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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家不需要用修饰词赘述,一个“巨富”就足够让大部分的人喟叹。 这样的三个人凑到一起,难怪会吸引到云城豪门圈这么多有头有脸的少爷小姐们巴结。 又过半个小时,许卓亦在服务生欲言又止的注视下闷了半瓶伏特加,之后便双眼放空窝在卡座里默不作声。 他喝得猛,白予橙叫服务生上了点小吃和果盘给他垫肚子,自己半点酒没沾,悠哉游哉地嗑瓜子:“花我的钱借酒消愁呢?” 许卓亦拎着重新倒满的酒杯,闻言抬头,露出被酒气熏染得酡红的脸:“一起喝?” “等多多过来一块灌你,先说好,待会儿你别找借口躲酒。”白予橙看了眼时间,也有些等的着急,“也该过来了,要不我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两人话音刚落,酒吧门口光线一暗。 腰细腿长的青年在几个服务生簇拥下走进来。 他只穿了件简单的黑卫衣,高挑修长的身影和出色的相貌也足以瞬间抓住大部分人的视线。 酒吧太吵,服务生在他身旁指方向时,虞多微微低下头,眼皮半垂,抬眸时不经意便流露出几分浑然天成的矜贵和傲气。 他的视线随意在场内飞快扫了一圈,看见朝他招手的两个好友,嘴角勾起一个笑。 无视周围人火热的视线,虞多迈步走到卡座前,对许卓亦笑道:“欢迎回国!” 许卓亦起身迎上去,两人短暂拥抱,把坐在对面的白予橙看得受不了,狠狠搓了搓胳膊:“你们俩怎么这么酸啊。” 许卓亦嗤他:“你懂个屁。” 白予橙当即不乐意了:“刚才喝了你白哥这么多酒,现在看见多多就翻脸不认人了?” 白予橙用瓜子皮打他:“死渣男还老子的酒钱!” “别用沾着你口水的垃圾脏我衣服。”许卓亦闪身躲开,捡起瓜子皮扔了回去。 三人从小就混在一起玩,虽然许卓亦前几年去国外进修,三人之间的感情没有丝毫变化,刚凑到一起就要开始互损。 白予橙两条胳膊搭在椅背上,裤子上还有两片许卓亦扔上的瓜子皮,痞里痞气地眯眼瞅了半天,问虞多:“你手里拿的什么?砖头?” 刚才灯光昏暗,他误将虞多的东西认成板砖,心里纳闷得不行:“我还以为你又在路上跟人打架忘了把凶.器扔掉了呢。” 虞多在许卓亦让出的位子坐下,两人碰杯喝了酒,虞多将随手揣着的书摊开在桌上,引得白予橙好奇围观。 “插花的艺术,每天一个养花小技巧,今天种下明天收获。” 嗑瓜子的白予橙和喝伏特加的许卓亦同时愣住。 白予橙手指挠了两下耳朵,小声嘀咕:“我幻听了?” 许卓亦同样不敢置信:“你来酒吧看书?” 虞多说:“这只是我追人的第一步,时刻谨记自己的人设。” 许卓亦还不清楚内情,听到这话有些发懵,下意识问:“你的人设是?” “忘记跟你说了。”虞多一目十行,头也不抬道:“我制定了一个追人计划,为了贴合他喜欢的类型,我目前给自己设定的形象是外在身娇体弱贫困艰苦,内心单纯坚定又自尊倔强的小白花。” 对面白予橙听笑了:“这个人设跟你有一点关系吗?” 虞多沉默几秒,摇头:“没有。” 不过在他说出“这是沈臻喜欢的类型”时,倒让在场另两位看出几分不屈和倔强了。 白予橙说:“你要是回到三年前还能跟单纯沾个边,现在……啧啧啧。” 他一边感慨,一边拉着另外两人回忆过去:“你说当时我们多真诚啊,怎么短短三年过去,大家都变了一副样子。” 他指着许卓亦说:“你当初又黑又矮,现在这个模样说在国外整容回来了我都敢信。” 许卓亦脸色一黑,差点不顾形象把手里的空酒瓶扔到白予橙那颗缺斤少两的脑袋瓜上。 白予橙评价完许卓亦,不顾许卓亦杀人的眼色,上身调转了个方向,指尖对准虞多:“曾经那个单纯的多多整天跟在我后边乖乖叫哥,没想到上了高中后沉迷学习和散打,课上做学霸校外做校霸,不给兄弟我留半天出风头的机会,可恶啊!” 见没人理他,白予橙将满满一杯橙汁当作酒,泄愤般一饮而尽,然后他问出自己一直不能理解的一件事。 “多多,你到底为什么那么喜欢省状元啊?是学霸间的吸引力吗?” 许卓亦指腹摩挲着杯沿,不明地笑了两声。 白予橙丝毫不觉冒犯:“笑什么,这是我从未涉及的领域,好奇难道不正常嘛。” 理由自然是有的,不过人还没追到手,虞多暂时没有讲故事的兴趣。 他咽下一口烈酒,把书翻到下一页。 白予橙又催:“具体说说啊,比如为什么动心,什么时候决定追人。” 他重新抓了把瓜子,嗑得非常带劲。 虞多眼神复杂地看了眼他手里的瓜子,不想理他。 白予橙看了看他左手的酒杯,又看了看他右手的书,耳朵里是轰天震地的电子音乐,不由得陷入某种迷茫。 这事儿还真让他整不明白了。 许卓亦朝他招了招手:“你过来,跟我说说多多什么情况。” 白予橙正想找人吐槽,闻言立刻来了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