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龙傲天早夭的meimei在线阅读 - 第13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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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见祁皎应下了,祁典才微微放下了心。

    到底是晚了,祁典没有和祁皎说太久的话,看着祁皎进了屋子,屋内亮起朦胧暖黄的灯光,他才慢慢离开。

    夜风萧凉,吹的祁典发丝紊乱,但他面色沉着,纵然是肃容不说话,迈步向前时,也是说不出的璋质挺拔。

    自古莫欺少年穷,有的人注定不是凡物。

    曦光初现,天色渐白。

    祁皎隐约间感觉额头痒痒的,她朦胧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眼前多了一朵晃来晃去的小冠羽,是青鸾在用小脑袋蹭她。

    看见祁皎睁开眼,小青鸾显得很高兴,“咪啾,咪啾。”

    听到祁皎耳中,便是阿娘,亲亲。

    祁皎伸手,揉了揉青鸾的小脑袋。

    “唔,早上好吖,小青。”

    然后祁皎就起身洗漱,天色渐亮,她要起来练剑了。

    虽然她不是剑修,但是相对其他招式法器,她最常用的就是青霜剑。所以自然要日日练习,不能松懈。

    更别提还有自家师兄在,若是不勤奋一点,可能……

    尽管荀行止几乎从不训斥她,但是每当祁皎懒散的时候,荀行止便停下来,静静的看着她,不消多说一句,只要对上荀行止清凌凌的目光,祁皎就败下阵来,垂着脑袋,乖乖练剑去了。

    等祁皎到院子外的时候,荀行止已经在练剑了。

    招式熟稔自然,祁皎觉得,荀行止就算闭目放空思绪,手上的剑招定然也不会偏上半寸。

    祁皎没有直接上前打扰荀行止,而是抱着青霜剑,肩上还蹲着一只小青鸾,认真的瞧着荀行止练剑。

    并不单纯是为了欣赏她师兄挥剑时更甚平日的风采,而是每每祁皎都能从荀行止挥洒的剑招上,得出些感悟。细细揣摩一番,自己练剑时试着添上,亦会更加顺畅。

    荀行止手一松,反握剑柄,半贴着手肘,目光落在祁皎身上,“今日不必练剑。”

    祁皎惊讶的看着荀行止,神情不解,既不逢年过节,怎么突然就可以放松一日。虽然修仙之后,就没什么逢年过节的日子了。作为凡人还有什么二月二踏春,上元节出游,但是修仙者年岁太长了,这些年年皆有的日子,反而被逐渐淡忘。

    寻常修仙者,能称得上重要的也就是及冠、拜师,实在凑一凑还有个幼童时测灵根的日子。

    祁皎顺手挠了挠小青鸾,不得不说,修仙者的生命漫长,但仙途,确实枯燥而无味。

    所以祁皎才愈发好奇,荀行止怎么突然让她不用练剑,“师兄,为什么今日不用练剑,是有什么缘故吗?”

    荀行止垂眸,身后一片青叶在半空中打着旋,慢慢落在他的肩头,又顺着风轻轻拂落,“祁道友今日离开归元宗,你不妨多与他相伴。”

    祁皎没想到自家师兄这般细心,说实话,祁皎也想趁着祁典离开之前多和他呆一会儿。顺便侧面提醒祁典,如果她没记错的话,按照时间线,《问天》一书里面,现在应是快到祁典意外到了凡俗界。

    而且凡间有隐藏的邪祟,手法诡秘,残害凡间女子。那段祁典假扮女子成亲的剧情,就是因此发生的。

    而且更为神奇的是,祁典假冒救下的那名女子,其实是一个擅长音修的修仙世家家主之女,因缘际会,被人调换了身份,从修仙界流落凡间。

    祁典虽然假冒了那姑娘,但是邪祟与之打斗的时候,邪祟释放阴秽之气,连累了姑娘的家人。

    后来,邪祟是灭了,祁典也因此得到了一颗养魂珠,但是那姑娘却彻底无依无靠。

    祁典是亲眼见着那姑娘的亲人因为沾染邪气身亡的,出于未能护住他们的愧疚,把姑娘带到了修真界,在经历一系列阴差阳错,修真文中常见的打脸梗之后,那位姑娘认祖归宗,但也对祁典芳心暗许。

    虽说最后有惊无险,但是祁皎觉得,自己或许可以适当提醒祁典一番,不管是为了祁典,还是那些无辜丧命的百姓。

    正好荀行止难得放祁皎一天清闲,祁皎自然欢喜。她上前揪住荀行止宽大袖袍的一角,眼睛弯弯,笑得极灿烂,“谢谢师兄,师兄最好了,这世上怎么会有师兄这般风姿无双,还恁的体谅人……”

    祁皎吧啦吧啦,小嘴一张一合,夸人的话和不要钱似的,偏偏她神情真诚,瞧着一点都不敷衍,声音清甜,听得人心里熨帖。

    荀行止脸上也浮起一抹极淡的笑容,更衬得他清隽无双。

    正在这时,原本安安静静呆在祁皎肩膀上,恍若局外人的小青鸾,突然下一蹦。

    祁皎余光瞥到,心头一凝,简直要停了心跳,完全忘记了小青鸾有翅膀的事情,着急忙慌的伸出手,接住了小青鸾。

    然而不止手心上有重量,白皙柔嫩的手背也被一直带有薄茧的手完完全全覆住。

    那双手也很白,像透骨的白瓷,修长有力,形状也极好,就像造物主的宠儿,独独赋予厚爱,才能连指尖都这般好看。

    祁皎顺着手,看向它的主人,清俊如竹,霁月清风,难得的并不止是他的容貌,而是周身的那股风采,这般仪度,寻常人怎能比拟。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是萦绕在祁皎心间,那股似痒非痒的感觉又出现了,就如昨日一般。像是被羽毛挠过了一样,透着股痒意,可怎么也挠不到,并非实质,就那样不上不下的折磨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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