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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避讳着阮家长辈,他这会儿就想抚着对方的后脑勺,照着她的红唇吻下去。 或许得催催皇上了,赶紧将这婚事给办了。他想要的远不止吻她这般简单,他要的是成婚之日的圆房,以及往后每一夜与她缠绵在一起的欢愉。 阮筝见他一双深邃的眼眸久久盯着自己不放,心里有些小小的忐忑,轻声道:“你、你在想什么?” “想你。” “能不能正经些。” “想你便是最正经的事情。” 阮筝佯装生气推了他一把,转身就要走,刚走一步就被人拽了回去,又被封瀛从身后抱住。 “好了,我立马便同你说正经事。我今日来是有东西想要给你。” “什么?” 封瀛一手环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伸进了袖拢里,拿了个盒子出来。阮筝见那盒子十分古朴像是有了些年头,打开一看果然里面的东西也是用过的。 一个小小的白玉项圈,旁边镶了极名贵的宝石与翡翠,不必细看也知这东西价值不菲。只是这尺寸不像是给女子戴的。 “这是我祖母给我的东西。当年我母亲尚未有孕,祖母将这项圈给了她,说是要给长孙的见面礼。只可惜她未曾见过我便走了,我母亲虽是嫁给了先帝,却一直还记着从前的夫家,这个项圈我自小便戴着。” 阮筝听他说起身世也觉得世事无常。 封瀛的这一生是多么地矛盾。建安帝破了他原先的国,间接害死了他的父亲与亲人。可他又对他们母子极好,将不是亲生的他视如己出。 所以这便是他不愿意接手大邺江山,可又费尽心力保住它的缘故? 他对建安帝的感情只怕也极为复杂,不会有满腔的爱意可又无法真正恨他。 他日日活在这种矛盾中,是否也挣扎痛苦着? 阮筝一时间有些心疼,转过身去捧住了他的脸,然后趁着四下无人悄悄踮起脚,在对方的唇上蜻蜓点水般触碰了一下。 一回生二回熟,头一回做这事儿时她还颇有些心理负担。可今日再做时竟已极为纯熟,且吻过之后丝毫不觉得有何不妥。只是下一秒看到对方眼中升起的熊熊欲望时,吓得哆嗦了一下。 - 赶在封瀛低下头之前,阮筝赶紧伸手抵在他胸口。 “别、别闹。” “刚刚是谁在闹?” “我、我是看你小可怜一个想要安慰安慰你。你别不识好人心啊。我没别的意思。” “当真没有?” 阮筝被他问得语塞,忍不住又想发脾气。只是还没等她开口,对方就伸手抵在了她的唇上。 “知道了,你说没有就没有。” 阮筝…… 没有原则的男人怎么这么可爱。 她挣扎了两下总算从对方的怀里挣脱出来,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裙后阮筝再次打开盒子,取出了那个羊脂项圈细细端详了片刻。 “这么好的东西,是不是一定要传给儿子啊?” “传给我们的第一个孩子,无论男孩女孩。” 阮筝不信:“你能这么大方?女子不能继承家业,往后出嫁了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到时候这项圈也就成别人的了。” “谁说女子不能继承家业,若我家姑娘愿意,王府交与她打理又有何不可?更何况谁说嫁出去便不是我的女儿了,我倒要看看谁敢同我抢女儿。” 阮筝心想不敢不敢,自然是没人敢跟你抢的。只是他俩现在婚还没成就来讨论儿子女儿的事情,未免也太早了些。 “不早。”封瀛理了理阮筝的额发,“时间过得极快,我会催一催皇上,下个月就让你嫁过来。如今已快入冬,冬日里寒冷你出门到处走也不畅快,不如咱们抓紧时间要个孩子。到时候肚子大起来还有冬衣可以遮。你若是在夏日里有孕,衣衫纤薄怕是遮不住孕肚。” 阮筝心想狗男人还挺懂女孩子心思的,知道她爱漂亮怕怀孕变丑,就鼓动她冬天生子。 这不失为一个好主意,反正天气一凉她就懒得动弹,正好窝在家中养胎。待开春或是夏日里生下孩子她再调养一番,待到来年秋日出门见客时,便又能恢复纤细的身材了。 只不过一过府就生孩子,会不会太早些? “你若不乐意那便先不生,我家中没有长辈自然不会有人催你怀孕。只是这样一来你家中的长辈们就要你多花些心思应付了。” 封瀛这话一下子就说中了阮筝的软肋,她不用想也知道自己一旦成婚会有多少人盯着她的肚子看。 父亲不必说,她不生孩子在王府里就立不稳,自然是盼着她一过府就有好消息。还有祖母年世已高,必定是日夜盼着抱重孙。阮筝想到她的年纪,也觉得自己不该耽搁下去。 更何况还有那些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姨的,怕是一天天上门都要说好几回。京城里羡慕她的嫉妒她的那些贵女们,若是见她肚子迟迟没有动静,指不定背后怎么笑话她,说不定还要起些别的心思。 这么一想的话,确实早些要孩子更好些。 反正迟早是要生的,早些生早些恢复,也能早早堵住那些人的嘴。她可不要那些女人觊觎她的相公,削尖了脑袋进府来当侧妃庶妃。 就算王爷真的要纳妾,也得她亲自挑选寻几个信得过的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