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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吗?”他在她红透了的耳边诱惑她。 她明明可以拒绝的,可她忘了开口,这样的无声在黑夜里胜过了一切邀请。 周赫南将她放倒在地毯上,地毯上的羊毛刺在她已然裸露在外的肩头,痒痒的触感让她身体越发颤抖,黑暗中,她看到周赫南再次覆住她,他们离得很近,是那种不用灯光就能看透彼此眼睛的那种近度。 她确实是醉了,眼睁睁的看着他,挑着指尖,一点点的解了她开衫的扣子。 世界在下沉,她的灵魂也是,刺痛过后,她耳边只剩下他浓重的喘气与破碎模糊的耳语,好像在说,我爱你,北北。 整个夜晚,许宁北陷入了一场梦境,梦里什么都有,有好的,有坏的,有笑声,有哭声,酒意最浓,她醉到最模糊的时候,却清楚明白的感觉到自己并不孤单,因为下沉中,一直有一个人与她十指紧扣,直到天明。 隔天,她揉着宿醉后疼痛的脑袋从床上坐起。 不同于自己棉质被单的触感,丝质床品正丝滑的滑过她的肌肤,凉凉的停在胸口位置。她睁开眼,屋里的格局也是她从未见过的冷冽感。 她再朝前看过去,周赫南正依靠在床对面的墙上盯着她。 昨夜的零星片段在白天触到他的脸颊时不断从她脑中闪过。 她慌乱中揪住床单,将自己毫无遮挡的身体包裹住。护住了上面,又护不住自己雪白的脚趾,她只能将腿蜷起,这样的动作,扯醒了她身体的酸痛。 她再也无法把昨夜的一切当成一场梦。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良久,周赫南开口说话了。 许宁北咬着唇瓣,懊恼着自己的疯狂。 “我会负责。”周赫南再次打破屋内死一般的沉默。 许宁北终于抬头了:“负责?” “嗯。”周赫南朝着她走过来:“我娶你。” “啊?”这个消息,可比早晨醒来发现自己失身还震撼,许宁北揪在被角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我……我……” 周赫南伸手过来,将她握住,试图安抚她的慌张:“先去洗个澡,吃个早饭,我们回家一趟。” “回家?”许宁北立马警觉:“你想跟父母摊牌?” 周赫南抬手,温柔的顺着她的头发抚摸,嘴里应声道:“是。” 许宁北顾不得被单会滑落,白嫩的手臂伸过来握住他的肩:“不要。”她的眼神近乎哀求,曼妙的身姿藏在凌乱的被单之下若隐若现。 他的喉头不自觉的翻滚几下,眸子也沉了沉。 许宁北察觉到他的变化后,低下头,重新将被子盖好。 周赫南笑了笑,宠溺的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现在盖是不是太晚了,该看的我都看过了,不该看的我也看过了。”察觉到她越发窘迫,他停下了玩味,恢复了正经:“许宁北,你听着,别怕,一切有我。” 那一刻,许宁北慌乱的情绪好像慢慢被他的一句承诺打消。 周赫南半跪到床上,趁她不备,抱起她。 她绵软无力的挣扎中,周赫南笑的更深了:“你确定你能自己走到浴室?”他的手托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语气有些愤恨不满:“如果不考虑你的身体状况,我是不介意在白天重温一下昨天的疯狂。” 第18章 一更 我的真心话 刑警大队的家属院藏在涌城市繁华地带鳞次栉比的高楼后面, 算是闹中取静。 周赫南开着车很快拐进了弄堂,这条路,许宁北从出生就开始走它, 已经走了二十多年了,初遇它时, 道路两旁还生着茂密的扬树,现在杨树被伐, 蝉鸣不再肆虐,记忆中脚下的青砖小路也忘了何时被起底,浇灌了柏油。 十八岁那年, 周长林带她走进周家, 她的惶恐与迷茫一如今日。只不过, 今天她惶恐迷茫的同时, 又带了一丝对未来的恐惧。 周赫南在院门口停好车, 午后阳光懒散,他好看的指节有节凑的敲在方向盘上,他的镇定映衬着许宁北的慌张更甚。她不知道推开眼前的这道门里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她鸵鸟的心态又暴露出来:“我那什么, 口渴了, 去门口超市买瓶水,要不要帮你带?你喝什么?” 说话间,她已经推开了车门, 周赫南拉住她:“门口没有你要买的东西。诸如后悔药,孟婆汤之类的。” 真正目的被揭穿, 她索性开始赖皮:“这样吧,我们缓缓,缓缓再说?” 周赫南皱了皱眉:“我今天调休。” “那等你下次调休再说。”她开始一根一根扒开周赫南握在她手腕上的手指。 “有什么区别吗?”他蓄力,许宁北刚刚小心翼翼的动作都变成了白费力气了。 “叔叔阿姨大概会暴跳如雷吧。” 他将她带入怀中, 抚着她的背说:“别怕,有我呢!天塌不下来。” 周赫南带着她下车,开了眼前的门。彼时,周长林正在阳台逗鸟,张慧晴在一旁晒衣,而,客厅的摇椅则在风中轻轻空晃。 他把钥匙放在玄关,将门关上,带着许宁北在门口换鞋。 动静不小,惊了二老。 周长林越过掉到鼻梁处的眼镜看着门口,脸上由惊讶到惊喜:“你们怎么回来了,都没提前打个招呼。” 张慧晴闻声,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朝着门口走过来:“我赶紧买菜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