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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掉电话便飞也似的赶到了。 唐一千猜测他要招待的人肯定是他的男朋友,因为跟她在手机里听见他喊对方达令。 这个时间段,安清澄和孙腾飞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安清澄觉得自己没有错,人家乔医生远渡重洋来到琅琊市,大过年的没有一个亲人在这里,他请他来自己家吃顿饭怎么了,孙腾飞怎么就吃醋吃成那个样子。 孙腾飞是见过乔东遇的,他太……缺乏词汇形容,自己也算是英俊好看的,也是有六块腹肌的,可是在乔东遇面前,他一点儿信心都没有了。他好害怕安清澄会爱上这个男人。 孙腾飞摔门走了,不一会乔东遇便到了。 唐一千抵达的时候,没想到来开门的是他。无界咖餐厅的七号桌男人。以为走错了,退后几步看看门牌。对方微微一笑,“你没走错,这是安医生家,他正在阳台打电话。” 脱掉羽绒服换好拖鞋,一抬头看到他站在不远处静静瞧着她,顿时摸了摸脖子,“琅琊真的很小,没想到安医生的男、的朋友是你。” 很显然她误会了,乔东遇没打算解释,轻轻颔首点头算是承认。 安清澄打完电话出来,脸色很难看,坐到沙发上生闷气。乔东遇也不哄,而是跟着她进了厨房。 她看了下食材,“只有牛rou?” 安清澄:“东遇只爱吃牛rou!” 难度不小。唐一千双手搓了把脸,用洗手液慢吞吞洗手,脑子里拟着菜单,“额,您有忌口吗?” 他听不懂,“嗯?” “忌口,就是,有的人不爱吃辣,不爱吃葱、蒜。” 他低着头瞧她,“这样啊,我有忌口,我不吃辣,不吃葱蒜。” 唐一千拟完菜单,看他没有要出去的意思,用纸巾擦干净手指,“怎么称呼您?” 并不急着回答。这人天生就是有一股极为沉静的劲儿,眼神黏答答粘在她脸上,像是在反复确认什么,“我姓乔,东方的东,相遇的遇。” “乔东遇,”她在唇齿间默念,“好浪漫的名字。” “谢谢。”喜悦蔓延到他的眼底,“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唐一千转头看他。 白色圆领毛衣,搭配浅灰白色裤子,都是松松软软的质地,像他的性子,柔和沉静。 “不用,你去哄哄安医生吧。” 他愣了一瞬,旋即隐忍着笑意,“好。” 极品帅哥都哪儿去了?极品帅哥都爱其他的帅哥去了。 没想到男人也可以长得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如果告诉爱丽,她一直为之神魂颠倒的男人是个弯的,不晓得她是什么反应。 端上来这道炙牛rou时,安清澄抓狂,指着牛rou下面那一堆冒着白烟的鹅卵石,“你竟然把我最心爱的鹅卵石给用了!” “开水煮过了。”为你心爱的男人做菜,不就用用你阳台上那一捧鹅卵石吗,至于这么小气。 除了炙牛rou,她还做了牛rou馅儿的水饺,加了些许香菜,入口汁水四溢,非常鲜香。 这个乔东遇中文不怎么好,看上去很平静恬淡,在唐一千眼里是谨小慎微,生怕自己用错词句。 他礼貌地点点头表示感谢,在安清澄鼓励下试探性地吃了一只水饺。 吃第一个的时候,眉梢抬了抬。 很满意,慢慢吃了不少。 看他吃东西,想起江破阵来。这些人应是从小养成的习惯,不然吃东西的时候仪态怎么可以全程保持得这样得体。 唐一千把新捣的蒜泥拿给他,他只是品尝了一下,眼泪都被辣出来,“虽然很辣,但是搭配起来还不错。” 屁!话虽这样说,但他一口都没再碰蒜泥。 洋鬼子都好虚伪。 安清澄吃得比乔东遇还满足。饭毕,亲自为他做现磨咖啡,“东遇,还适应吗?” 乔东遇将咖啡杯接过去,“不太适应,如果同事讲普通话还好,但讲琅琊本地方言,我听不大懂。” 唐一千也蹭了一杯,只觉得苦,不晓得为何好多人对这个苦苦的东西追逐若鹜。 他慢慢啜饮几口,“还有,医嘱需要写汉字,我现在还比较吃力。” 唐一千惊咦:“你是医生?” 安清澄嗤一声笑:“斯坦福医学院硕士研究生,傻颠颠跑到琅琊第一人民医院做胸外科大夫,千儿你说,他似不似傻?” 唐一千不敢置评,也很疑惑,“为什么?” 乔东遇搁下咖啡杯,沉静如秋日湖水一般的眼睛,定定瞧着她,“你真的,不知道我为什么来这里吗?” 一口咖啡差点喷出来。唐一千抽了纸巾擦嘴,脸涨得通红,“这,我哪儿知道。” 一抹浓烈的失望划过他的眼底,任命般点点头,“我说,是为人民服务,你信吗?” “信。”唐一千连忙点头,忍住笑,“好高的情cao。” 看她笑,他也缓缓笑起来,笑意在唇边荡漾。确实如安清澄所说,他是水一样的男人。 很突然的,安清澄问,“千儿,你在先先家过年?” 别cue我啊,我只想当个安静的美女子,静静欣赏两个恋爱中的美男子。她轻咳一声,“下午年夜饭在他家吃的,嗯,对,算是在他家过年。” “过夜了吗?”安清澄很恶趣味上下扫视了她的身体,“我看着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