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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舟墨抓住她的手腕,一阵蹙眉,娇柔女子纤纤玉手不是拿来琴棋书画的吗?她倒好,直接拿来放血,毫不吝啬,长年累月身体不羸弱才怪。 乐灵玑见他掏出他的蓝色手帕,她不好意思的缩回手轻声说道;“不用了,很快就好了。” 蓝舟墨不松手,也没看她,给她细心包扎着,一本正经的说道:“即便是一个小伤口,伤就是伤,哪怕转瞬即逝,也是会疼的。” 乐灵玑心中触动,冷不丁冒出一句:“二公子对温柔乡里的姑娘都是如此?” 蓝舟墨手中停滞,须臾,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入得了二公子的眼,”他抬眸神色专注紧看她,“我认人。” 乐灵玑被看得颔首垂眸,她缓缓道来:“小的时候时常划破伤口,伤口迟迟不愈。”她看着专注给自己细心包扎的蓝舟墨,让她想到了师尊,轻声道:“后来师尊出门一段时间回来便送了我一把雪亮薄刃,说它是个宝贝,划开的伤口能快速见好。师尊说‘见时欢,别时伤,给它取个名字吧。’” “是相互残杀的‘相残’?!”蓝舟墨没抬头脱口问出。 “花香的香。”乐灵玑看着被他包扎好的手掌,心想:这人看着冷傲、浪荡,做事却与师尊一样细心。 花香怡人,溢血救人。 蓝舟墨思忖着,明明是一把薄刃,名字却起得香软藏锋,跟主人倒是匹配柔弱中带着钢刃。 蓝舟墨跟上前在她身后走着,“你说‘引蛇出洞’这里是他们老巢?你是怎么辨别出是这荒凉雪山的?” “还记得你还给我的紫毫笔吗,是它指引的。”乐灵玑踏雪而行,喘息说道。 蓝舟墨突然想起,是那只看似朽木的紫毫笔,难到它也是个宝贝? 蓝舟墨体力强健,跟走平地似的轻松自在。“如果路程还远,我们可以御剑,省时省力。先不说到处是阵眼,越往里走这积雪山体越是十分脆弱,恐怕满山都是坑,也不知道有多深。” 乐灵玑很确信他说的都对,她停下脚步愣了片刻,坦然诚实道:“我.......没有剑,更不会御剑。” 蓝舟墨回想确实没见她用过一次剑,连剑都没有一把还这么狂妄,不知是勇敢还是愚蠢,他笑了笑但却心热道:“我带你!” 乐灵玑知道此地冰冻三尺,加之赢魚劳累太小,不适合现在召出,但她又不能说出自己怕高,于是又低头前行,突然脚底一空,整个人凭空矮了两尺! 幸亏蓝舟墨一直在她身后,似乎早有准备,顺手一拉就将她提了上来,“小心!”乐灵玑站到他身侧,再回头看自己陷下去的地方,那处竟是凹下去了一大块,露出一点黑黢黢的深洞,不知通往何处。只要乐灵玑没有及时扒住边缘,又或是蓝舟墨动作稍慢,肯定就掉下去了。 蓝舟墨召出邪神剑,也没等她同意,便将她带入身前掠至剑身,邪神剑得令后昂首飞驰冲上云霄,如一只雄鹰翱翔。 乐灵玑在巴掌宽大的剑身上站都是个问题,脚下颤抖不已,心口砰砰狂跳,像要跳出胸腔一般,头脑一片空白,双眸闭得紧,整个人不在控制。心想:完了完了! 蓝舟墨并不知道她晕高,只当他第一次御剑不能把控,俯身在她耳边道:“凝心静气,稳住平衡点。” 乐灵玑恐慌之中突然听到他昆山玉碎般的声音,令她又眷恋的想到他身上那股淡淡好闻的味道,她难以自控的抛弃了一直坚守的矜持以及故意对他的排挤,神不守舍的转身抱住了他! 声音沙哑道:“借你身体一用!”不是请求,是告知。 刚开始抱得很轻柔,随着耳边传来强劲的呼啸声,心里对高的恐惧越见越深令她毫无把持将他的腰越箍越紧。 蓝舟墨先是一惊,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怕御剑,想着到底还是一个小女子,又何要逞强?随后任由她抱着自己,能感觉到她在发抖,一个看似要强的人在你眼前突然变得娇小柔弱,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如何安慰才好。 但心底深处有一种莫名强烈地想要守护她!更莫名的感觉找到了他活着的意义!也许是虚荣心也说不一定。 蓝舟墨尽量低空飞行,悬崖百丈冰,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冰窟和山洞,一路上也没再遇到什么的阵法和陷进,看来已经是被逍遥一路披荆斩棘解决了! 远远瞧见他立于一处雪峰之巅,修长的黑色劲装加斗帽,显得他更加清冷,又说不出的孤寂。 以往不论他做什么逍遥都如影随形,游历期间蓝舟墨通常是坐在出事现场的最高处,仰着头,浮云淡薄的金樽对月,黑色劲装随之出现,一人所向披靡,干净利落。一招一式彰显出的不仅仅是潇洒不群,子都之美;更是令人对他探赜索隐。一黑一白,不分伯仲。 金樽对月把酒欢! 黑风袭来见朱红! 蓝舟墨在逍遥对面宽敞平坦的半坡上停下,乐灵玑连忙抽身靠在一旁山壁,虽然因为贴在他胸前有好闻的味道没有想吐出来的感觉,但是胸口依然闷堵咔在喉间,异常难受。她一手扶胸,一手对蓝舟墨扬手,示意他不要管她。 蓝舟墨摇摇头,隐了邪神剑。回过头冲雪顶上的逍遥大力晃动着手臂。 须臾,一个黑影飘然而至。 “怎么样?逍遥。”蓝舟墨靠近他,轻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