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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针水剂刚刚滴完,护士扒出针头的时候她“嗯”了一声悠悠醒转,她看了看江破阵,没有说话,护士说稍微休息一下就可以走了,说完用一种欲语还休的眼神看了眼坐在病床旁边这位脸色难看但是非常英俊的男人,“在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之前,不能行*房,要避免二次受伤。” 护士本还想说什么,看这帅哥老实的红了脸的样子,便只说,“帮她把衣服穿上吧,歇十来分钟就可以走了。” 他站在病房外的时候,那位护士端着一盘子针剂,看到他问,“帅哥站这里干嘛呢。” 指了指病房门,他有些结巴道:“那个,她,穿衣服呢。” 护士闪烁着八卦的双眼,“嘿,穿衣服还避着你呐。” 他瞬间觉得手和脚都长错了地方,只笑着又指了指病房门,慌乱地说,“小孩,害羞。” “十九了,还小孩呢,”护士说:“不过十九岁也确实不大……”留下一个复杂的眼神给他,飘然而去。 针剂让疼痛减轻许多,她没什么力气,由着他送回了学校。一路无话。校门口,他回过头看她,“小千,”很奇怪的是声音异常温柔,“你有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 她歪一下头,好像真的认真想,“没有。” 斩钉截铁。 从琅琊大学门口直接驱车去了天马湖景区的那家酒店。到了门口,叫来大文,裹挟着他带自己去调监控。 大文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只得由着他。 ……于佳敏与王萌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用被子裹了的什么东西抬进了他的房间。 ……将近三个小时后,唐一千裹着浴巾赤着脚,跟做贼似的从她房间出来。 ……凌晨六点,杜悦涵四处打量了一下,刷了房卡进了房间。 ……六点四十三分,唐一千抱着浴巾敲门,门恰好从里面打开。 “我靠,行啊你城子,一夜两*炮啊!你这魅力真让哥哥羡慕,跟过去皇帝老儿似的,洗干净了卷成鸡rou卷,哭着喊着叫你睡!”大文双眼放光,艳羡地说。 “闭嘴!”江破阵查了唐一千另一个楼层的监控。她蹲在房间门口,脸埋在手臂上,肩膀微微耸动。十来分钟后,有人过来,她站起来,狠狠擦了把脸,敲门进房间。 他算了一下时间,清晨他醒来的时候差不多六点二十,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城子,这俩你都上了吗?”大文是真的好奇,“很厉害啊哥们。” 江破阵不掩饰对他如此粗鄙的厌烦,“大文,你说话注意些,她们都是清白的姑娘,你别瞎说坏了她们的名节。” 大文是聪明人,了解他的脾气更了解他的背景,自然知道不能惹毛了他,便打了包票,这事绝不会传出去。 回市里的路上,叶晓丹的电话又打进来。 上一次她打进来的时候,刚好是他养好伤跟唐一千回到家的时候,那时她说,她的外公和他的爷爷在讨论两个人的婚事,问他是怎么想的。 叶晓丹比他年长三岁,七岁那年暑假在京西大院,他从树上掉下来屁股摔了八瓣,正哭鼻子,十岁的叶晓丹穿着精神的校服,胳膊上戴着好几道杠,把他拉起来,拍拍他屁股上的泥土,对他说,“你不想想你是谁的后代,流血流汗不流泪,作为江伯伯的孙子,你更要坚强,以后不许哭了听到了吗?” 说完迈着革命的步伐走了。 每年寒暑假都会在北京待一些日子,碰到了就多了,她总是喜欢用教育的口吻对他说话,这些年见得少了,她目前回了北京,在一个重要部门做了一个重要位置,可以说前途似锦。 爷爷怎么会打起了他们两个人的主意? 那天叶晓丹就说,让他这段时间把自己身边的莺莺燕燕清扫一下,要不然长辈动起手来可是氢*弹级别的,宁可错杀一千不会放错一人。 其实,在叶晓丹给他打电话之前,他沉浸在一种陌生但是熨帖的感情里,日日夜夜脑子里都在想着唐一千,是叶晓丹这一通电话让他瞬间清醒了。 他又不太确定了,想到堂哥江破虏那一位爱了三年藏了三年的女友,她的下场让他想起来都不寒而栗。 他害怕像当时江破虏护不住那个女人一样,他也会护不住唐一千,犹豫着就把这件事搁置下来。 叶晓丹说过,他们这帮人,恋爱随便谈,结婚却是另一回事。 杜悦涵问他的时候,他只想的是自己犯了错,就要承担,其实那一刻在重压之下没有考虑那么长远的。现在弄清楚了事情的真相,他反倒情怯起来。在爱情里,因为不爱,就不肯考虑更多,因为在乎,愈发计较起细枝末节来。 比如,她为什么中途跑掉?她为什么不肯承认是她自己? 因为在意,江破阵竟有一些小小的自惭形秽。 她十九岁,他已经二十六岁了。 她是初*夜,而他已经有过这方面的经历了,哪怕之前只有一次,也觉得自己落了下风。 至重要的,他不确定自己能否与她修成正果。 爷爷和大伯的手段,哪怕强硬如江破虏,都不是对手,更何况从小看见爷爷和大伯就吓得双腿隐隐打抖的他。 这次叶晓丹又问,“江破城你到底考虑得怎么样了?你身边的莺莺燕燕处理完了吗?你爷爷还跟茂家的有接触,我外公还跟孙家的谈论他家的小儿子,如果是那个三世祖,我宁愿是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