做亲戚?” 阮筝…… 一想到林夫人那个样子,确实也不适合跟林昭有什么瓜葛。别说封瀛烦她,连阮筝都不想见到她。只盼着往后成了妇人出门应酬时,可不要与林夫人打了照面才好。 “不必担心,往后你出席的宴席无人会请她,包括林昭在内。” “真的?” “自然是真,除非哪家不长眼想与我过不去,那便让他们试试。” 阮筝只觉得这个男人霸道得可爱,手指在他身上划得愈发起劲了。封瀛叫她弄得气血乱蹿,周身的血液从脚涌上了头,大有一股难以自制的情绪在胸口翻腾。 于是他一把握住她的手,沉声警告道:“你若再这般下去,我倒也不介意今日便同你欢好。” 阮筝一惊瞪大的眼睛:“你、你怎么这般不要脸。” “夫妻间本就如此,难不成你还想与相敬如宾?” “那、那也不能说这种话,我们还未成亲,叫人听见了……” “此处是你家宅院,能听见的也不过你家家仆。若是传到你父亲祖母耳中,我看他们也未必会介意。” 阮筝承认他说得对,现下的侯府上下人人都在盼着她这门亲事,父亲和祖母虽是嘴上不说,心里也必定盼着她早日嫁进王府。 连宋姨娘都时不时带着笙哥儿来瞧她,还好心地教她刺绣之道,为的就是讨好她巴结她,与她搞好关系将来好照应阮笙一二。 封瀛听了颇为得意:“看看,连个姨娘都盼着你早日出阁,你还有何顾忌。只是说起这女红我也有些好奇,你这些日子整日不出门,究竟绣了些什么?” 一说起这个阮筝便想到了祖母的话,于是忍着害羞道:“那什么,你自己的衣衫尺寸可记得住?” “问这个做什么?” “你平日里的衣裳都是谁给你做的?” “家中养着几位绣娘,都是从前宫里赏赐的,带着她们的老师傅今年六十有八,平日里都是他来为我量体裁衣,有何问题?” “那你自己就记不住吗?” 封瀛见她扭捏个不停,突然明白过来:“所以你要替我做衣裳?” “也不是什么正经衣裳,我祖母说了,新嫁娘要替夫君做一身中衣,还要纳鞋底做袜子,我若不知你的尺寸该如何动手?” 封瀛本想说不必如此辛苦,但一想到能穿着阮筝亲手做的衣物也是件极好的事情,于是便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下:“既如此便辛苦娘子了。我身量如何你该看得出来,至于腰身大小,不如你现在比划一下?” “这要如何比划?” 封瀛拿起她的两只手,将它们环在了自己的腰上,沉哑着嗓子道:“你自己量一量,回头心中便有数了。” 阮筝起初听了这话,还真就认真地在他腰间来回试了试,只是越抱越觉得不对,猛然间意识到自己正放肆地抱着一个男人的腰身不放,不由羞红了脸。 可她想要跑却是挣脱不了,封瀛将她牢牢圈在两臂之间,任凭她怎么挣扎都无济于是。 最后还是阮筝急了,低头冲着他的胳膊用力咬了一口,这才逼得封瀛放开了手。 她便趁着这个机会一路急跑回了后院,紧张得连门都忘了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