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六章 你们都闲得慌吗?
另一边,墨尘临那夜见了夏千落之后,回到幻音谷,便让人通知下去,取消生辰宴席、 没有人敢问原因,只好按照他的吩咐去办。 陆天昊知道后,特地去找墨尘临问问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毕竟请帖都已经发出去了,突然说取消,着实有些奇怪。 得知墨尘临在炼丹房,陆天昊赶紧过去,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进去了。 此时,墨尘临在研究着什么丹药,陆天昊问道:“子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怎么突然就取消了宴席?” “没事,只是觉得没必要办。”墨尘临头也没抬地应道,专心研究着他的丹药。 陆天昊挑眉,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因为千落不来?” 提到夏千落的名字,墨尘临才总算有了一点反应。 他顿了下,“我已经见过她了。”说完,他又接着弄他的丹药。 陆天昊闻言,诧异地看着他,“你们见过了?那、是不是都说清楚了?” 不过瞧他这个样子,纵然是说清楚,但也不是将误会说清楚了。 “算是吧。” “那、那……”陆天昊有些着急地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墨尘临抬起冷眸看着他心急的模样,“你可以出去了。” 出去?他话还没说完呢,为什么要出去? “不是,你们说了些什么啊?这个取消宴席有关系吗?她原谅你了吗?”陆天昊问出了一连串的问题。 墨尘临只是冷冷看了他一眼, “这些你没必要知道,别让我说第二次了,出去。” 他本来心情就不好,陆天昊还在他耳边唧唧哇哇的说着,他和落儿的事情,他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陆天昊也是很识时务的,见墨尘临是真的有些动怒了,他肯定不敢多待,要不然等会儿让这个冷冰冰的男人给劈了都不知道。 他站起身来,摆摆手,“行行行,我不问,总行了吧。”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然后边自喃自语边走了出去。 陆天昊出去后,墨尘临这才放下了手中的东西,那双墨眸看向窗外,目光深邃,像是在沉思什么。 那晚她说的话,字字句句都印刻在他的心里,每每想起,都让他疼痛不已。他之前想办这个生辰宴,无非也是想见她一面而已。而现在,已经没有举办的必要了,他也懒得去应付这些场合。 而他现在能做的,也只有一件事而已。 三天后,顾洵和嘤咛从西荒回来,从陆天昊的嘴里听说这些事情,虽然也感到诧异,但是也没有去说什么。 毕竟这些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旁人也无法说什么。 “什么?要把婚宴的地方改成在西荒?你们没搞错吧?”陆天昊听到顾洵说的话,从椅子上一下子站起身来,就连墨尘临都不禁挑眉看着他。 之前是安排在帝宫举办的,那边很多事情都快弄好了,现在顾洵竟然改变主意,要去西荒办婚宴,那不是白忙活一场嘛! 这人跟着墨尘临跟久了,连行事作风都一样了。 一个突然要取消生辰宴,一个突然要改变婚宴的地方。 两个人都觉得手底下的人闲得慌呢。 “对,此番去西荒,我和嘤咛都觉得,想将婚宴的地方设在西荒,毕竟那里是嘤咛成长的地方,她的母亲也在那儿。再来,在帝宫举办婚宴,其实确有不合规矩之处,所以还是在西荒合适一些。” 帝宫乃是帝君与帝后专属的地方,他在那儿举办婚宴,虽然这本身就是墨尘临提议的,但是难免会让人说闲话,加上嘤咛其实一直希望在西荒成亲,只是碍于墨尘临在,不敢说出来而已。 “可是这太折腾了吧,你们都太闲了是吧。”陆天昊翻了翻白眼,西荒那么荒凉的地方,怎么说也比不上帝宫吧,再说了,什么规矩不规矩的,子御都不在乎这些呢,没想到顾洵还更加老古董。 “只需要通知宾客成亲宴的地点即可,其他一切从简。”顾洵说道。 陆天昊无语地看着他,反正他是不想说什么了。 墨尘临看了他一眼,问了一句:“决定了?” 顾洵点点头,“嗯,我觉得在西荒是最合适的。” 墨尘临想了想,说道:“既然你决定了,那么就随你的心意吧,人随你调配安排。” “谢了。”顾洵应道,那张淡漠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 这日,一向荒凉萧条的西荒,头一回这么热闹。 虽然时间有些紧,但是在西荒的这场成亲宴可一点都没有马虎,简单却不失温馨。 宴席是设在露天的地方,而成亲的房子,本来是想在嘤咛和她母亲以前居住的那个房子,可是考虑到那个房子只是一间小木屋,多几个人都容纳不下,这才重新盖了一间作为新房。 今日,凤都各大派都来人了,场面甚是大,说是来参加成亲宴,其实倒不如说是各派之间为自家寻找利益的宴会罢了。 墨尘临作为主婚人,但是还没露面,众人眼巴巴等着见到他,纷纷相问着他的去向。 新房的房间内,董雪晴和一群婢女嬷嬷陪着嘤咛,那些嬷嬷不时叮嘱着嘤咛等会儿要怎么做,注意些什么,搞得嘤咛更加紧张了。 董雪晴见状,只好安慰嘤咛,“别怕,别紧张。” 一身红妆的嘤咛微微颔首,但是脸上掩盖不住紧张的神色。 “雪晴,你说夏jiejie今天会来吗?”嘤咛问。 她对夏千落有着特殊的感情,她的命是夏千落救的,如果没有她,她也不可能有现在的幸福,所以她真的很希望,今天这个日子,能见到她。 董雪晴轻抿了下唇瓣, 目光看向远处,“我想会的,她知道你成亲,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日子。” 她也已经三年没有见到千落了,也不知道她怎样了? 这三年来,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止墨尘临他们派人去找她,自从她离开后,她也一直在打听她的消息,可是始终一无所获。她和嘤咛一样,多希望能再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