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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美艳丽的女弟子不屑的将剑抱于手腕当中,扭头冷“哼”一声。 其余弟子由渐渐压低了议论,慢慢地改成殷切地望着眼前的白衣女子。 乐灵玑此时无心也懒得听众多弟子各种杂乱的议论,对着翻动的书页礼貌说道:“书灵,你看看好像我是最后一个愿与你比试的人,背诗也该轮到我开头了吧?” 书灵好像疲倦了,他翻动的书页声响,乐灵玑听出来他是同意了,同时感应到他斗累了又不死心硬撑着,乐灵玑很奇怪自己居然能感应到他的想法。 乐灵玑心想这下就好办了,但是她没有剑,也弄丢了木木笔,看到众人都殷切地期望着她,乐灵玑正迟疑不决,耳中突然接收到赢魚的话:“主人,你的笔在我这。” 真是雪中送炭,赢魚你最好啦。 卫安扑闪了一下翅膀,想为自己辩解。 其他弟子都是手握利刃,挥洒英姿。乐灵玑只能在这众目窥窥之下使用木木笔,委实让台阶上和台阶下的观望者大失所望。 “哎!.........”众人倒戈的叹息声在弟子当中久久萦绕。 然而木木笔在乐灵玑手中落笔如云烟,看似随意散漫,却有着一股闲远而果决的意蕴,运笔中行云如流水,让在场喜与不喜的人怎么都想多看几眼,半空中落下: “满著十分牛乳粥,客思吃尽鬼神猜。” 书灵一听来了劲,也快速抛出字体: “东门彘rou更奇葩,肥美不减胡羊酥。” 乐灵玑随即回: “鲜鲫银丝脍,香芹碧涧羹。” 书灵回: “蒸鸡最知名,美不数鱼蟹。” 乐灵玑是想勾起大家的食欲啊,众人是听着看着口水直流。 “看花吃酒唱歌去,如此风流有几人。” 书灵被乐灵玑带起劲,此人和他比过的人与众不同,有些意思。 “我得宛丘平易发,只将食粥致神仙。” 乐灵玑沉思着自己在鹊山时常懒于学习,心中的诗句怎能如同师尊相提并论,如何又斗得了书灵,得另寻他法,美味诱惑不了就来点强悍的: “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 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 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 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书灵赞叹道:“不错,可敌万千。” 十年磨一剑,霜刃未曾试。 今日把示君,谁有不平事。” 书灵似有所思,又抛出: “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 黄沙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 乐灵玑借此时机给赢魚通灵道:“赢魚你应该可以与书灵说话,就是必须其他人都听不到。” “主人,我是千年赢魚,他是千年书灵都属灵物,主人要我带什么话?” “你转告他让我进书籍,否则天会下雨。”乐灵玑嘴角牵起一丝笑意。 “嗯嗯是主人。” 果不其然话一带到,乐灵玑还未回应诗句就被吸进书籍。外面众多人翘首以待,绝大部分心里还是等着看热闹。 台阶上秦宽笑问江进未,“师弟,你说你徒儿能降服书灵吗?要是也如当年你一样穿着囍服出来将那书灵降得服服帖帖的,岂不美哉?” 江进未不冷不淡的回道:“灵儿不论败与成,大师兄都能乐。” 秦宽拢着衣袖道:“师弟话不能这么说,毕竟我徒儿也败下阵来。” 两人均是一致静默。 褚若兰似乎看到书灵心情便不豫,一直神色阴郁。长老与其他九峰峰主都是要不成了家的人,要不就是经历过情史的人,他们双手拢着衣袖,阳光打撒在他们身上更显昏沉,但是自己峰里多少有弟子在下面,所以也不能擅自离开,只得事不关己的闲看着。 书籍里面别有洞天,乐灵玑睁开双眼,一片白茫茫的,什么也看不见,她试探的往前走着,半响过后,渐渐白雾开始淡去,出现由书架建成的屋子一间挨着一间,乐灵玑走近轻轻推门,门“吱嘎”一声打开了。 原本以为是什么金山银山,又或者美人美酒美食,结果这些屋子里面什么都没看到,奇怪的是屋子里种着青竹,青竹脚下白兔嚼着草叶,赤红的眸子睨着眼前的不速之客。 乐灵玑愣了一下,又继续打开另一所房门,结果里面种着桃树,桃花朵朵开,纷香四溢,桃树下跑着大公鸡,见到乐灵玑就“喔喔喔”打鸣。 陆续打开其他好几道房门,都是要不种着桃树要不种着青竹,地上跑的不是兔子就是白鹅,要不然就是大公鸡。 这些景象更像是沉睡在乐灵玑脑海里的画面,在鹊山儿时的她、如今的她最深刻的记忆。 这哪里像武尊说的酒色财气,分明就是穷山竹舍。乐灵玑双眸中深藏警惕,脑海中丝毫不敢懈怠,唯恐自己一个小错过,就让对方抓住了要害。 走着走着,前面出现了红烛高照,喜帐低垂。往前去,但见一张红檀木大床,铺着厚被,撒落花生红枣,毯褥帐幔衾绹一应俱全。 床榻中央端坐着一个人,上衣玄色绣赤红龙纹,下裳醺色绣凤羽,足踩赤舃,落着盖头,瞧不清脸。 乐灵玑心想终于如同武尊说的一样了,她很好奇自己揭开了会看到什么,思忖着,身旁突然砰的地一声烟雾腾起,浮现出一根煞是特别的红色玉如意,玉如意游到乐灵玑手边上下动了动,示意乐灵玑握上它揭落盖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