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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到底是什么神木了?” 握在手里的中书君并没有与平日不同,真没想到师尊从小给的紫毫笔居然是神木制成。 难怪它画出的符篆威力非同一般,那也就是还可能有更强大的力量等待觉醒。她琢磨着,那天问琴的神力又在哪了? “赢魚知道它是什么神木吗?”蓝舟墨其实已经再明白不过了,那夜灵玑就已经觉醒了天问琴真正的神力,便是其中隐藏的归来剑,不对!归来剑应该是封印在天问琴里面,可是,蓝舟墨左右看着天问琴,剑会封印在哪里了? 这些暂且还不能告诉她。 赢魚摆动着胸鳍,“它应该比我大多了,所以我,我不知道。” 乐灵玑不相信这天问琴就只有一曲曲谱就完事,她还较劲不死心。 乐灵玑突然灵光乍现,“舟墨,你说我们要不要试一下滴血上去,说不定有反应了。” 尽管乐灵玑只是提一下,蓝舟墨当即敲了一下她脑门,“就知道用血,你的身体何年何月才能补上?事先说好,我试一下不成再想其他办法,你就不能试了。” 赢魚被挤到桌案角落。 乐灵玑从来没有吝啬过自己的血,他却看得重要,心里突然生出感动之情,在心里瞬间蔓延。 “好,听你的。” 蓝舟墨这才冲她扬起嘴角。 咬破手指的鲜血很快滴在天问琴上。 一滴! 两滴! 三滴! 却迟迟没反应,片刻,乐灵玑抬手握住蓝舟墨的手指,指尖还在出血,乐灵玑盯着躺在指腹上的鲜血,快要溢出滴下。她似乎有点明白蓝舟墨为什么不想让她用自己的血,那日他受伤虚弱的情景就因为鲜血刺目再次浮现在眼前。 她也不想让他用。 “怎么了?”蓝舟墨的手又被她握得紧,忍不住问道。 乐灵玑抬眸看着他,含情眸子里的水光潋滟躲在浓密纤长的睫毛下,蓝舟墨看得着迷动心,忽感指尖上被湿热裹挟,紧跟着逐渐发热,蓝舟墨闷哼一声。 明明只是一点指节,只因为是被乐灵玑含在嘴里,这种越来越湿热的舔舐包裹,犹如一株疯狂成长的树枝,爬满了全身,酥麻颤栗! 蓝舟墨试着抽回,可是她握住的手不还。 蓝舟墨僵硬得像尊石象。 就这样好一会,乐灵玑才拿出他的手,确认没有再流血,才语重心长的说:“你可不能有事啊,好多地方还要仰仗你了。你大伤刚过,还需要好好休息。”说着掏出自己手帕简单缠裹,“不太好看,凑合包一下!” 抽出的手指突然凉飕飕的,又被一大块手帕缠上怪怪的。蓝舟墨收回手,自觉脸上发热泛红,侧开身体不让她发现。 乐灵玑裹好手指就不理他,她正专注的看着天问琴上的血已经丝丝蔓延顺流至琴的底部,乐灵玑好奇的想翻过天问琴,谁知一道金光乍现。 金色光芒在悬空中,铺开的光芒中心犹如黑墨滴入,逐渐蔓延、扩展。黑梭梭的中心里惊现了一副场景。 笼罩在月色下的重山峻岭最底端,一处大宅子正在烈火舔舐,熊熊燃烧。一个着藕白色道袍的年轻道长躺在宅门林间,他似乎受了重伤艰难地撑起身,又再一次跌在地上。 很快画面出现另一个场景,黑洞浩瀚无边,四周高低不一的黑礁石,形状怪异。大多是的人类面孔,他们痛苦的挣扎在漆黑的礁石中。 礁石围绕其中的是一片火焰,在黑梭梭的洞底尤为炙热、艳丽。连同怪异礁石仿佛都在渴望无底火焰赋予他们生命。 无底火焰中间凸起的平坦石间上可容上千人,上面站着对持的两人。一黑一白,一个是先前那个年轻道长,对面是一个身披黑袍头戴斗篷帽与他一般身形的男子,黑袍上绣有类似网状的白色裂纹,格外引人注目。 他们对持中间有一个凸起的圆坛,圆坛被礁石上十多条粗犷的青铜链紧锁,里面火星爆裂,溅在半空如同烟火星子,点亮黑色的石面。 两人在血雨腥风中交战,金色符篆的光芒与黑紫色灵流震慑开来,奇怪的是两人的招式如初一辙,同样的招式又是一正一邪。 黑袍子男子毫无负担狠毒阴戾,光芒碰撞洞中刹那就颤抖起来。 年轻道长在错愕之余已经露出破绽,黑袍男子单手牢牢掐着他的脖子在半空中直接将他按到在地,地面瞬间被震得闷响,青铜链也跟着微微抖动。 看到这一幕,蓝舟墨从一开始的紧张已经变成担忧,被死死掐在地上的人似乎和自己有着某种关连,但是那个年轻道长是第一次见到,蓝舟墨蹙着眉头,喉头滚动,手指不自觉攥紧,强忍这股不明来由的担忧。 乐灵玑也看得惊心动魄,没有注意到蓝舟墨异样神情。 黑袍男子单膝跪在地上掐着道长,道长试着挣扎,斗篷前领半遮住脸,只露出鼻子以下的部位,他笑得极为得意,竟是一张很迷人的下额笑容。 道长的双手在他手臂上因为被掐得窒息使不出力道。他凝着眉目,怀疑道:“你.......” 黑袍男子扬着唇线,当面取下了斗篷帽,这个时候蓝舟墨和乐灵玑因为方位原因看不到黑袍男子容貌。但是,道长见到他立即瞳孔张大,惊恐万分,像是见到了恶魔一般颤栗。 黑袍男子狡猾的笑着,一句话也不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