贪她这杯烈酒 第88节
她这话,把周砚的好奇心给勾起来了:“他一个月工资多少?” “六万多。” 周砚在心里靠了一声,将近他以前工资的十倍呢! 路斯越看了眼顾鸢的肚子:“你站起来我看看。” 顾鸢站起来,路斯越隔着裙子的布料摸了摸她的肚子:“你这肚子怎么还没鼓起来?” 顾鸢掀开裙子给她看:“有一点了呀。” 路斯越问:“你预产期什么时候?” 顾鸢坐回沙发里:“明年一月中旬。” 路斯越掰着指头算了算:“那我这个要比你晚3个月呢。” 两人聊得正起劲呢,龚煦手里提着好些水果回来了。 周砚被他们晾在一边好一会儿了,正无聊呢,见龚煦回来,他站起来。 “顾总,周队。”龚煦打了招呼:“我给你们洗点水果去。” 周砚跟他身后进了厨房:“以后别叫周队了,我已经不干警察了。” 龚煦知道这事,他从袋子里拿出四个水蜜桃和一串葡萄:“我就是喊顺口了。” 周砚难得跟他聊了起来:“怎么样,在这边生活还习惯吗?” 龚煦把葡萄用剪刀一个个剪下来:“挺好的,就是斯越,在这边也没朋友,我就是怕她无聊。” 周砚看着不大的厨房,随口问道:“你这房子是买的?” “不是,”龚煦倒了点淀粉在盆里的葡萄上,“是公司给配的。” “那你这公司福利还挺好的。”周砚看着他一步步洗着葡萄:“你倒面粉干嘛?” 龚煦回道:“这样洗葡萄更干净。” 周砚没吱声,他之前也给顾鸢洗过葡萄,但都是用水冲的,他觉得回去也可以试试。 回到客厅,龚煦拿着一个水蜜桃开始剥皮,路斯越和顾鸢继续聊孕期的事,周砚看着龚煦,突然觉得自己以前是不是太糙了,他也给顾鸢洗过水蜜桃,但是没剥过皮,他也拿了一个,开始在那剥皮。 两个女人同时看向他们,然后顾鸢在那掩嘴笑了,她小声道:“以后我要经常来看看你。”话落,她眼睫垂下。 她现在是半自由之身,哪还能像以前那样,说走就走呢。 路斯越揉揉她的头:“等我好了,我就回去看你!” 顾鸢强挤出一抹笑来。 第二天下午,顾鸢和周砚要回兰城了,姐妹俩在楼下抱在一起哭,路斯越呜呜呜的:“你一走,家里就剩我一个人了。” 顾鸢也满脸泪痕:“你把身体养好,有时间就回去看我。” 路斯越流着泪点头。 第60章 大结局1 路斯越在家静卧里半个多月,8月7号,龚煦带着她回了兰市,他们在8月8号的那天上午去民政局领了证。 路斯越看着手里的小红本,嘟囔道:“你说我傻不傻,我当初还特意跑回来一趟拿户口本呢!” 结果还是要回户籍所在地领结婚证。 龚煦也在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小红本,好像没听到路斯越的话。 路斯越戳了他一下:“你看什么呢?” 龚煦“啊?”了一身抬头,他指着小红本上他们的合照,惋惜道:“我刚刚应该再使劲笑笑的!”可是给他们拍照的那个工作人员照完也不给他们看。 路斯越咯咯咯:“你还想怎么笑,把嘴角咧到耳朵根啊?” 龚煦收起小红本,扭头看了眼旁边走过去的一对,他突然蹲下身来,像抱小孩似的把路斯越猛地抱了起来。 路斯越惊呼一声,锤他的肩:“你吓死我了!” “你现在就是我老婆了!”龚煦抱着她往车位那儿去:“我要带我的老婆去吃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路斯越突然提了一嘴:“龚煦,我想跟你商量个事。” 龚煦高兴的劲头还没过呢,声音里都含着笑意:“嗯,你说。” “是婚礼的事,”她咬了咬下唇:“在我十八岁的时候,我和顾鸢有个约定。” 那一年,路斯越十八岁,顾鸢十七岁。 在一个梧桐落叶,银杏变黄,桂花飘香的金秋,两个女孩经过一个教堂。 “斯越,以后我们也要在教堂结婚。” 十七八岁对爱情还很懵懂的两个女孩子手牵手站在草地上,仰头看着神圣的教堂。 路斯越应和:“好,我们一起!” 那个时候,顾鸢还不知道自己会经历一场绑架,也不知道自己会困于火场,更不知道自己会爱上一个救她于危难的缉毒警。 而另一个女孩,也没想到自己后来会爱上一个比她小六岁的小男友。 