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天赋是卡牌培育在线阅读 - 第28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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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圣者是偏爱同类的根源之树,对于凡人而言,祂是一位相对亲切,但因为力量过于诡异,所以难免会让人感到强烈畏惧的神明,但换做旁的根源,便会得到祂真诚的关切。

    而这也正是属于冬圣者的人性。

    列得·密德尔顿本来觉得,冬圣者不关心人类的事情,应该也不会在意究竟是谁变成“刃”的继承者,但从代行者哪里获得的信息碎片,又让他感觉对方如今似乎有些不喜欢自己。

    他只得稍微放低了标准,不强求得到冬圣者的关照,但希望到时候看在掌握了根源之力的份上,对方能无视自己。

    至于兰格雷,作为沉默记录官的转世,他是一个自制且有着牺牲之愿的人,而北地在挑选代行者首领上,也一向存在着类似的标准。

    在列得·密德尔顿眼里,北地的大多数代行者们都是一群老好人,倘若能给整个世界带来好处的话,就算自己受点委屈也无所谓。

    “天秤”与“刃”的力量都已经接近极限,如果再没有相应的继承者出现,北部与西南两地就会开始受到创造界力量的侵蚀。

    而如今的北地拥有着所有星域中最多的人口数量。

    倘若这里出现什么巨大的灾难的话,整个人类文明都可能会崩塌一半以上。

    这也是为什么列得·密德尔顿一直等到了萨罗扬这一代,才正式开始自己的计划。

    死线已然临近,如果找不到改变的契机的话,创造界又会重新降临到物质界之上,只要现存并清醒的神明们没有时间等待下一位合适的继承者出现,就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列得·密德尔顿的神位,而且更妙的是,“生命”的神子被关到了过去的牢笼中,现世中缺乏使绿之女士从沉睡中苏醒的外力,不然那位最古老的根源之树,说不定会在半梦半醒之间,直接来一个“吾好梦中杀人”,出手将列得·密德尔顿再度击杀。

    ——所以列得·密德尔顿其实没打算把宋逐云杀死,只是需要一个牢笼,将对方暂时困住,并把自己的影像之躯留在了那里,陪着这位神子聊天,如果对方觉得愤怒的话,就算出手打他一顿,他也不会反抗,甚至会格外配合下那位神子,好让对方能够出气。

    连同所在空间一块被夺走的萨罗扬,此刻也迅速意识到,自己与同伴失散的不幸事实。

    她所在的地方,边缘处呈现出扭曲的锯齿状,似乎一旦越过那条界限,就会迷失在镜面世界的最深处。

    这是无比危险的境地,但无法获取同伴帮助,敌人棘手难缠,自己前途未卜等等危机,都没有对萨罗扬产生多大的影响。

    ——那甚至无法令她的心灵稍显动摇。

    化为宽剑姿态的利刃,依旧决绝地,毫无犹豫地刺向了面前那团飘渺无定的阴影之物。

    无论遇见什么样的情况,都依旧能挥动剑锋,无论面对多么可怖的敌人,都不会偏移目标。

    如果敌人面前存在障碍,那就连同障碍一道将之斩断。

    这就是“利刃”萨罗扬。

    她向着自己的敌人,发起了战斗的冲锋。

    第150章 偿还的代价

    看着那道能切断一切的利刃自头顶降落,状如阴影或者灰尘的列得·密德尔顿却没有选择躲藏。

    ——他曾比现世的所有半神们都更接近根源,本身也是天才的学者,经验丰富的卡牌师,更是一个善于利用人与人之前交互产生联系的仪式师。

    利刃落下,那团阴影如雾气一样被分成两半,但列得·密德尔顿却仍旧活着。

    他本就是残余的意识,而且作为[无壳之孽]的合作者,列得·密德尔顿也有“寄生”的能力,被分出两半中较少的那一部分,重新“寄生”回了另一半上,以这种方式重新合成一个整体。

    列得·密德尔顿本就是故意挨萨罗扬那一剑,自然有准备应对的方法。

    而且他与萨罗扬之间原先便存在由“馈赠”而产生的联系,此刻选择接受对方的杀意,是为了让这个年轻的“刃”之继承者在自己这里的欠债变得越来越多,他也就能更轻易的将其作为容器。

    看着重新凝聚为一个整体的列得·密德尔顿,萨罗扬没有流露出任何气馁之色。

    并不是所有的攻击都能奏效,如果一剑无法斩杀敌人,那就刺两剑,两剑不行的话,那就刺三剑。

    身为“刃”的继承者,她的剑绝不会比她的人先一步倒下,坚持奋战到最后那一刻。

    宽剑被高高举起,然后毫不迟疑地重重挥下——那种身陷绝境也永不退缩的坚决之意,让列得·密德尔顿有了一瞬间的恍惚。

    他忍不住想起了昔日的“胜利之剑”。

    虽然最终因为背刺而陨落,但那也是一位,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未曾放下手中利刃的神祇。

    在所有存在或是曾经存在过的神明中,列得·密德尔顿最恐惧的,无疑是绿之女士,这位东部的贤者第一次让他感受到什么叫做来自命运的绝望——而在他被迫抛弃“镜”的根源之树的时候,绿之女士甚至还没有掌握命运的权柄,纯粹是靠个人的智慧,将敌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除此之外,“胜利之剑”也是一位给列得·密德尔顿留下强烈阴影的神明。

    他曾是对方的下属,却对这位老上司的智慧有着强烈的轻蔑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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