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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用剑了,怎么高兴得起来?如果是我失去了剑,我也不会高高兴兴地……”他长叹一声,苦笑道:“是我把自己看得太重了,把水芸的剑看得太轻了。” 虞真看向薛水芸跑走的方向,眼神慢慢变得坚定,喃喃自语:“我要求得她的原谅。” * 四象门因薛水芸当场退婚乱成一团,但很快就控制好了局面,虽说没有什么大的影响,但是被其他宗门背地里嘲讽几句也是很恼火的。东道主这种情况,客人们也不好再呆下去,因此便陆陆续续地散了。 合欢宗一行人是乘坐魏灵炼制的大型飞舟,外观似双鹤展翅,一羽飞天,极为壮美。魏婠在甲板上寻找无极宗的身影,见他们个个祭出本命剑,应该是要踏剑而行。魏婠看到了谢微之后,便收回视线,进了船舱。 舱里分出了一个个小型舱室,分列两旁,魏婠径直走进正中央对着过道的舱室,却见里面的空间十分宽广,是魏灵利用了芥子法术之故。 舱室里除了魏灵之外,还有白云城城主宗无。宗无此次过来没有带随侍,正好撞上魏婠,魏婠想到他与魏灵的渊源,便把他请到了飞舟上。 这时宗无与魏灵已经相谈了许久,见魏婠过来,宗无便道:“怎么,谢微走了?” 魏婠道:“无极宗连像样的飞行法器都没有吗?个个御剑飞行。” 大宗门与大宗门之间的距离甚远,御剑飞行对长途跋涉来说算不上好选择。当然,魏婠这一说主要是讽刺罢了。 “封雪深座下,出门无不御剑,否则便不能跟随他。”魏灵解释了一句。 魏婠“嘁”了一声,转头出了房间,走进自己的小舱室里。 飞舟行进了约两个时辰,便突然停了下来,魏婠正在打坐,听到动静立刻出去看。 “什么情况?”她问一个弟子。 “是无极宗的封剑尊。” 一刻钟之前,无极宗的剑修拦住了飞舟,魏灵只好开舱给他们腾出位置,而封雪深直接住进魏灵舱室了。 魏婠听得火大,正要去找封雪深麻烦,就看到谢微。 “你师傅到底是要做什么?” “师傅要与魏宗主商讨一些事。”他不能告诉魏婠,封雪深是走到了半路又转回来,以他对封雪深的了解,恐怕是一直对魏灵邀请宗无上船耿耿于怀,到了最后还是决定去追合欢宗的飞舟。幸好魏灵以稳妥为重把飞舟速度放得很慢,不过苦了无极宗的弟子们,剑尊御剑速度极快,到现在还有许多人没追上来,因此谢微很是花了一些时间在那些弟子的安置上。 魏婠对无极宗的弟子挤进来怨念颇深,但是谢微在,她便只哼哼两声,把谢微带进了自己的舱室,引得许多人特别是无极宗弟子的注目。 与谢微温存片刻之后,魏婠忍不住问:“我当时那么对你,你不生气吗?如果不是沈星沉……你会原谅我吗?” “会。”谢微毫不犹豫地说。 “真的吗?” “我怕如果我不回应你,你就会转身离开,我不想得到这个结果。” 谢微的声音低沉带着暖醺味,让魏婠感到全身酥麻,她的身子变软了,倒在谢微怀里,肌肤与肌肤紧贴,她引着他的手摸到自己的小腹。 “不会的,还有它呢。” 谢微“嗯”了一声,脸贴在魏婠脖颈处,情之所起,耳鬓厮磨。 过了一会儿,魏婠突然说:“那个檀若……是我娘从前的好友,我感觉娘对他感情不一般。” “檀若吃掉了白莹。” “白莹?明心道白莹?”魏婠都快忘记这个人了,她现在想起来,白莹是在白云城花神节檀若作乱后失踪,是檀若……杀了她?不……是吃了她? 魏婠感到一阵恶心。修士杀人夺宝虽不少见,但是毕竟是同类,不会如妖物那般茹毛饮血。即便是妖族也鲜少做这样残忍的事。魏婠想到当时自己落到檀若手中更是一阵后怕。 “真是……太可怕了。” 可这件事,母亲应该也知道吧? “不要担心,”谢微说,“师傅会处理好的。” “哦。”魏婠心不在焉应道,她翻了个身,逼问谢微:“那你之前和明心道又是怎么回事?” “……”谢微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却听得“砰”的一声巨响,飞舟似乎撞上了什么东西,船体震荡,船内众人摇晃不已,过了片刻便恢复了平静。 伏在谢微腿上的魏婠被撞到他怀里,“怎么回事?” 谢微放出神识,查看到飞舟被一个巨型飞鲸给撞上了。不过封雪深已经控制住了飞鲸,魏灵也把很快飞舟破损的位置用法术固定住了。 “别动它!” 谢微魏婠相视一眼,怎么这么像江千雪的声音? 江千雪从飞舟顶部跳下来,对着正准备出剑的封雪深道:“前辈,不要伤它,它只是追着我来的罢了。” 封雪深的动作没有停,反倒是响起了另一道声音:“封剑尊,让它离开即可。” 这声音柔和婉转,是一位女子的声音。 封雪深依着这女子的意思,只是挥了挥衣袖,轻而易举就将巨大的飞鲸引走了。 江千雪正疑惑着,就见谢微和魏婠跑了出来,江千雪惊讶地说:“你们怎么在这?” 谢微没有理她,先是给封雪深见礼,“师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