她们在还没有遇见自己爱情的时候就约定好,要在同一天,在教堂里,和她们爱的男人宣誓、交换戒指。 龚煦听路斯越说完后,没有犹豫:“好!等顾总出来,我和你,顾总和周队,我们一起去教堂!” 路斯越眼泪啪嗒掉下来:“龚煦,谢谢你。” 她现在可一点都不是以前那个任性妄为又嚣张的小路总了,她现在就是水做的小女人。 龚煦欠身,将她的眼泪用指腹抹掉:“傻瓜,这有什么好哭的!” 转眼到了金秋,顾鸢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他们上个月从月湖澜山搬到了柏景雅筑,因为周砚上周买了条金毛幼犬回来。 柏景雅筑的房子在顶层,有一个30平米的露台,顾鸢半靠在躺椅卡着周砚在训小金毛。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就不趴下。 “嘟嘟,嘟嘟,趴下。” 嘟嘟还是不趴下。 周砚给了他一粒狗粮:“嘟嘟,趴下。” 嘟嘟吃掉了狗粮,却依旧没有趴下。 顾鸢在躺椅里咯咯咯地笑着。 周砚无语地拍了拍嘟嘟的脑袋瓜子:“等你再长大一点吧。” 晚上,顾鸢在泡脚,周砚拿着毛巾过来,在盆边蹲下,他抬起她的脚:“好像比昨天更肿了。” 顾鸢笑他:“哪有,你那是心理作用。” 才不是心理作用,他以前穿36码的鞋,现在啊,38都挤挤的。 泡完脚,顾鸢上床躺下了,周砚倒了点橄榄油在手心里,搓热了以后,一点一点给她按摩紧绷绷的肚皮。 从顾鸢怀孕的第三个月开始,周砚就每晚都给她的肚子擦橄榄油。 突然,顾鸢的肚子左侧鼓起了一点。 “鸢鸢!”周砚惊呼一声:“动了!动了!” 顾鸢也感觉到了,她欠起头看向自己的肚子。 怀孕七个多月以来,顾鸢肚子里的宝宝只是偶尔会动一下,但是这种看着明显的胎动却不明显。 周砚小心翼翼地用指尖摸了摸,他一脸惊喜:“鸢鸢,这是她的哪儿啊?” 顾鸢笑着看着那块凸起:“应该是手或者脚吧。” 周砚之前就猜她怀的是女儿,因为她肚子里的宝宝太安静了:“鸢鸢,应该是袅袅。” 袅袅是周砚给他们女儿起的小名,女儿的话就叫周卿袅,儿子的话就叫周卿禹。 顾鸢看得出他更希望她生出来的是女儿,她应和着:“应该是袅袅。” 凸起的那块突然又消失了。 周砚眉头蹙起来:“该不会是小禹吧,”他抬头看顾鸢:“他听到我们说袅袅,就生气了!” 顾鸢咯咯咯地笑起来。 次年的一月初,龚煦因为要准备大四上学期的期末考试,就带着路斯越回了兰城。 白天,龚煦在书房复习准备考试,路斯越就陪顾鸢去楼下散步,周砚就在阳台做他的宝宝床。 顾鸢要买个成品,周砚不愿意,他去买了材料,回来自己做。 一个宝宝床,他已经做了二十天了,如今已经到了收尾阶段。 再有一个星期,就是顾鸢的预产期了,家里的那五六本的育儿手册还有孕妇百科全书,他都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了。 顾鸢的预产期是一月14号,可能因为她是头胎,肚子推迟了两天还是没有动静,周砚整天担心的比顾鸢还睡不着。 17号早上,周砚顶着一对黑眼圈,把顾鸢的手握手里:“鸢鸢,咱们去医院吧。” 他现在整个人都六神无主的,他怕顾鸢真有什么反应了,他可能会挪不动脚,之前看的那些书籍估计一个字都派不上用场。 顾鸢抬手摸了摸他那乌青的下眼睑,说了声“好”。 去医院要带的东西,周砚在13号上午就都准备好了。他一手拉着行李箱,一手牵着顾鸢的手。 他就着顾鸢的脚步,叮嘱着:“你慢点,看着点脚下的路。” 正巧,路斯越和龚煦从对面的小花园走过来,自从回了兰城,龚煦就一直忙着复习的事,但是每天早上,他都会陪着路斯越在小区里转悠半个多小时,龚煦也买了很多孕妇书籍,书里说多走动会有利于后期的生产。 “嗳,你们这是要去医院吗?”说着,路斯越就小跑了起来,龚煦拉着她的手腕:“你慢点!” 顾鸢刚要开口,腹下就隐隐有疼痛感袭来,她微微弓下腰:“周砚,我肚子疼……”接着就是一阵宫缩。 周砚立马慌了,手里的行李箱啪的倒地,他紧张得结巴:“疼……疼……”