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这个孩子 你的孩子是唐总的? 唐总曲笛现在的思维反应很慢,很多事情他得想一下才会做出回应。 不是 可他那一下的停顿让方莹莹肯定了这个孩子的身份,要不是唐朝白的,他用得着亲自过来照顾他吗?还给他安排了环境最好的病房。 方莹莹一直觉得曲笛一点威胁都没有,她根本不担心他回去和唐朝白邀功,更何况,他连见唐朝白的机会都不会有。 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对了唐朝白对自己的忽然冷淡,会不会是曲笛和他说了那件事情的真相? 是了,肯定是的,不然她实在找不到别的原因。 方莹莹慌了,这是她唯一的筹码,她现在还有什么资格向唐朝白提条件 她又得回到原来的生活吗?她签了棠艺,要是唐朝白容不下她了,她肯定前途尽毁了。 不是?要不是他的孩子,他会每天亲自过来照顾你吗?方莹莹头晕目眩,心里浮现无数个解决方案,唐朝白会不会相信她 曲笛方莹莹放柔了声音,走到他身边蹲下说道:我不是怪你,只是你跟谁不好非跟唐总吗?这些有钱人说的话都做不得数的,我只是担心你。 我们是朋友,你又那么单纯,你看看之前的杨嵇,还有舒逸我怕你又被骗了。 曲笛垂下眼,手不安地抓着被子:我我累了,我想休息了。 曲笛,你听我一句劝,他还真不是咱们这种人能高攀得起的。见曲笛还是没有反应,方莹莹说:我之前不是说了我有个男朋友吗?你以为是谁?现在我还不是得坐冷板凳。 她苦口婆心地说:我只是担心你,之前我就跟他说过了你才是救他的人,但他不为所动,说你不过是个普通人,给你一份工作就好了,所以你才有机会做夕言的助理,这件事情他没和你说过吧 曲笛其实已经听不见她说话了,她提到了舒逸,这个很久都没有听到的名字,那些被他藏在心底的伤痕统统被撕裂开来。 还有唐夕言唐夕言 他知道自己不该胡思乱想的,但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方莹莹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想要从曲笛口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但他现在又找上你,还不知道他去怀的什么心思,对了,你有和他说你救了他的事情吗? 曲笛?你怎么了你她伸手想要帮他擦一下头上的汗,却被他一手打开了。 曲笛惊恐地看着她,眼里蓄满了泪,方莹莹以为自己说的话奏效了,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要不你和我说说唐总的事,我可不会骗你的,只是怕你被欺负了。 我曲笛又开始头疼了,混乱的情绪在胸腔毫无章法地横冲直撞,他似乎又陷入到了一个无止境痛苦的世界,走不出来。 负面情绪向他扑来,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曲笛曲啊! 方莹莹的手被人抓住了,往后一扭,以一种怪异的方式扭曲着,疼彻心扉。 救命救命好疼!方莹莹跌倒在地上,发现那人居然是唐朝白。 唐大哥唐大哥她哭着爬过去想要抓住他的裤脚。 唐朝白却没理会她,他走过去心疼地抱住了快要情绪奔溃的曲笛,一下下轻抚他的后背,曲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着他的领子。 别怕,别怕我们说说今天晚上吃什么吧,今天中午的鱼不错,你海鲜过敏,就算是河鲜也不能吃太多。所以我们今晚吃西餐好不好,有家西餐的布丁不错,我和医生说说,今晚带你去远一点的地方。 曲笛没有回应,只是情绪似乎稳定了一点,他呼吸也渐渐平稳下来了。 唐大哥唐大哥方莹莹看着眼前这个极致温柔的人,似乎看见了什么吓人的东西,她太疼了,声音也渐渐小了下来。 唐朝白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专心安抚着怀里的人。 对了,那家餐厅旁边是凌江,夏天到了,那边有灯光表演,很好看,我订一个靠窗的位置,好不好。 他从未有过这样的耐心和温情,即使是对自己唯一的弟弟,他从小到大的教育方式都是打一巴掌给一颗糖,唐夕言就是棍棒下养出来的。 不喜欢西餐。 