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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宽说罢便要离开,褚若兰在身后冷冷道:“是你有把柄在我手上,我——可以就地大声呼喊,无上仙尊的大弟子秦宽将我推入闺房,欲行轻薄之礼,相信南峻山无人不信。难不成你还把自己不行的事当众告知大家?呵呵呵呵!” 她娇滴滴的笑声带着无尽的讥讽。 秦宽迟缓的转回身,望着眼前美艳澈目的小娇娘,他深邃的眼眸仿佛幽深的死潭,他走了两步,低沉问道:“小娇娘想要我做什么?” 褚若兰眼神里带着戏弄,指尖滑在他硬朗俊俏的脸庞上,秦宽嗅到淡淡清香,听她闲散道:“我们玩个游戏,我想让江进未臣服于我,给他施臣服咒,他太过冷漠无情我很难完成,但是你就很容易办到。” 秦宽眉目一紧,道:“他臣与不臣服都一个样,一张冰块脸冷漠又无情,心里永远想的都是修行功法,哪像你我这般心思不纯,顶着名门美誉做恶事——来得有趣?” 褚若兰听他借机在骂着自己,不恼反倒呵呵轻笑,“我如何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初衷,我就要江进未成为我的裙下臣!” 秦宽极力忍了忍,直言不讳道:“师弟是我救命恩人,你若执意要伤他,那你此刻就可以大声叫人,我生死名誉都无所谓,若要伤他,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褚若兰此刻看到秦宽的倔强,她不能与他硬碰硬,她也很会玩人,嬉笑道:“既然如此,近日要祭祀南峻山先辈祖坟,你敢在祖坟上撒泡尿,我就服你。” 秦宽阴鸷的眼神盯着她,她却扬起眉目,眼神里分明挑了一句:“你敢吗?” 秦宽感觉到褚若兰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此刻他无凭无据,以平日的言行举止,谁都可能怀疑他秦宽,而不会加罪于优雅矜持端庄大方的褚若兰,何况自己那卑微的身世、可耻的经历若让众人皆知,只会让自己跌入更加艰难的困境。 那一夜没有浩瀚星辰,秦宽在江进未的屋前静默坐着,他还在打坐修行,秦宽时不时望着纸窗上微弱的光亮,期待里面的江进未能突然走出来,再把这些事告诉他,若大的南峻山,有无数的人,秦宽只信江进未! 就在他想敲门之际,褚若兰的声音飘到耳廓,“那股清香味你虽发现能抵御,我毕竟还是药尊的亲传弟子,用毒这块你终是小觑了我,你不想赔了性命又救不了你师弟的话,就别在我这玩把戏。” 秦宽停在半空中的手,终是放下,转身离开。他不知道他转身离开没走多远,江进未就开门出来见他,看到他远远的背影,江进未没有唤他转身,望着他清瘦的背影站了许久才回屋。 那一夜对很多人来说,太寻常不过,秦宽却在那一夜逐渐走向黑暗的深渊,他突然变得洁癖,那是他想暗中提醒江进未发生了重要的事。 褚若兰很快发现这一点,她对他施药迷惑,让他表面控制褚若兰沉浸在自己的复仇之路上。当江进未发现异常时,秦宽已然忘记初衷的自己,成了她手中傀儡。 此刻,江进未能回想起来那一夜,是因为从那晚之后,秦宽从此再也没有在他屋前苦坐久等,若是当时他就唤一声“师兄”,也许一切就不一样,江进未心口阵阵苦涩,悔恨交加! 秦宽果然在祖坟上撒了泡尿,他期望着有人发现是他,结果发现的人一句话搞定——山上野畜干的坏事! 岂不知那是江进未暗中替他做掩护,让发现的人误以为是山上野畜干的。秦宽做事谨慎,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定有苦衷,江进未寻了他几次都阴差阳错私底下没说上话,见到秦宽也没再有异常行为,江进未也就不便再谈及此事,后来不了了之。 秦宽有野性,也有胆识魄力,褚若兰很快发现他比冰冷的江进未好玩多了,她以毒药控制秦宽,起初几年她也没让秦宽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褚若兰却从中发现秦宽对江进未庇护远远超乎常人,这让她生出了另外一个玩法。 秦宽不知爹娘为何物,心间只记得有一个人把他从污秽的泥潭中捞出来,他才尝试到做为一个正常人生活的滋味,他对江进未有说不出的深沉情感,是恩人的寄托,也可以是两人相依为命的师兄恩情。褚若兰在足够的耐心里挑上这份深沉的情感,她在秦宽体内悄无声息的种上对江进未的仇恨。 褚若兰躲在暗处,静静地等待她种下的种子发芽,再茁壮成长,看着秦宽渐渐变化,他日渐对江进未产生不满,他内敛的性子让他隐藏的非常完美,这是让褚若兰最为满意的一点,她也狡猾的消除了他们以往暗处联系的记忆,让秦宽自己随心走下去。 这一切秦宽浑然不知,他发自内心的憎恨江进未,憎恨偏心的师尊!对江进未高傲的姿态,恨不能大卸八块! 然而,这些真实下面掩盖的才是真正的秦宽,他为师弟不顾一切,哪怕是自毁,也义无反顾 --------------------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你的阅读! 第156章 蛰伏 褚若兰望着躺在地上已经僵硬呆滞的江进未,她有种大块人心的快感,她纵情的笑道:“再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秦宽在水牢对你做的那些事,你一定恨他入骨想把他碎尸万段吧?” 褚若兰起身,畅快淋漓的笑着,道:“我是命他把你拉到凌云广场,数罪并罚,当着所有人把你杀了,他——第一次违背了我的命令,他玩完了你,只废了你的双腿,很快乐灵玑又把你救走,这不得不让我怀疑他心尖上对你还有记忆,先前我故意让他把自己的双腿换给你,他一丝变化都没有,干净利落。仙尊,你说他这是为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