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嘤咛的身世
墨尘临神情冷峻,浑身透着寒冽的气息,一身紫衣,他就像天生的王者一般走了进来,跟在他的后面的,还有顾洵。 “总是不听话,该打。”墨尘临见到夏千落在密室,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虽然密室里边已经升起了暖炉,可还是透着寒气。 墨尘临解下自己的披衣为她披上,伸手将她楼进怀里,不让密室里的寒气侵袭她。 “子御,你刚刚说什么?她是容昭的女儿?”夏千落的脸上尽是震惊的神情。 没听说过容昭有女儿啊,就连小渊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堂姐。 “是,她是容昭的私生女,当年,容昭在东荒游历之时,掉入一个山谷,名为万花谷,遇到了万花谷的圣女,容昭误中催情花,是万花谷的圣女救了她。万花谷中有一条谷规,既为圣女,不可失贞,若贞洁不保,必须服下绝情花,逐出万花谷,而深中绝情花毒之人,但凡动情,将绝情花毒侵袭,直至五脏六腑被啃食干净而亡。” “当年,万花谷圣女被逐出谷,不顾自己深中绝情花毒,只想和容昭双宿双栖。可容昭告诉她,不忍见她受花毒之苦,立誓要找到绝情花的解药为她解毒,将她安置在西荒之地,让她等着他,并且在她所住之地中设下了封印,为的就是不允许圣女走出西荒去寻他。美其名是不愿意她动情,实际就是想将她弃在西荒自生自灭。容昭走后,万花谷圣女才得知自己已有身孕,千辛万苦生下一个女婴,取名嘤咛。” 躺在床上的嘤咛听到墨尘临的话,激动地起身,不顾自己身上的伤,情绪很是激动,“你是怎么知道的?” “哼,本君想知道的事情,自然有办法知晓。而你,与你的母亲,简直愚蠢至极。还当真以为容昭真的是去了寻解药了,容家是凤都第一隐世家族,区区绝情花毒的解药,你以为容家会没有吗?只是容昭本就不爱你母亲,若你母亲还是万花谷圣女,或许他会看在万花谷有助于他爬得更高的份上,迎娶你母亲。可是你母亲失贞,被逐出万花谷,容昭自然是不可能自毁前程和家族荣誉娶你母亲入门。他将母亲安置在西荒之地,设下封印结界,就是不允许你母亲阻碍他的前程。可你竟为了这么一个父亲,甘愿舍去自己的性命,要他报仇,实在愚蠢又可笑。” 听到墨尘临的话,嘤咛不愿意相信,情绪有些发狂,“不,你说谎,我父亲是为了我帮我母亲找到解药,才没有带我母亲离开,就是怕他们在一起会激发我母亲身上的绝情花毒,他是为了我母亲才这么做的。他费尽心机想要得到绝情花毒的解药,可你们为了扶持容辰渊上位,竟然将他杀害,还毁了绝情花毒的解药,是你们,是你们害死了我的父亲。” 夏千落皱眉看着她,“我不知道你哪里听来的这些事情,但是容昭的死,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当年他谋害自己的兄长,夺去了家主之位,还想尽办法想杀了容辰渊。容昭为人歹毒,心狠手辣,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非但如此,他还与人勾结,图谋不轨,在思行湖畔设下上古凶阵,想杀了子御,后来事情败露,自取灭亡,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作的孽。” 嘤咛不想相信他们说的话,可是却让她不得不相信。 “不、你们说谎,一定是你们说谎,是你们害怕我报仇,所以才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是不是?”嘤咛大受打击。 “可笑!如今你在本君的手里,是生是死,是本君一句话的事情,本君何须为了欺骗你,编出这些谎言,你不值得本君欺骗。若你还是不相信,本君可以让人去容家,让容辰渊拿出绝情花毒的解药,这种解药,早在前任家主容峰在位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容昭根本就不想救你的母亲。”墨尘临寒声说道。 嘤咛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辩解了,承受不住打击的她,气急攻心,喉间一股血腥热流涌上来,吐出了一大口鲜血。 夏千落见她如此,于心不忍,想上前给她递一方手帕,可是却被墨尘临拉住了。 他不许她靠近嘤咛。 “嘤咛,你心地不坏,只是被蒙蔽了而已。你自己好好想想。你放心,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容家的人,是小渊的堂姐,我不会杀你,你在这儿好好养伤,我会让人安排一处院落,密室这儿阴寒,你身上有伤,不适宜在这儿待着。”夏千落说道。 见嘤咛这样,她心生同情,说来,嘤咛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墨尘临拥着她离开,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夏千落顿住脚步,转身看向嘤咛,“其实你好好想想便会明白,若容昭的心里真有你们母女,就不会将近二十年的时间不去看你们母女一眼了。” 说完,她暗叹了一口气,便和墨尘临离开了。 密室中,只剩下顾洵和嘤咛两人。 一脸淡漠的顾洵看着嘤咛,拿出一方蓝色的罗帕,走上前,递给嘤咛,“擦擦吧。” 嘤咛没有伸手去接,她苍白的脸上已经被泪水浸湿了,那双清澈的眼不断掉下眼泪来,浸湿了棉被,染成一圈又一圈的水晕。 嘤咛的嘴里不断自喃着,“不会的、这一切都不是真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顾洵微微蹙起了眉头,“你必须相信,因为刚刚所说的一切,才是真相!” 他其实不想去打击她,可是这就是事实。 “不!你骗我,你骗我!”嘤咛突然发狂似的抓住顾洵的手,她不愿意颠覆二十年来在自己心里已经根深蒂固的事情。 “你冷静点,你必须面对!”顾洵咬牙说道,不知道为何,她的眼泪竟然会让他有些……不舍。 突然,嘤咛又吐出了一大口鲜血,整个人经受不住打击,昏厥了过去。 顾洵大惊,没有迟疑,一把将她大横抱起,走出了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