唐朝白松了口气,总算是有回应了。 没关系,不喜欢我们就不去了,那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布丁。 不想吃西餐但是却对他说的布丁感兴趣了。 闻辉医生说了有时候他们的要求就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加上怀孕,情绪变化就更加无法捉摸,所以最好不要和他们讲道理。 好,我去给你买,对了,小笛中午要睡觉的,时间还早,我们再睡会儿好不好。 曲笛似乎完全忘记了房间里还有一个人,就这样再次睡着了。 方莹莹早就疼得昏过去了,唐朝白安顿好曲笛,确认他是真的睡着了,才分出心思处理地上躺着的人。 他站在床边看了她一会儿,满脑子都是刚刚方莹莹说的话,他全都听见了。 她说:你有和他说你救了他的事情吗? 作者有话说: 方莹莹迷惑行为:自爆。 唐大称呼:曲笛小笛。 惹~ 最后谢谢大家的礼物,爱你们。 第67章 邱文翰前脚刚离开,后脚就接到了老板的电话,唐朝白让他调查方莹莹和曲笛的关系。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两人能有什么关系吗,他调查过曲笛,记得他没有jiejie啊。 还有,立马撤下方莹莹的所有通告,经纪人也撤回来,让韦丽去看着她,剩下的事情我会和韦丽对接。 韦丽是他们公司资深的经纪人,但是已经不带艺人很多年了,她转到公关部去,现在是公关部的一把好手,怎么忽然间让她去带方莹莹? 要说是看重她,但又要他撤下方莹莹的所有工作,自己老板到底存的是什么心思? 邱文翰满脑子疑惑,但也还是应下了,看起来以后那位方小姐的事情他总算不用管了。 忽然心情好了不是一丝半点。 是。 此时,一间昏暗的房间里。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张桌子,一张椅子,连窗户都没有。 房里没有开灯,床上有个人仰面躺着,呼吸声很重。 这时有人开门进来,是个女孩子,穿着一套很修身的红色制服,她像是怕被人看见一样,挤身进去,立刻把门关上了。 她拨了一下自己的卷发,脸上带着娇羞,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确保得体,接着她扬起一个微笑走了过去。 她打开床头的灯,照亮了原本就不大的房间,床上赫然躺着失踪多日的唐夕言。 他脸色苍白,嘴唇干燥起皮,人瘦了不少,额头上都是虚汗。 我回来了。女孩声音婉转,帮他拉了拉被子。 要是唐夕言醒着肯定会被吓到,因为这人分明就是那时候被他送进精神病院的私生饭徐绮松。 徐绮松拿过放在一边的棉签,在杯子里沾了点水抹到唐夕言的嘴唇上,她迷恋地看着床上的人,说:渴了吧,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唐夕言明显就是没了意识根本没办法回答她,徐绮松也不生气,从带回来的袋子里拿出保温壶,里面装着一些白粥。 我特地让厨房的老王做的,我和她说我喝酒喝多了,夜里胃不舒服他才给我做的,我知道你不喜欢喝这些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东西,但是你现在得听我的知道吗? 她给床上的人喂了几口都喂不进去,还弄脏了被子,她忽然皱起眉头,大声呵斥:你给我看什么脸色!?有的吃你就给我吃!你现在是我的东西! 说着又灌了他几口,把唐夕言的身体扶起来一点,顺利吞了下去,徐绮松的表情缓和了一点。 粥吃得七七八八了,徐绮松拿着衣服打算去公共浴室洗澡,走之前她吻了吻唐夕言的脸,像是对恋人的叮嘱:等我回来。 她走后,床上的人缓缓醒来,他艰难地睁开眼睛,满眼都是红血丝,他咬牙切齿地用尽全身力气想要动一动却发现自己依旧浑身没有力气。 他试了很多次还是一样的结果,唐夕言红着眼睛哭了,但由于药物的关系他连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已经在这里多久了?一周?一个月?还是两个月?他不知道,一开始他还有时间意识,到了后来,不停地昏睡,醒来,他已经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要不是知道那个女人的作息,他连是白天还是黑夜都不知道。 