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页
“灵儿,磨难会让你痛苦,同时也会教你成长,你逆风前行,不要悲伤,也不要害怕。” 乐灵玑在睡梦中,鹊山屋影,那一抹白衫就直立在屋檐下,师尊亲和地嘱咐她,说完随着檐下一阵风飘然消失。 “师尊........” 乐灵玑躺在床上霍然坐起,额上汗水涔涔,心口狂跳不止,里衣后背前|胸也赫然透着湿汗。她气息微重,脑海里还重复浮现师尊出现的画面。 竹屋只有三个卧室,一间留给了老道长萧晨炫,一间逍遥卫安凑合着在用,不管是地铺还是床榻,他蓝舟墨都不想和人挤着。 所以已经没有卧室留给蓝舟墨,唯一是他想蹭的当然是乐灵玑这个屋子,原本这屋也属于他的。加之他对乐灵玑的担忧,索性在她屋里做了一个简单隔帘,他铺着地铺隔帘守护。 透过朦胧的隔断帘,微弱的油灯下隐隐约约看到地铺上是空的,蓝舟墨又不在,乐灵玑知道他定是又在外面院子。她披了一件外衣,打开房门便看到蓝舟墨撑在月光下。 自打地煞谷到现在,经历一系列的事,再望着床榻上的乐灵玑,蓝舟墨夜不能寐,他心里堵得慌。 为了不打扰大家,他每夜在地面上撑个把时辰,这个位置离大家远,离驳就很近。他面前地上放了一本册子,嘴里衔着一只笔,此刻他只穿了一件松垮的白色里衣,在起伏间清楚的可以看到他肩背线条优美,尤其是后腰骤然收窄的线条。 乐灵玑看他大汗淋漓,专心致志,轻声走了过去。 蓝舟墨眼前见到一双小巧的白鞋头露在衣裙下,他佯装没瞧见,在喘息中默不作声,嘴里的笔在伏下时画着兔子。 乐灵玑看着他在册子上画着兔子乖萌逼真,没想到他还练就这本领,见他起伏间没有停的意思,细细打量他,又望着天空,轻声道:“好像不论看册子还是画兔子天都太暗了,舟墨你是怎么做到的?” 蓝舟墨鬓边滑了汗,没有停,齿间咬着的笔更用了力。 乐灵玑却蹲下身,指尖轻轻抽走他面前的册子,蓝舟墨以为她拿着册子回屋,没想到她转身就坐上他起伏的后腰,蓝舟墨先是腰上一沉,眼看就要跌伏在地,他极力撑着,忽地使力把她撑起。 乐灵玑坐在他收窄的后腰上,在她可以感觉到的地方不断收缩,她指尖捧着册子,喃喃道:“舟墨,我看不清,能借你掌中焰一用吗?” 蓝舟墨在起伏间骤然松了笔,灵玑这不是在难为他吗,蓝舟墨出来就是想让自己冷静冷静,不承想她不仅坐上了,而且还要求他单手支撑,令他更加为难了。 她只是单纯的想激他一激,知难而退,没想到他居然听话的抬出左手掌中焰,单手撑在地面上,起伏更加艰辛,实在不行又左右交替换着来。 乐灵玑哪有心情翻看册子和他画的野兔子,她知道蓝舟墨的体力、意志力都超乎常人的强,但是到底强到什么程度她不能确定。 册页哗啦啦地翻着,翻得她更是魂不守舍。 蓝舟墨陡然熄了掌中焰,回头看向乐灵玑,道:“更深湿重,你快进屋去。” 乐灵玑仰望天空,她害怕一个人呆在幽黑的屋子,“你终于愿意理我了,你也一起进屋?” 蓝舟墨道:“我暂时不能进。” 乐灵玑诧异:“为什么?” 蓝舟墨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欲望告诉她,索性起身把她抱起,朝屋里走去,“你先去睡,我一身汗臭味,洗了再来。” 乐灵玑顿时舌尖漫出迟钝,指尖无力,册子哗然垂落坠地。 她知道在地煞谷的事,蓝舟墨一直都在生自己的气,他迟迟不进屋就是赌气。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不开口问清楚,她更不知道蓝舟墨进屋前在年轻欲望的身体上浇了多少次凉水。 第104章 蓝笙 翌日清晨,大好晴天。 乐灵玑好起来后便给江进未传了信,也不知道师尊有没有看到。 她心不在焉的与萧晨炫在院子外缘垒石头玩。萧晨炫喜欢和乐灵玑在一起玩,她亲和起来让萧晨炫相处得毫无负担。他一边垒一边问:“乐玑姐,外人都说蓝舟墨很坏,你却对他格外不同,你为什么信他?” 乐灵玑回过神浅笑,道:“小的时候没人陪我,我无聊就在院子里垒石头,师尊告诉我石头也有灵性,我不信,明明就是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怎么可能会有灵性,师尊说很多事不能靠一点眼见推测,很多时候,眼睛就是骗子,和心一起隐藏事实,蒙骗自己。” 萧晨炫懵懂,乐灵玑抬首望着在石桌上下棋的卫安与逍遥,“晨炫,你看他们多开心。” 萧晨炫随着乐灵玑一起望过去,又听乐灵玑道:“天大地大,被太阳晒着,暖风拂过,和志趣相投的人黏着,就化成人生的甜味。” 赢魚终于在主人的好转下恢复身形,它跃上主人垒好的石头尖上,垒起的石头瞬间倾斜倒塌。 乐灵玑并未责备,反而将赢魚捧在手心爱抚。 萧晨炫看得心窝暖暖的。 逍遥指腹上优雅的拈着白子,在棋局虚空上犹豫,却被卫安轻轻一触,白子顷刻落下。逍遥寒眸看过来,卫安坏坏的笑道:“子已落,该我了。” 逍遥手过棋局,指腹瞬间压着白子,“谁说落子了。” 卫安一拳挡去,逍遥手腕一绕,刚要落子,卫安指尖瞬间拈住白子,拽在手里道:“你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