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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灵玑反而来了劲。 她肯定追不上他,但是蓝舟墨终是乖乖就范,乐灵玑凑得很近,不然她看不清楚,垂落下的衣袖滑在蓝舟墨的脸颊脖颈,她身上的药味瞬间扑鼻,让蓝舟墨都觉得这药味,在她身上不知不觉间化成特别的诱|惑,他心口砰砰狂跳! 他注视她良久,认真道:“灵玑,嫁给我吧,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乐灵玑认真给他画着记忆中的花钿,手中握的笔骤停,她愣了一下,又继续认真画着,佯装没听到。她发现蓝舟墨画上花钿,除了发色,真的就是天龙鬼玉,她心中不知该喜还是忧。 蓝舟墨没有得到回应,他心里清楚她的犹豫,他也不催促,等她,他有足够的耐心。 在一起的日子过得很快。乐灵玑每天喝着药,眼睛看东西却越来越模糊。蓝舟墨把鹊山属于她的东西都带到了竹屋,让她倍感怀念,特别是她做的那个布娃娃。 布娃娃四处已经有磨损痕迹,两袖肩膀处比较严重,乐灵玑把布娃娃与蓝舟墨并列,她凑近了看就忍不住笑起来。 蓝舟墨突然感觉到自己像是被做成了布偶,他先是装作不高兴的样子,待乐灵玑歉意的停止了笑容,蓝舟墨忽而兴奋得抱起她转了好几圈。 蓝舟墨抱着人不松手:“‘他’就是我吧,我们算不算清莹竹马还是早已芳心暗许?”他俯身,与她耳鬓厮磨,“灵玑,好喜欢你。” 蓝舟墨侧脸,深情的吻了她。两人似乎已经很熟悉彼此,哪怕是抚在后颈指尖微微的颤抖,又或是乐灵玑指尖滑在他凸显的喉结上,蓝舟墨便在缱绻里懂得深浅轻重。 乐灵玑沉溺在他的温柔乡,几次迎上想纵情随了他,却被他及时制止,他拥她入怀,又与她眉心相抵,他眯眼呢喃:“灵玑,我会等你。” 屋外下着雨,禁锢着脚步不能外出。 四人凑在在一起闲聊,讨论到当前局势,人、妖、魔三界如今都有变化,乐灵玑拿出偷偷描绘的新图纸摊在桌案上,分析哪里富庶、贫瘠,会出现问题的又会是在哪里。 蓝舟墨走到乐灵玑身旁,侧首端详图纸,蓦地握上乐灵玑点在图纸上的手,将指尖滑到一处:“是趁我睡着了画的?这里的路线图应该还有一个岔口,” 说着又把她的手带了带,点在另一个地方,“这里还有那个叫幸运村的小村子。” 乐灵玑脸都快贴近图纸仔细检查,的确自己失误了,她点点头道:“好像真是,是我大意了。” 蓝舟墨陡然想到她曾多次哄骗自己午睡,原来如此,蓝舟墨似乎生气了,冷冷说着:“眼睛不好,不能疲惫用眼。想做什么告诉我,二郎做的不比你差。” 乐灵玑抬首撞见逍遥与卫安,虽然看不清楚他们是什么表情,她还是尴尬的缩回手,却被他握住不放,她乖乖回道:“是我做的够差,那你给改改?” 蓝舟墨这才松开,对看得专注的逍遥卫安道:“若你们是陈幸,在馥郁人这块还会有什么打算?” 逍遥卫安被问得瞬间回过神,互望一眼,逍遥轻咳一声,道:“他在吕府地底建立地宫,还没登基就随着心爱之人去了,肯定心有不甘,毕竟他的付出和代价都超常人。” 卫安接道:“我一直以为陈幸不应该是单打独斗,地宫场面如此辉煌震撼,仅凭一人之力实难想象,何况还是短短十来年?” 蓝舟墨双臂抬起扶乐灵玑坐下,她刚喝了药,蓝舟墨剥了一颗桂花糖递给她,他手指朝逍遥卫安两人勾了勾。 两人会意的走到图纸旁边,蓝舟墨指尖点在图纸上,神色威严,“这是吕府地宫,四周清山绿水,若是你们想转移馥郁人,会如何做?” 卫安脱口而出:“当然是千魂青铜镜,如此方便又不留一丝痕迹。” 的确! 逍遥接道:“可是陈幸却把千魂青铜镜留下来设了一个局。” 蓝舟墨注视着图纸,摩挲母指上的扳指,“一切迹象证实陈幸想与进了地宫的人同归于尽,甚至不惜把他所有心血都毁掉。” 卫安有点恨意:“他就是这样下作之人,得不到也要毁掉。” 蓝舟墨指尖点着桌案上,发出轻微有节奏的敲响声,“他越是想证实这一点,真相就一定不会如此。”蓝舟墨沉了声,“想赋予新生命的人,又创造如此多的奇迹,如何不想让天下的人见识见识?” “如何会甘愿埋没在地底的黑暗中。” 桂花香萦绕在乐灵玑嘴里,望着眼前的三人,他们深思熟虑的对话,心思缜密的分析,不去做一番大事都可惜了。乐灵玑才发现自己当初的认识多么肤浅,也许真的如蓝舟墨所说,一切才真正开始。 蓝舟墨不经意看到乐灵玑的忧虑,走近她,俯身蹲在她跟前,握上她的手指,温声轻语:“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闲着无聊随便说说而已,想想明天吃什么,待雨停了想去哪看看?” 乐灵玑怕他担心,垂眸看着他,虽然已经模糊不清,她含笑:“想吃你做的鱼,必须是你挑了鱼刺的那种,你找点有趣的书念给我听吧。” 蓝舟墨爽快道:“好啊,不过必须要吃完我才念给你听。” 她反手握上他,他的指节明显纤长,掌心温暖,乐灵玑拉着他的手放到唇边,蜻蜓点水般吻了他手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