他又开始困了,看来是那粥里又放了什么。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逐渐失去意识,曲笛曲笛你怎么还不来找我 他最终还是睡了过去。 小绮!天字号来客人了,经理喊你过去!徐绮松才洗完澡回到房间,就有人喊她工作去了。 她不耐烦地撇了撇嘴,明明都下班了,但工作还是得去的,她问门外的人:哪间房? 天字松,你赶紧的,经理说了不准迟到,四点前到那里。 知道了。 徐绮松看了看床上的人,就在他面前换起了衣服,最后她走过去,吻了吻他的手,还趴下抱了抱他。 我要工作去了,别太想我。 徐绮松和几个姐妹来到松字房,经理早就等在那里了,正指使那些人摆放酒水和食物。 你们还想不想干了!?让你们麻利点麻利点,这都四点零五了!这位客人可不是谁都能得罪得起的。 不好意思嘛,我都睡下了,您一下子喊我起来,换衣服化妆也要时间的。小珂嘴甜,声音也好听,缱绻婉转,听得人骨头都酥了。 经理也不追究了,他说:你们先在外面等着,待会儿老板带着客人过来,喊你们进去你们才可以进去。 老板?经理,这客人什么来头?居然让老板亲自接待?小珂好奇得很,她们老板别算是A市道上有名的人,连上边都不敢动,平时可是见一面都难的,现在居然凌晨四五点不睡觉也要亲自接待。 经理难得对她的撒娇不受用,横了她一眼,警告道:别多管闲事,待会儿进去伺候也给我少说话,要是他们高兴了,钱肯定少不了,但是如果惹他们不高兴了,也有你享受的。 这个享受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小珂呐呐地退了回去,不敢再多说话了。 这赌场钱是赚得多,但要是得罪了客人少不了一顿打的,打还算是轻的,有的人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反正这里偏僻,做什么都没人知道。 闹得最凶的就是上个月好像有个有头有脸的人在这里失踪了,找了很久,他们也配合着关门闭业了三天。 她们跟着经理等了快一个小时,才接到电话说人到了,姑娘们抻了抻发麻的腿,挺直腰露出微笑,打起精神来等着客人。 我下去接人,你们给我等着。 不一会儿经理就带着一行人上来了,为首的是两个男人,其中矮一点的,满脸络腮胡子的小眼睛男人是他们的老板金国豹,她们见过几次。 她们却满眼都只看见金国豹旁边的男人,看起来起码一米九的身高,挺拔的身姿,结实的身材,鹰似的眼神透露着英锐之气,但脸部轮廓柔美,不知是不是有西方血统,五官深刻但却能看出东方气质。 他嘴角含笑,气质优雅,看起来像个彬彬有礼的贵家公子。 时先生,老板,这边。经理将他们两人和身后的几个人引到这边,小珂识趣地打开门让他们进去。 金国豹和时越汐落座,其他人则是各自站在自己老大身后,经理问道:需不需要留两个姑娘 先出去。金国豹开口。 经理点头出去了。 站在身后的人目不斜视,但他们却是在盯着对方的人马看。 时越汐倒是看起来一点都不紧张,他放松地靠在真皮沙发上:阿俊。 梁俊上前一步,给自家老大倒了一杯威士忌,接着回到自己的位置。 时越汐摇了摇杯中的冰块,叮当作响,他浅浅尝了一口,说:这酒还真不错,不愧是金老大赌场的东西。 金国豹的手下也在他的示意下帮他倒了一杯,金国豹说:招待时老弟的,自然是用最好的东西,这瓶酒是我自己私人酒窖里的,为了你才拿出来的。 倒是显得我没规矩了,来你这边也没带什么礼物。嘴上这样说着,语气可没有听出任何愧疚。 咱们那么多年了,还搞这些虚的干什么,你肯来我就很高兴了! 时越汐笑了笑,说道:我没记错的话,我接手时家也才五年,期间一年也就见个两三次,我觉得我们之前礼数还是少不了的。 阿俊。 梁俊从口袋拿出一样东西,放到了桌上,金国豹一看,脸都黑了。 那是一枚弹壳,时越汐问:这型号还认得吗? 这金国豹吱吱唔唔半天也没说什么,倒是时越汐笑着说到:前三个月你从M国订购了一批东西,里面就有这个型号的,一周之后有人来我们的地盘闹事,还开了枪,把荣兴送进了医院,幸好打偏了点,不然他就得死在那里。 他说话不疾不徐,像是和他探讨今天吃了什么,天气如何,甚至脸上的笑意一点都没有减退,看不出一点怒意。 不知道我们家荣兴一个小会计倒是碍着你们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