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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骤转,曲宁不着痕迹的直起脊背:“您说。” 薄峪深深的看了他一眼:“12190804,还记得这串数字吗?” 曲宁脊背后瞬间浮起了一层白毛汗,他瞳孔收缩了一下,没能说出话来。 薄峪接着道:“看来你还记得,你已经学成归来,变成了一个优秀有能力的青年人,我本来不想再把这件陈年往事拿出来说,但今天拿出来告诉你,对你只有一个要求。” 曲宁深呼吸了几口气,再开口声线有些颤抖:“您说。” 薄峪微微倾身:“我要你在未来某个节点,不论和薄久闹多大的矛盾,都要先谅解他一次,我只要求你这一次,之后不论你们的生活如何,我都不会用这个再来挟恩图报,你能做到吗?” 空气安静了几分钟,曲宁才开口道:“就算没有这个,我也不会怀疑薄久对我的真心。” 薄峪点了点头,他话不多,点到即止,又喝了一杯茶,起身便离开了。 曲宁在原地坐了好一会,低头看着清澈的茶汤,随即又端起凉掉的杯子,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雪山毛尖。 薄久的父亲,是他当年出国留学的资助人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 当你看到这个剧情,就意味着暮甜久在对本篇文章进行收尾了,大家做好前方完结的准备(恶魔低语 最近放假了,我好勤快呀~ 第54章 资助人联系他的时候, 曲爻山尚且没有对他做出那件事情。 所以那个时候的曲宁犹豫了,他不想离开薄久,觉得自己努力一把说不定会跟上他的步伐, 后来答应纯属因为这个合约还在,资助人对他说他随时都可以改变主意。 因此, 薄峪是完全没有预估到他最后的耳疾。 不论他是否健康,薄峪从始至终想资助的都是曲宁这个人, 而非施舍一个可怜的听力障碍。 曲宁坐在原地, 苦笑了一声。 薄家这是怎么回事, 明明只是他和薄久之间的事情, 现在看起来却像是千丝万缕了一般。 曲宁不相信薄峪这种久经商场的人真的会因为自己是薄久的同学, 而花费这么大力气的伸出援手, 薄峪在考虑这一点的同时, 一定是有其他的事情增加了他的判断。 或许是觉得他值得投资?或许这背后可能还有一段他不知道的事情…… 而这些事情, 薄久不曾告诉他。 曲宁擦了擦桌上溢出的水渍, 起身穿上大衣走出了门。 仓促出门的时候就觉得天气有些阴冷, 此时没走两步就被周围惊喜的呼声打断了思绪。 “啊!下雪了!” 曲宁顿住脚步,抬头一看,果真见白色的鹅毛倾洒而下,纷纷扬扬的。在伦敦这些年, 多数见到的都是阴云密布的雨天, 潮湿的糊住人的呼吸道, 这般飘扬且凛冽的大雪, 他已经有七年不曾见过了。 安城的雪,落在旧时城墙的砖缝旌旗上,曲宁站着看了一会,脑袋上就落了一层白色。 他突然想见薄久, 在雪花尚未融化前。 打开手机,搜索航班,因为下雪天气,最后一趟去东省的班机已经快要停止售票,曲宁手忙脚乱的抢到了一张,又看了看时间,站在路边拦了一辆去机场的车。 “小哥这么赶啊?”司机cao着方言道。 曲宁点了点头:“是啊。” 司机:“看你都没有行李箱,证件带全了吗?” 曲宁:“带了。” 他一个人漂泊多年,经常会有说走就走的时刻,所以每次出门前都会带上必备证件,只是以前蜉蝣无根,此时却是有了想见的人。 “是要赶着去出差吗?” 曲宁看了一眼窗外的雪花:“不,我只是突然想去见我喜欢的人。” 安城到东省,跨越了大半个中国,航班压在地平线上起飞,失重的感觉随之而来,然后变的平稳,等到在东省降落,已经是两个多小时以后。 东省航班同样延误许多,机场的人拥挤嘈杂,曲宁一个人反倒行动自如,没一会就出到了航站楼外。 打开手机,看到薄久走之前给他发的消息,曲宁看着消息对司机道:“麻烦去霜天一色。” 司机愣了愣:“是最近建起来的那个度假庄吗?” 曲宁:“对。” 司机嘶了一声:“那里前些天刚下了几场大雪,路还老远,可不好走啊。” 曲宁:“我加钱。” 司机二话没说,就发动了油门。 曲宁长舒了一口气,这才想到自己还没有给薄久发消息,只是人已经到了这里,也无所谓通不通知的事情了。 安城和东省的司机都有一种无差别沟通的社交牛逼症,曲宁和司机说了几句话,有些困顿的紧了紧衣服,司机见状赶紧闭上了嘴巴,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突然停了下来。 “帅哥,前面路走不了了,我这车上去要下不来的。” 曲宁迷迷糊糊转醒,这才发现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到了一个林区,天上又开始下雪,司机说的路是一长段的上坡路,车子开上去不安全,下来也容易轮胎打滑。 他心地良善,没有为难人的习惯,利落的付了钱就下了车。 司机好心提醒道:“这里平时人还挺多的,今天可能是闭场,帅哥一个人小心着点,不要踩到雪坑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